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不明白这石头为什么会缠上全夭,但庆琨知道这机缘应该和全夭有关。
挥退精笃,庆琨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全夭所在的房间。
他低头,就看到床上蜷缩着的全夭。
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庆琨还是从自身携带的空间里掏出一床被子盖在全夭身上。
弄好后,他在床边上坐下。
白皙冰冷的手指在全夭白净无暇的面容上划过。
轻缓,寒凉,带着几分痒意。
睡梦中的全夭瑟缩了下,脑袋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你告诉我,地星是什么地方?”
“你还会回去吗?”
他轻触着全夭的眉宇,轻声呢喃着。
下一刻,他动用灵力朝全夭的识海里探去。
识海,包罗万象,同时可以储存很多东西,譬如:灵力,精神力,记忆……
庆琨在全夭识海里看到了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同时,他清楚感受到她的悲喜。
小时候的全夭是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是父亲对赛场的热忱和希望。
直到母亲死后,父亲新娶了继母,有了继妹。继妹夺走了父亲的目光,哪怕全夭在怎么努力,父亲对全夭的关心寥寥无几,这里的全夭孤零零的,很渴望父亲的关注。
因为继母的挑唆,全夭和父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甚至到了见面就吵架的地步,没有人的时候,全夭都会默默流泪,默默的不甘心。
“赛车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真的好不甘心……。”
深蓝色的识海里,面容稚嫩的全夭哭着咬牙喊出这句话。
然后,庆琨就看到全夭白天吊儿郎当,晚上拼命练车。
看到她摔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
偶尔擦破皮,她视而不见;甚至摔到骨折,她就咬着牙撑过去。
和继妹的一次比拼中,下着大雨,车轮打滑,她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继妹骑着车从她身边穿过。
“我不会输给你的。”
庆琨看到全夭忍着疼痛爬起来,重新驾驶着坏了的机车追了上去。
结果是她赢了,得到了父亲的夸赞,可是她并不开心。
因为父亲不曾问她疼不疼。
那一刻,赢了的全夭并不开心,甚至心冷的可怕。
睡梦中的全夭受到识海影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之后的每一天,全夭并没有和父亲起争执,相反沉默的可怕,直到一次很大的比赛,全夭拿着冠军奖杯来到高兴的父亲面前,当着他的面把奖杯丢在了地上。
全夭的父亲变了脸,他很生气,给了全夭一巴掌。
“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所以你没有资格来管教我。”
全夭是带着一个巴掌印离开赛场的。
自那之后,她没有在参加任何官方比赛,闲余时间下的比赛是她的消遣。
她一个人生活,爱上历史学,跟着团队考古,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一个叫‘过去城’的牢笼,呼吸到新鲜空气。
白天的全夭阳光向上,只有到晚上的时候,她才能卸下伪装享受她一个人的孤寂,不开心的时候,赛车成了她的发泄。
她有一个朋友,叫韩礼瑶,那个朋友隔三差五会跑来挑衅她找她赛车。
全夭很喜欢她,因为韩礼瑶会关心她疼不疼,甚至会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之后,全夭认识了一个叫温乔的人,那个人带着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认识了很多人:嫌弃她又担心她被欺负的师父莫亦叔;臭屁拌嘴解闷印小天;痴迷仙侠梦却菜的不行的年承旭……
庆琨看到,他们在一起杀丧尸,做任务,画符咒,偶尔兴起组团搓一顿烧烤,喝点小酒,八卦着人生……
泪水从全夭的面颊上划过,下一刻,全夭的嘴角抽动,直到一抹微笑形成。
退出识海的庆琨就看到这样一幕:女人眼角带着一点晶莹,嘴角却勾出一抹弧度,看着出奇的暖心。
庆琨用手指悄悄抹去全夭眼角的泪珠,心中突然一动,忍不住俯身,在全夭微笑的嘴角轻轻落下一吻。
最后,庆琨还是合衣在全夭身侧躺下。
两人盖着被子,庆琨轻轻把全夭扯进怀里。
拥她入眠。
……
同一时刻,圣元秘境,传承之地。
如血的水从天而降,落在下方的血湖之中不带一片水。
岸边,历练的人此刻都闭着双眸站在原地陷入幻境之中。
沙沙——
血湖之中,红色粘滑的触手钻出水面,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人的胸膛,随后一扯,那人悄无声息的被它扯进了水中。
没多久,水里又冒出无数细长的触手。
它们朝岸边飞去,有的勒住历练者的脖子把人扯进湖水里;有的直接穿透历练者的腹部把人拉进湖水里;有的则缠上历练者的脚直接脱进了湖水里。
就在那触手准备对一个清元宗弟子下手时,一道锋锐的剑气袭来,砍断了触手。
触手吃痛缩进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