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女侧眼看向她的背影,扭头道:“什么东西,地牢里的犯人,竟然这么狂。”
“她可是当初的付相夫人,你没听会长说的吗?”
“付相?付相早就死了,付府也早就完了。还当自己是付相夫人呢!”
“她家破人亡,要不是有点利用价值,会长才不会搭理她呢!”
“说的也是,听说她的两个儿子,就是因为当初昱后挑唆,才被处死的!”
“是吗?”
“嗯,我也是以前伺候昱帝的宫人说的。”
“那应该就没错了!”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打扫,根本没有注意到,荣氏折返了回来。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她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眼眶通红,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她颤抖的问:“你们……你们说什么?”
侍女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一下子转过身,看着门口的人:“付……付
夫人……”
“你们听到些什么?快说,赶紧说!”荣氏像疯了一样冲到那个侍女的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头,不断的摇着她。
“我说我说!昱帝收到慕容将军的战报时,昱后也在,所以昱后……挑唆让昱帝处置他们的。那些宫人们猜测,是昱后和辛古国师联合。就连付相通敌一事,也是……”
荣氏紧咬薄唇,放下了双手,转身跌跌撞撞的走出殿去。
她早就知道,这一切跟冶伽,跟辛古都脱不了关系。但是,竟然是他们一手设计。
付家落到这个地步,她的孩子们惨死,都是他们从各种作祟。
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慕容江怎么样了。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痛恨冶伽,痛恨辛古。
次日。
倾皇派遣了几名法力强一些的人扮做普通百姓混入那些暴民之中,探听关于云樱公主和华呈将军的消息。同时派出
探子,查探周边城池的情况。
而辛古军则是在寒风岗先按兵不动,等待出去的人带消息回来,再下定论。
此时,木白坐在冶伽的房中,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桌上的一本书籍。而冶伽则是坐在书桌前,望着桌上的地图,仔细研究着。
“听说倾皇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冶伽看了木白一眼,答道:“是啊,已经派人去了!”
“那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回来吧!”
“不知道呢!按理说那些暴民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毕竟占领了数个城池。”
木白抿抿薄唇,稍稍沉了口气。放下书来到冶伽的书桌前:“他们是有组织的,有领头人的。”
“哦~你知道点什么?”
“我……”
冶伽抿抿薄唇,看着木白:“木白,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要是知道什么,你说出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瞧着冶伽看自己
那双大眼眨巴的模样,木白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冶伽本来就觉得木白面对那些暴民的事情很不对头,这样一来,更加不对了。
木白离开没多久,安桐便从隔壁院子回来了。手中还端着给冶伽熬的补药。她推开门走进来:“国师,喝药了!”
“安桐,我的身体不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吗?为何还要喝?”提起喝药,冶伽便不自觉的皱紧眉。
“喝了对身体好,你也能恢复得快些啊!这是倾皇吩咐的,我当然得照办。”
冶伽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走向圆桌一边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本来我的药可以不喝了,但是倾皇吩咐我每天必须喝药?”
“你理解得一点也没错!”
“为什么?”冶伽万分不解,安桐这个医者都说她的药能停了,可倾皇却……
见冶伽的样子,安桐忍不住露出笑
来。她坐下身,将药碗从托盘里拿出来放到冶伽的面前:“你先喝了,喝完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你知道?”
“当然了!我是医者,负责照顾你的身体,我当然知道了!快喝吧!”
冶伽将信将疑的拿起药碗,吹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豪爽的将药碗放在桌上,扭头看向安桐:“说吧,为什么!”
安桐咧着嘴先是笑了一阵,随后才道:“这个药跟你以前的药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
“以前的是补药,补身体的,帮助你快速的恢复。而现在的……哈哈哈!是助孕的药!”
“你说什么?”
“就是喝了你更容易……有孕!”
“我……”冶伽转过头看着桌上的药碗,心里真是……
安桐站起身,来到冶伽的身侧,抬起手拍拍她的肩头:“倾皇不也是想你早些有孕,生个小皇子,今后也好继承皇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