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没什么东西,叶子秋便提了个篮子去外面买菜,清晨的菜市很热闹,都赶在一早买些新鲜的东西。
由于这会儿还是春季,并没有什么蔬菜,叶子秋买了点肥油,白菘,又忍痛买了几只鸡蛋,鸡蛋这东西农家都是自己养的鸡,在这县里,就得花钱买,一只一文钱,虽然一文钱看着不多,但是现在没有收入,花一文少一文。
但是该买的还是要买,先不说他们怎么样,就是天佑是个病人,需要营养,这钱也得花。
叶子秋买了菜走在街上,看着这早市上的东西,想着看看有没有卖绢花的,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来卖这个了,总不能坐吃山空。
不过,清早并没有卖这些的,只能到时候再去首饰铺子看看了。
没时间在街上闲逛,叶子秋便准备回家了,路过一家酒楼门前,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叶子秋觉得自己点子真的挺正的,没事就碰到熟人。
而这熟人不是别人,却是跟一行公子哥儿在一起的白展。
白展还和过去一样,穿身干净的白长衫,不过,站在一应公子的身边,就没有在村里时那么显眼了
。
这也难怪,白家不过是县丞,而这些都是县里的大户,白家虽是个小官,但到底底蕴不深,从前也不过是平民百姓。
叶子秋扯了扯嘴角,觉得白展也不过这样,怎么二妹就念念不忘的,看上去也就是见的人太少了。
想到这个,叶子秋更觉得要在县城站住脚,到时候也把二妹带出来看看,用洛晴的话说,世界这么大,也得让她看看。
白展一行人进了酒楼,叶子秋这才大步回了家,家里众人都起了,叶子秋把东西放下便去生火做饭,早饭很简单,家里拿的咸菜还有,用鸡蛋做了卤子,擀了一点面条,一家人吃了口,便坐在一起商讨。
齐天佑的病还不知道怎么样,目前来说齐天赐还不能去找活计,等到洛晴说清楚要怎么样,再来也不迟,但刘氏看着院子里贾家母女浆洗,倒是动了心思,“我觉得贾大嫂他们这个活行,虽然赚的少一点,但是在家就能干,看他们也忙不过来,要不我也跟着忙活忙活赚点钱?”
这个想法固然不错,但是叶子秋直接反对了,“不成,娘,这个活计又累又不赚钱,还把着身子,再者说,你怎么跟贾大嫂
说?你是说要帮他们干,还是跟着干,万一让人觉得是要抢他们的饭碗,以后一个院住着,大家多尴尬。”
叶子秋极力劝阻刘氏想这个,其实说了这么多,最主要的是要她打消这个念头,这浆洗的辛苦是想象不到的,跟家里洗几件衣服完全不是一回事。
“娘,我是这么想的,我打算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要绢花的,我还可以继续做这个,就算不行,去绣坊拿点小件绣品,也能赚点钱贴补家用,你说行吗?”
这当然行啊,平常人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这事你自己决定吧!”
刘氏叹了口气,她要是有叶子秋绣花的手艺也不愁了。
不过,刘氏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指叹了口气,她就是有心也没用,这手上的粗茧,万一把丝划破了,那就赔了。
知道刘氏的心思,叶子秋上前挽了刘氏的手臂,“娘,你看你在想什么呢?你也不想想,天佑这病着,身边还不得有个人照顾着,要是咱们全去赚钱了,谁来照顾天佑?我们是来给天佑看病的,又不是来县城过日子的,要是那样,我们不如回家多好。”
是啊,她怎么想岔了呢!
刘氏笑了,
接着再感觉到儿媳妇的亲近,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好久没有女孩子跟自己这样了,要知道,齐兰从小就跟自己不亲,哪里像是这样贴心的感觉。
这个时候,刘氏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她后知后觉,原来齐兰自很小就对自己怨恨在心了,她也是粗心,竟是一直都没有发觉。
刘氏心头一酸,叹了口气。
吃过饭,齐天赐两人先去看了洛晴,洛晴见到叶子秋来了,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看上去很是亲近,齐天赐不由看了一眼,什么时候这两人这样亲近了?
不过,这话他不会说,只是面无表情客气的点了点头。
“子秋,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叶子秋笑笑,“那你就来啊,我家现在就住在贾家院子,那么近,出门几步就到了。”
洛晴呵呵一笑,她能说她不想去吗?
她的形象可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这样去窜门,不是要崩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没有过多纠结,洛晴道:“关于令弟的病情,我仔细研究过了,要说保守治疗,就得靠日常注意,食疗和针灸辅助,最好的法子嘛,也有,不过怕你们接
受不了。”
“什么法子?”
“只要能治好病,我们都能接受。”
还有什么能比没命更让人害怕,叶子秋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不过当洛晴把方法说出来后,齐天赐拧了眉,叶子秋则是惊骇的好一会儿张不开嘴。
“你说你说用刀子把身子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