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文人才子之间的诗词比斗,就算一方写得较差,大家也是乐呵呵的笑过就算了,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眼下这情况,明显不对了,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推波助澜。
众人看向宁河。
“你是何人?”
“他们是一伙的!!”
“说!你为何替他们说话??”
停了片刻,场中顿时又吵了起来。
宁河微微皱眉,大声道:“这就是江宁所谓的才子文人?不让别人说话吗?”
这句话让场中一部分人稍微冷静了下来。
场中最有名望的李寻沉声道:“大家安静一下,听一听这位小友如何说法,
若真是剽窃,老夫定不轻饶,若没有剽窃,那也不能冤枉了人家。”
见李寻说话了,不少年轻人开始停下讨伐声。
“既然李公都开口了,那你们就好好的解释一下,我等且看你们如何自证!”
“对啊,你等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剽窃?”
宁河又是皱眉,心想着这些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但还是不能直接骂他们。
民意如水,能淹死人啊。
宁河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恭维一下他们,开口道:“诸位学识渊博,
难道就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证有不证无’吗?”
台下众人听到‘学识渊博’几个字,脸色好看了几分,都在思索‘证有不证无’几个字的含义。
但是,没有人听过。
和苏氏兄弟结下梁子的那个年轻公子哥开口道:“什么狗屁‘证有不证无’!
你要说话,我们给你机会了,那你就赶快自证吧!”
“‘证有不证无’的意思就是:证明一件事情存在,相对简单一些,
证明一件事不存在则是相当困难,或者根本不可能。
一件不可能证明的事情,你们如何要人家先自证?
我且问你们,你们既然说他们剽窃,为何不拿出他们剽窃的证据来?”宁河问道。
“放屁,谬论!!我等为何没有听过这句话啊?是那哪个圣人所言?”年轻公子哥大声道。
苏氏兄弟愤怒的看着这人,很想打他一顿!
“难道只有圣人之言才是对的吗?不是圣人之言就是错的?
要是这样的话,你又不是圣人,你说的话又如何听得?”宁河笑道。
“我……,”年轻公子哥被这句话给堵住了,想不出合适的说辞,但还是不肯示弱,“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分明是想为他们苏家兄弟开脱!”
“我强你大爷!薛泽辉你这个臭卖鱼的,别以为你穿得人模狗样就能出来装读书人了,
你若能证明你跟你嫂子没有一腿,我就证明这诗词不是我剽窃来的!”
苏行方思维活跃,一下子就想通了宁河说的话,跳出来破口大骂。
这话直接点燃了众人,不少文人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这话虽然粗鲁了点,但话糙理不糙。
文人们都心想着,若是自己被对方来上这么一句,自己该如何应对?
想一想,还是不要惹这种粗人为好。
“我艹你……,臭卖布的,你真他妈欠揍,看老子不揍死你!”
名叫薛泽辉的年轻公子哥被气得脸色发青,挽起袖子就要来打苏行方。
“来啊,我还怕你这个卖鱼的不成!!”苏行方也是挽起袖子准备干架。
一阵哄闹,两人都被拦了下来。
此时苏逸云和苏行方都站在了宁河身边,低声和宁河说了,这两首诗词是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绝不是抄袭的。
还说什么虽然才华不高,但是文人风骨还是顶高的。
没人能回答关于‘薛泽辉怎样才可以证明他和嫂子没有一腿。’这个问题,所以大家都退让了一步。
“既然诬陷我兄弟剽窃,那剽窃的证据在哪!说不出来,就送你去官府!”苏逸云指着那个短须中年人道。
李寻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指证者就出来证明一下,苏氏兄弟如何剽窃了,剽窃了谁?”
“我既然出来指证,那自然就是剽窃了我的作品,证据我也有,诸位请看!”短须中年人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然后把它摊开。
把它高高举过头顶,转了一圈道:“诸位请看,这是在下前些时日,在家作诗时留下的书稿,
刚刚我一直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总不至于是在下刚刚抄的。”
书稿一出,苏逸云和苏行方两人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慌了起来。
“怎么了?”宁河低声问道。
“妹夫,这次定是有人要害我们,我们的书稿被偷了,这下有口说不清了。”苏逸云颓丧的说道。
“没事,淡定一些。”宁河低声安慰了两人一声。
场中一人大声喝问道:“证据有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书稿能证明什么?”宁河淡定回道。
“先有书稿,后有你们这两首诗词,总不至于是在下在数日前剽窃了你们今天的作品吧?”短须中年说道。
薛泽辉大喜道:“果然是剽窃的,苏行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