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嫂子情深是一种雅俗共赏的好文学。
哥死了的好处就是敲卧室门时候不用再欲盖弥彰铺垫八百个借口,最后图穷匕见地嫂子开门我是我哥,胸口一朵白菊摘了就能光明正大登堂入室,嫂子一身黑衣皮手套还泛凉气,开了门就被抱住接吻,咬小耳朵比谁都熟练。
葬礼上哭得我见犹怜但是胸腔里冷笑差点能有回音,分了遗产变成寡妇,看起来的确惨惨的,飘若浮萍但转身就有人等着全盘接手,小叔子还是一身斯文打扮,摘了领带就能进会所喝继承酒,虽然是早晚的事,但是亲哥那间能打高尔夫的大办公室暂时还需要守丧,趁此机会正好先和嫂子互诉衷肠一下。
哥尸骨未寒但是抱歉无人在意,缺德事干得够多了死得其所,棺材镶钻花了老爷子一张卡,眼皮子底下小儿子趁势翻天,公司高层早就是他手里的人,乐得没了顶上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摆设,家族企业文化就是上梁不正下梁也不歪。
于是钱一分没少赚,但收益进金珉奎兜里一半都拿去跟嫂子度蜜月了,去南欧罗曼蒂克一下也无伤大雅,喜欢哪儿的地段挑个好日子就把房子买了,大多数时候落灰但是无所谓,床上摁着人玩花的,说亲爱的,猜猜明天是家里股票更红还是你屁股更红。
哥是个肚子没一两真金但是爱装的好色快男gay,好在俩兄弟不是一个妈,劣质基因没怎么遗传到金珉奎身上,除了恋上男嫂子也没什么实质把柄,会挣钱的同时会操人,眯眼咬人大腿根一口,说葬礼上嫂子哭得好漂亮,真的差点给我哭硬了。
亲哥跟嫂子结了几年婚就偷了几年腥,习惯家宴在桌子底下蹭人脚踝,隔着车窗玻璃眉目传情,另一种纯粹的颈项相交。
徐明浩是个云淡风轻的艺术家,白天卧室里老公跟情人偷吃偷得落落大方,他站门口听了一会儿,默默咂嘴摇头说这还没到五分钟,好寒碜。
转头出门想去躲清净,奈何老公弟弟是个太缠人的,下了班就站他画室门口扯嗓子装可怜,热衷于玩背德py但是心安理得,搂着人在窗边接长吻,说我哥不识好歹,嫂子别寒心。
寒心倒是不太可能,但是被小叔子强行温暖了几次有点暖出惯性,他挂人身上喘气,一条冷血蛇但粘人起来很严丝合缝,劣根性揉到一起,湿湿腻腻地跟人接吻,说慢点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其实金珉奎比他哥更懂怎么当人丈夫,玫瑰说送能拉来一车,香水皮带奢饰品上新就往人家里搬,落款也填徐明浩名字一点破绽没有,牵线引荐他画作也刨除这一层伦理关系,私下玩很大打嘴炮打很欢,但至少明面上毫无痕迹。
商业联姻,纯靠一张结婚证一个孩子就能流转资金,俩男的只用前面一项就够了,两家互相扶持一把一个黑洗白一个起死回生,小一辈死活没人管,徐明浩面无表情嫁了,到最后婚戒扔裹尸布里跟死人老公一起进了骨灰坛,结果刚法定自由就被人往无名指上拴了一枚锃亮的大克数,金珉奎一跪就跪两条腿,看着不像热血求婚更像绝地求生。
戒指领了但心意收回去就行,金珉奎把人摁进沙滩里看日落喝洋酒,嫂子专注摸着他大奶把玩,看着自在得像守了至少二十年寡。
不知道该算情投意合还是同流合污,总之事已至此了大家看着办,一个刚死老公一个没娶老婆,伦理层面上刚解禁一个月,但是肉体交流已经能写成至少一部长篇小说,平时吃饭还没有买套子费钱。
徐明浩裸着上身涮画笔,沾了一抹暗红色,随手往人正在滴汗的人鱼线上留了一笔,金珉奎低头挑他下巴,眼前人脸上晕开一片潮红,美到一种过于可口的地步。
最开始的确见色起意,但是浅入深出,看上人什么了其实真说不准,但乐意花钱也花心思,到最后半夜三更开车去给人熬稀粥都心甘情愿,当初被人调侃了也不松手,现在已成功进化成死心塌地。
“比我好的不是多了去?”
金珉奎咬着他下唇摩挲过去,说那又关我什么事,我离缠你一辈子就差现在咽气。
胡话没少说所以已经免疫,两个抽枝蓄叶二十几年终于自由的疯子,爱起来难看但是真情实感,徐明浩笑起来,说行吧,那拜托您再缠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