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
周易呢喃自语。
他如此愤恨那些人，不做些什么真是于心不安啊。
“你说什么？”
周万成还以为周易对自己说话。
“没什么。”
周易摇头。
顾寒衣瞥了周易一眼，她听清了。
回家之前周易将那些赔偿金送到大妮家手里，有了一百多银元，这个破碎的家庭才能活下去。
不然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小娃娃，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老人，想活下去太难了。
周家老宅中。
顾寒衣将两本书递给周易：“这是我师叔的独门武功，他老人家没来得及找传人就死在了朝廷鹰犬手里，我不适合这两门武功，便让我帮着找个传人，我看你的武功路数，应该挺适合的。”
周易接过秘籍，封面上分别是：《霸鲸拳》《龙鲸功》。
哟，名字这么霸气？
就是不知道比起金钟罩怎么样。
不过看顾寒衣的实力，她师叔的武功实力肯定不弱。
“和金钟罩比如何？”
周易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顾寒衣微微摇头，似是有些无奈：“这么说吧，如果把武功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级别，江湖上流传的金钟罩在乙下和丙下之间徘徊，金钟罩有很多流派，我不知道你修炼的是哪个流派。而我师叔这两门武功，至少也是甲中。”
周易震惊了。
比金钟罩好了这么多？
“咱师叔，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是我师叔，不是你师叔。”
顾寒衣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却没有说她师叔的身份。
周易打了个哈哈。
“我打一遍霸鲸拳，你看一看。”
顾寒衣舒展手臂开始打拳法。
霸鲸翻海！
霸鲸冲天！
鲸涛拍岸！
鲸跃星河！
………
鲸锤式！
举鲸式！
鲸劈式！
…………
顾寒衣虽然说自己不适合霸鲸拳，但肯定练过，而且很熟悉，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周易一边看她打，一边看书。
随着书页的翻动，一幅幅图画，一个个文字映入脑海中。
但现在他只是囫囵吞枣。
顾寒衣打完一遍没有停，而是继续打，周易像是陷入了某种状态，定定的望着顾寒衣挪腾的身影。
霸鲸拳的诸般拳法奥义流淌于脑海中，似乎有一尊尊小人在闪腾挪移施展拳法，让他对霸鲸拳的理解飙升。
霸鲸拳创立于明末，创立者为一代武道高手，因不愿意为清廷效力坐船出海，于大海之上观鲸鱼遨游大海，观其形易创立了霸鲸拳。
总共九式，包括了练法，打法以及出多发力出拳的技巧。
至于《龙鲸功》，则已经流传了近千年，创立者已不可考。
“杨师傅似乎只传你金钟罩？没有传过其他拳法？”顾寒衣问道。
“还没来得及。”
顾寒衣点点头：“无论是刀法，剑法，拳法或是其他什么攻伐法门，都分为四个层次，蛮劲，招式，千变，入微。”
“简单来说，这四个层次可以横练你对打法的掌握层次。”
“入微极难，就算是一练乃至二练的宗师都未必能达到入微的层次。”
“可若是打法入微，即便是大拳师也能轻松击败一练圆满的宗师。”
“若是一个一练宗师打法入微，那基本上可以说他同境界无敌手，甚至越阶挑战，横击二练宗师都没问题。”
周易听完若有所思，回忆自己的打法，很明显只是蛮劲的层次。
而观顾寒衣的神韵，最少也是招式，达到千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她对入微的推崇情况，肯定是没有达到入微的。
按照顾寒衣的说法，拳脚掌刀剑枪兵器所有的打法，虽然只有四个层次。
大能达到第三个层次的已经是万中无一了。
至于达到入微层次的练武之人，比二练宗师的数量还少。
可以说天下都屈指可数。
前两个层次，只要肯发奋苦练，基本上都能达到。
真正决定你是不是天才的是后两个层次。
蛮劲之境，打法囫囵吞枣，只晓得招式套路，会使用兵器，但只会蛮干蛮打，对于劲力的使用略懂皮毛，对其精意一窍不通。
听到这里，周易老脸微红，只能自我安慰没人教他打法。
而招式之境，经过经年累月的练习，对招式打法融会贯通，一招一式已经成了肌肉记忆，对于各种劲力的运转技巧都已然精通，各种招式都能发挥其该有的威力。
千变之境，乃千变万化。
这个层次是打法中的宗师，属于对一门打法武功的掌握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行走坐卧之间皆能瞬间发力。
达到了千变之境，不会再拘泥于套路，而是一招一式千变万化，对他们来说，蛮劲之境、招式之境满是破绽，他们若是开宗立派，开馆授徒，只要徒弟悟性、资质不差，是能成为一个好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