宁河把昨晚治伤的痕迹抹除后,早早的出门了。
希望苏月兰今天忙碌之后,就能把自己昨晚在百花楼的事情忘了。
街上的肃杀气氛还在,府衙的捕快在城中穿梭,也有小队士兵在城内搜索。
事情出得太大了,皇帝的红人被刺杀了,要是找不出凶手,江宁的知府肯定是要被问责的。
宁河找了个偏僻的小摊,点了两碗阳春面,两份汤包,个大油饼,两碗豆浆。
最近吃得比较多。
“这种不起眼的小摊,其实味道很好。”
“是不错。”
“你这几年,在北方干什么?行走江湖?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宁河小声问道,显然对江湖充满了兴趣。
“江湖没什么好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方杀蛮子,杀山贼。”左潇潇淡淡的回道。
“杀蛮子?杀山贼?你武功这么厉害,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宁河问道。
“内功是从小打下的基础,功夫确实是杀出来的,
提升武艺的方式有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以杀入道,厮杀经历得越多,提升越快。”
“北方打仗不是军队的事情吗,你为什么会和北方的蛮子干起来?”
“北方苦啊。”左潇潇只说了这一句话。
宁河也不再追问,他大概也能想象到一些。
好在江宁的各方面环境都还不错,算是这个时代生活质量水平最好的城市之一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南方的家早就没了,暂时也不知道去哪,就先留在江宁吧。”
“也行,刚好相互有个照应,你的伤没事吧?昨晚你流了很多血。”
“没有大碍的,差不多好了。”女子淡淡说道。
“???”
一头牛流了这么多血,也好不了这么快吧?只是这句话他不敢说。
两人吃完早餐,顺着秦淮河找到了那栋小木楼,沈婉清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留下了不少东西,随时能住进去。
院里的那一窝小鸡仔叽叽叽的叫个不停,像是饿了,在求食。
左潇潇笑着走进房间,拿出了一些小米,用水泡上,泡软了才给它们吃。
“你还懂喂鸡呢。”宁河笑道。
“我挺喜欢喂的,很可爱。”
之后宁河又带着他熟悉了一下这个房间,才对她说道:“你才受伤,先休息会吧,我晚点给你买点生活用品过来。”
“嗯,那我睡了。”左潇潇就那样躺到了床上,睡着了。
宁河本想再多说几句,见她睡得快,只能笑着摇了摇头,替她关上房门。
跑到古树下,见到秦老和袁老正在下棋,还有几个老头在旁边看。
袁老隔着老远就朝着宁河招手:“子川小子,昨天下雨,一日不见,可有想念老夫啊。”
“你老人家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我想你干甚?”宁河没好气道。
“哈哈,你快来,我最近棋艺大涨,你快来观摩学习一下。”
“额……好。”
这段时间,袁老对宁河的棋艺心里十分佩服。
但嘴上不肯承认,只能变着法的让宁河教他几招。
“子川小友,你可知,你前段时间问起的朱大人,昨天晚上被人刺杀了。”秦老在旁边笑着问道。
宁河一听大惊,似乎十分惶恐:“有这事???秦老该不会认为是我刺杀他的吧?”
秦老和袁老相视一笑,袁老指着宁河道:“你这小子,能有这本事?杀个鸡恐怕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来。”
“呵,你这老头,这话就说得夸张了啊,改天真得杀个鸡给你看看。”
“杀鸡就不必了,不过你那月饼和蛋糕可以多做一些,我家夫人可是喜欢得紧啊。”
“这个没问题。”宁河回道。
秦老朝着另外几个老头使了一下眼色,那几个老头会意离开,只剩下了三人。
“我武朝前段时间和辽国打了一仗,败了!诶…,子川小友对此有何看法。”
“打不过人家,自然是自己战斗力太弱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弱,
你们二老当过官的,肯定比我更懂。”宁河笑道。
“子川,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收回北方的十六州吗?”秦老问道。
“秦老是想说用阴谋诡计?我的意见是,最好不要这么做。”
“为何?”
“战场上打不下来的东西,你使用别的手段得到了,那也是虚的,别人随便派兵一打,就又丢了。
我打个比方,假设北方的辽国是一头老狼,南边的武朝是一只绵羊,
武朝每年供奉些钱财,大体上还能和这只老狼和平相处,
这老狼占据北方,只要他不南下,它就算得上是武朝北方的屏障。
若绵羊使用阴谋诡计,引得另一只年轻力壮的老虎把老狼给灭了,
那么这只羊将会独自面对那头老虎,那时候……将是绵羊真正的灭顶之灾!”宁河认真的说道。
历史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他也不希望有生之年,生活在战火之中。
他知道眼前的两个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