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虎与杨延渡二人开怀痛饮,不时发出一声大笑。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两人脾性相同,对那些繁文缛节看得极淡,都是不拘小节之辈。一个是常年以酒为伴,一日不可无酒的酒中仙;一个是习惯烈酒的酒中恶鬼,喝酒如喝水的怪胎。
萧飞虎放下酒杯,满目赞赏的看着这个小他近十岁的年轻人,笑道:“我萧飞虎行走江湖十年来,从未遇到过像小兄弟这样的直爽汉子,没想到小兄弟你酒量如此了得。来来来,这酒杯太小喝着不痛快,咱们换个大的,如何?”
喝酒?杨延渡可从未怕过谁。纵然是前世度数高达65度的烈酒,他也能随便的喝个两三斤而不醉,面前淡如清水的汾酒哪里能够醉得到他?
哈哈一笑,向小二招招手。那小二知道这位公子,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今天望春楼的大主顾,哪里敢怠慢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点头哈腰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杨延渡道:“去,再给我们上两坛汾酒来,今日我要与萧兄不醉不归。不,醉了也不归。”
“好一个醉了也不归,小兄弟,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萧飞虎抚掌大笑,好久没有这样开怀了,这家伙年纪虽小,却颇对他的胃口。接过小二抱上来的两坛酒,拍开泥封,与杨延渡一人一坛,齐声道:“干!”
周围的食客哪里见过如此狂饮之人?不由得都呆呆的看着他们,咂舌不已,这可是正宗的汾酒啊,不是清水,照这个喝法,纵然是一头牛都会醉趴下了。
萧飞虎喝起酒的气势颇为惊人,犹如长鲸吸水一般,一口气下来,一坛满满的汾酒已然少去了一半。
杨延渡虽然无法做到像他那样的喝法,却也是不服输的一大口一大口的直往肚里灌去,周围的人只能听到“咕咚”“咕咚”之声不绝于耳。
萧飞虎将酒坛置于桌上,虽然仍旧是面不改色,不过,眼里却有了一丝醉意,他暗暗打量着正在牛饮的杨延渡,微感诧异。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小兄弟没有丝毫武功,更不会以内力逼酒,但此人喝了这么多仍然脸色平静,眼神依旧清澈如水,不禁大大的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兄弟果真非常人啊!
杨延渡打了一个饱嗝,笑道:“萧兄,这酒喝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味道,淡的跟水一样。”
什么??萧飞虎睁大着眼睛,吃惊的盯着他,看他也不像是说假的,嘴角极不自然的抽了抽,失笑道:“小兄弟,你说这美酒清淡?不是在说笑吧?要知道汾酒醇厚,味道狠辣,乃是酒中上品,莫非你喝过比这酒更醇更辣的酒?”
杨延渡呵呵一笑,说道:“若论酒中最辣的酒,非威士忌和伏特加莫属,这两种酒味道纯正,回味悠长,酒香馥郁却又浓烈非常,乃是酒中至尊。这汾酒跟那两样比起来,不及百之一二。”
萧飞虎闻言,不禁双目放光,若那两种酒真如他所说,自己一定得去尝尝了。激动地问道:“小兄弟,不知道这两种酒哪里有得卖?”
杨延副蓦然一呆,拍拍额头,心说怎么就说漏嘴了,现如今我到哪里去给你找这两种酒来,念头一转,苦笑道:“萧兄,你此生怕是喝不到了!”
“哦?此话怎讲?”萧飞虎暗叹一声,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作为一个标准的酒徒,哪里有好酒就往当里钻的人,听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好酒,哪里还能忍耐得住?故而,听到杨延渡如此说,心里才会失望不已,心道若然真能尝一尝这烈酒,也不枉此生了。
杨延渡自然不会说是自己前世的酒了,双手一摊,笑道:“这两种酒产于万里之外的极西之地,在咱们中原之地哪里会有?”
萧飞虎皱皱眉头,顿时不悦地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西域之地盛产葡萄美酒,味道虽然同中原的酒相差颇大,我却也是喝过的,哪里有如你所说的威士忌、伏特加?莫不是匡我的吧?”
杨延渡见他满眼不信之色,摇摇头,知道这时的人所知的西方之地最远也不过就是西域了,也不怪他怀疑自己的话,说道:“萧兄有所不知,西域极西之地有一国,名为俄罗斯,方圆万里,比咱们中原之地尚大了几十倍不止,俄罗斯再往西经过数国,便是英格兰,我所说的威士忌便是产于英格兰,而伏特加侧是出自俄罗斯。”,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去过如此遥远之地,至于有没有英格兰和俄罗斯也不用担心被人去求证了。
“哦?还有这等事?”萧飞虎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地道:“我中华已然是泱泱大国,竟然还有比我中华大几十倍的国家?为何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杨延渡心说你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又算得了什么,接着说道:“西方大国小国无数,有意大利,法兰西,德意志,荷兰,波兰,葡萄牙,西班牙,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在我中华之西,尚有强国无数,其国力,科技更是远超中国。”,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块打火机,笑着说道:“萧兄,可知道这是何物?”
萧飞虎虽然不明白科技是什么,但见杨延渡语气不似作伪,也不由得对他的话信了几分。接过那事物来仔细一看,只见此物是金属铸造而成,通体金黄,拿在手上,光滑异常,却又舒适无比,反复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