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骑马追向逃跑的张麻。
射了两箭,都被张麻背后的尸体给挡住了。
因为宁河的马没有张麻的好,加上长途奔袭,宁河的坐骑已经十分疲累了。
眼看就要追不上了……
“前方的贼匪,可敢与我一战?单挑!!”宁河大声喊道。
对方没有答应。
“我杀了你这么多兄弟,你竟然不敢为兄弟报仇!算什么男人??跟个娘们一样!!”宁河又继续大喊。
倒不是宁河看不起女人,只是因为这时代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这种说法对这种草莽汉子杀伤力最大。
果然,汉子牙关紧咬,手上青筋暴起,显然被气得不轻。
要不是忌惮宁河手中的弓箭,恐怕早就要回过头来砍下这书生的脑袋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的副帮主刘虎也是我杀的!还有那个什么夺命刀周海……,
真是不堪一击!我一箭射死一个,还敢叫什么虎?跟射死一条狗一样……”
宁河继续嘴炮,前方的汉子气得睚眦欲裂,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声吼道:“你把弓箭放下,老子和你决一死战,你可敢!”
“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弓箭已经扔掉了,你看!”宁河大喊。
张麻回头一看,宁河果然把手中那奇怪的弓箭扔到了几丈开外。
“吁!!”
张麻回头,狞笑着看向前方的那个书生:“你说,副帮主刘虎是你杀的?你还杀了夺命刀周海?”
“是啊,我抓住机会,一箭一条,怎么了?”宁河笑着回道。
“那你今天活不了了!”张麻冷声道。
山间道路太崎岖,不能马战,两人都跃下马来。
张麻持着一柄斧头,冲向抽出腰间长刀的宁河。
“是吗?巧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宁河也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远方的苏月兰看见这一幕,紧张到身体发抖。
她想起了上次苏行方说的,宁河死战两马匪的经过。
凶险异常,使尽了各种手段,险些殒命,幸好那时候苏行方也在场,拿石头补上了最后一下。
这次又遇到了这种情况,对方没有中毒,自己的相公还能赢吗?
万一输了……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她也在附近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握在手中,虽然知道这样做其实没什么意义。
或许……万一有用呢……
魁梧汉子举起斧头,当头劈下!!
力道十足!
苏月兰紧张得浑身发抖,几乎就要喊出来……
宁河右手横刀格挡。
“砰”的一声巨响。
魁梧汉子张麻应声倒下,直挺挺的。
脑袋上似乎飞出了什么东西,红的白的。
“哼,武林低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掌心雷!”
宁河抬起藏在左手袖子里的一支火铳,吹了一下,又藏到了腰间。
“呼……”苏月兰看到这一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宁河随手捡起地上的箭矢和那张复合弓,回身朝着苏月兰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娘子,我厉害吧!”宁河笑道。
“相公,你……使诈!”苏月兰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什么使诈,没见识,这叫掌心雷,要内功非常高的超一线高手,才能使用的绝招,你没学过武艺的,不懂的。”
“是是是,你是高手……,我现在相信了,以后,再也不拦着你习武了。”苏月兰说着又冲进了宁河的怀里。
“别动,我先给你涂药,再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宁河拿起马背上的小药箱,给苏月兰处理了额头上的擦伤,又用白纱布给她包了一圈。
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其实只是破了一点小皮。
宁河还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只有两处淤青,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事了,没有大碍。
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的这匹马已经累得快趴下了,载不动人了,
你那匹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只有走路回阳合村了。”宁河说道。
“都听你的。”
“嗯。”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我听别人说的,然后我就骑了家里这匹马,风驰电掣的就来了,你看它,腿还在发抖,
这次它可是立了大功,你回家可不能亏待了它。”宁河说道。
“那是肯定的,我回家就给它买最好吃的草料,
诶,我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局,幸好你来了,不然……,
明明我已经计划好了啊,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苏月兰长长的叹一口气。
“理论上来说,你的计划算是天衣无缝了,但坏就坏在你有一群猪队友,
两百名受过军事训练的士兵,打不过五十名流匪,简直是饭桶都不如!
这谁想到得到啊,不怪你的,只怪他们不可靠,你下次注意身边的猪队友就是了。”宁河安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