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此情况微微一怔。
竟然真的恢复了神志!
范昊的父亲也是因为范昊的血恢复了神志。
倒不是说范昊的血很特殊。
范昊的爷爷和父亲之所以能苏醒,完全是因为那种来自血脉深处的羁绊。
就比如,一位老人身患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
他很可能记不住任何事情,但是却记得自己的儿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事物。
唯有爱可以。
“小……小昊……”
范鸣沧声音沙哑的喊道。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我甚至以为他是在低吼。
范昊听到自己爷爷的声音浑身一颤,连忙抬起头,喜极而泣道:“爷爷!你醒了?!”
范鸣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孙儿。
“没……没有……小昊,爷爷醒不过来了。”
范昊一怔,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他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犯了错误的小孩,委屈地低着脑袋,不肯言语。
“小昊,别……别伤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摆脱死亡,只是离开早晚的事情……”
范昊还是不肯说话,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小昊,好好同你爷爷告个别吧。”
范昊听了我的话,缓缓抬起头,看向自己爷爷,他用着颤抖且哽咽的声音说道:“爷爷……我……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爸爸走了,你也要走,从今往后,小昊就剩下一个人了……”
范昊这句话,让我的心微微一颤。
在范昊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过,我比他幸运,我还有两位叔叔在,父亲也还活着。
而他就真的剩下一个人了。
范鸣沧艰难地开口道:“小昊,不要怕,不要怕,爷爷和你的父亲没能陪在你的身边是我们的错,但是,生死之事爷爷说的也不算。”
范昊没有向告别他父亲那般大哭大叫,他低垂眼眸,只是无声流着眼泪。
范鸣沧继续说道:“小昊,九尾狐尸……必须铲除!它不能再存活于世了!它是由黑苗族大祭司制作出来的杀戮机器,他……他马上就要成型了,你必须要想办法将其消灭。”
黑苗,苗族的一支,以裙带,衣服多为藏青色而得名,自称苗。
提起黑苗就不得不提起白苗。
白苗族也是苗族的分支。
黑苗与白苗之间有着世仇。
两方势力为什么会结仇,我也不清楚。
但是不管是白苗还是黑苗,都十分精通蛊术。
苗族大祭司在族中的地位仅次于族长,甚至是高于族长!
大祭司地位高的同时也代表着拥有绝对的实力。
对于苗族我了解得不是太多,也不知道苗族之间的恩恩怨怨。
“那位大祭司同我们开棺人是世仇,我们开棺人的圣骨,是他们一直所追求之物,我们开棺人之所以凋零落寞,完全是因为黑苗族,他们想得到我们开棺人的圣骨,从而以骨孕蛊。”
“咱们老家在东北,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想避难,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大祭司还能找到这里!”
范昊听了自己爷爷这些话,瞬间意识到他们的真正仇家便是那位大祭司。
他开口道:“爷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位大祭司,替你,替我爸,替我们范家的所有人报仇!”
范鸣沧微微摇头,道:“你……你不是那个大祭司的对手,他不光道行高,心肠也极为歹毒!他为了炼化那具九尾狐尸,不惜控制吴家,给吴家下咒,让吴家给他找活人祭品!”
“吴家自始至终都是一枚棋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具九尾狐尸!”
我这些话,连忙开口问道:“范爷爷,这白狐盖面诅咒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位大祭司为什么要想办法带走您的尸骨?”
范鸣沧听到我的声音微微一怔,连忙寻声看来,他满脸疑惑地看向我,道:“你是?”
范昊在一旁说道:“爷爷,他是我赵叔叔的侄子,赵勉。”
范鸣沧微微一怔,旋即满眼慈爱地看向我,道:“原来你是君昊的侄子啊……怪不得……怪不得小昊这般信任你!”
范鸣沧说完这句话冲着我解释道:“白狐盖面是一种以蛊虫为媒介种在人体的一种诅咒,中咒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影响,一旦死后蛊虫就会惨死中咒人的血肉,从而变成盖面狐!”
“除此之外,白狐盖面的诅咒一旦生效,那将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我忽地想起之前幻视蛊。
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范爷爷,你口中所说的蛊虫是不是就是幻视蛊?”
范鸣沧摇了摇头,道:“不是,幻视蛊只是那位大祭司为了防止旁人进入吴家的一种手段,至于我口中所说的那个蛊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连忙开口问道:“既然白狐盖面是一种蛊术,那是不是只要将体内的蛊虫弄出来,白狐盖面的诅咒是不是就可以解除?”
“不能……因为那些蛊虫已经和你的血肉融为一体,此诅咒,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