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宁兄穿着如此低调,竟然能够住得起楼上舱。”安俊先笑道。
“我也没想到,像安兄这样的富贵子弟,生活作风竟然如此节俭,住的是下等舱。”
“宁兄就莫要取笑我了,我只是穿着光鲜些,好个面子,家中其实并不富裕,
带的钱财不多,这一路上京城,还是要省着点用。”
“哈哈,如此也好。”
宁河没想到这个人既爱面子,又如此坦诚,是个妙人。
本来是可以让人送饭上来的,但宁河想出来透透风,顺便吃个饭,也好。
走进船舱中一个吃饭的小食堂,布局有点像是外面的客栈。
宁河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点了四个菜,三壶酒。
宁河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这些人都不像是寻常乘客,倒像是走镖之类的江湖人。
个个都带着兵刃,像是有些武艺在身上。
“宁兄,这些人看起来好凶啊,要不我们还是打包回房吃吧?”安俊先凑过来低声说道。
“没事,我们只要别惹事,想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宁河回道。
“那我们少说话,别惊动到了他们。”
“好。”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手中拿了一柄锈剑,正在大口喝酒。
“哎呀,我有一柄宝剑,可惜没有遇到识货之人啊。”
旁边的汉子都朝着那个矮小老人望去,一年轻男子道:“你这不就是一柄破剑吗?还说什么宝剑,我看你是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你小娃娃,也不识货,我懒得和你多说。”矮小老人不屑道。
“嘿!你这老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说,你这柄破剑有什么稀奇的,说不出来,我就把你这破剑扔河里去!”年轻男子笑道。
周围也起了一片哄笑声音。
“这你无礼的娃娃,如此也好,你过来,我给你试试看。”老人招手道。
“来就来,还怕你不成。”年轻男子朝着老人走去。
老人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众人这时却似乎对这个老人颇为警惕。
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似乎下一刻就要起冲突。
“你把你的剑抽出来,和我的这柄宝剑碰一下就知道了。”老人说道。
寒光一闪,年轻男子抽出长剑,伸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嘴角一笑,同时拔出锈剑,轻轻的在年轻男子的剑上一磕。
“叮”的一声,汉子的长剑断了一截,插在木质的地板上。
而老人的锈剑却丝毫无损。
持着断剑的年轻男子眼睛都瞪直了,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老先生,你这柄剑卖不卖啊?你出个价,我买了!”
“一千两!少一分不卖!”老人说道。
“一千两??”年轻男子有些犹豫。
“一千两还是因为我最近没钱花了,放在平时,两千两我都不卖的,你不要就算了!”老人没好气道。
这个年轻男子分明已经动了心了,行走江湖,若有神兵利器傍身,无异于多了一条性命。
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凡儿,退下!”
年轻男子听见那声音,直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楼上一个穿着武打劲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的胸口上绣着一个小小的“金”字。
“一个武林前辈,戏弄一个后辈算是怎么回事?骗后辈的钱财,还要点脸面吗?”中年人冷声道。
“原来是金总镖头啊,别来无恙,别来无恙。”老人笑着拱手道。
“哼!”姓金的中年人冷哼一声,不再想搭理他。
旁边的宁河低声问道:“左姑娘,这柄锈剑有什么问题吗?看起来很锋利啊。”
“那就是一柄普通的锈剑,那老头将真气覆于剑身之上,就能砍断那年轻男子的剑,
若这柄锈剑落到了那名年轻男子的手里,就是一柄破剑,所以那姓金的镖头说这是骗钱。”左潇潇解释道。
宁河了然。
安俊先则是大感佩服,这宁兄身边跟着的女子其貌不扬,但却见多识广。
不简单啊!
那老人又说话了:“金总镖头,不知你这趟押送的,又是什么好宝贝啊,能不能拿出来给老哥哥我看看,让我也长些见识。”
“阮白!你这恶贼,休想打我这这批货物的主意,不然金某定然叫你有来无回!”
“那得打过才知道!”
名叫阮白的矮小老人一拍桌子,竹筒里的筷子都跳上了半空。
老人右手手指连弹,这些竹筷子如同箭矢一般飞向姓金的总镖头。
金镖头长刀横前,手腕转动,竹筷子碰上刀光,悉数弹开。
老人手握锈剑,一脚踏在桌面上,然后整个人跃向了二楼的那道人影。
“叮叮”两声,两人在二楼对拼了两招,老人被逼回他原来的位置。
只见他悠然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好酒!!怎么样,金镖头,我这两剑的滋味如何?”
金总镖头握刀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冷声道:“你竟然到了五品!”
“既然知道了,还不将那件宝贝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