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赐听到这话,赶忙就去取东西了,而叶子秋则快步到一边的桌边,铺了纸笔,开始写药方。
好在,天佑的书桌上总是备着纸笔。
写好了,子秋就忙叫了天佑,“天佑,这是药方,快去取药。”
天佑的身子不好,这会儿心还在砰砰的跳,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忙接着就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刘氏。
刘氏看儿子慌张张的样子,手中的汤碗就是一抖。
“怎么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天佑正着急,看到刘氏手上的汤碗,心头就涌起一丝气来。
“娘,你还拿这个来做什么,静娴就是喝了这个汤,出事了,我现在要去抓药。”
什么?
刘氏吓了一跳,手中一晃,汤碗里的汤就都洒了出来。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刘氏直接把托盘扔了,就快步进了屋。
屋子里一片凌乱,静娴躲在床上,哭的眼睛,子秋坐在床边上正安抚她。
“怎么了?静娴,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静娴并不出声,只是一个劲流泪,刘氏心里着急,只好看向子秋。
叶子秋就叹了口气,“娘,静娴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
这是好
事啊,怎么哭成这样,难道这汤管用了?
“这是好事,哭什么?”
只是,子秋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刘氏一下子傻了眼。
“娘,可是这孩子,现在不一定保的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保不住呢?”
这就要问刘氏了。
“娘,你给静娴吃了什么?她现在有流产的症状,是经常喝会滑胎的药,才会如此。”
什么?
刘氏瞬间想到了外面的汤,和天佑的话。
“我,我,我弄的是补药啊!”
叶子秋叫刘氏把药拿来让她看看,怎么她在家,刘氏还跑到外面去弄药呢,也不跟他商量商量。
这时天赐也回来了,叶子秋接过他手上的药箱,把两人赶了出去。
房门外,两人急的不行,刘氏一直在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办,我的孙子,我的孙子要是没了,我可有什么脸见静娴和天佑啊!”
刘氏眼前阵阵发黑,她怎么就做了这么蠢的事。
现在,可怎么办啊!
齐天赐虽是也觉得刘氏这事办的不妥,但看自家娘自责的样子,便道:“娘,你也别太自责了,现在,静娴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对,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慌乱,说不定有什么
事情。
天佑很快也回来了,手中拿着药。
刘氏立马自告奋勇熬药,天佑也就由着她去了,看着眼前关着的门,天佑紧张的不行,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药熬好后,子秋给静娴灌了下去,接着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子秋怀着身子,还做了这么多事,已经累的不行了,但是她还得在这里看着静娴。
刘氏做了错事,现在只能一直干活,才能心里舒服一点,把屋子里脏乱都收拾了,然后到了静娴的床前,老泪纵横,“静娴啊,是娘的错,娘误信了别人,害了你啊,娘对不起你!”
柳静娴心里多少也是怨的,只是,却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柳静娴不说话,刘氏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媳妇,也知道媳妇心里怪她。
要是孙子没了,她就是罪人。
“娘,你先回去吧,有信了我去通知你。”
天佑看自家娘在这里,两人都不自在,便出声劝道。
刘氏也知道媳妇这个时候,怕是不想看见她,点头出了屋,背影落寞。
走出院子,刘氏回头看了看,儿子媳妇都在里面,而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受待见的人,是个多余的人。
刘氏回屋后,对着齐父的牌位狠狠哭了
一声,求齐父保佑静娴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出事。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佑,柳静娴的孩子保住了。只是,却是极其的脆弱,以后都要娇贵的养着,容不得一点差错。
其实,现在把孩子取了是最好的,只是他们夫妻两个都不肯,不肯放弃肚子里这个小生命。
叶子秋自然也是舍不得的,也只能听他们的,毕竟这是条人命,若是能平安的来到这世上,也是件高兴的事。
刘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这口气一松,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昏了过去。
刘氏生起了病,发了烧,家里就忙成了一团。
平日里做饭之类的活计,基本都是刘氏在做,子秋不常在家里,静娴不会做饭,两个男人就更加不用说。
刘氏还要照顾子秋的两个孩子,可以说是家里的顶梁柱。
现在,顶梁柱倒了,一家人这才懵了。这才发现,他们有多依赖刘氏。
叶子秋守在刘氏身前,给她喂药,“娘,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家里离不开你。”
虽是这么说,但一家人也觉得刘氏太过于辛苦了,之前让她做这些,是因为怕她一个人寂寞多想,现在却是觉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