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的话,其他的官史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些犯怵。
这样与倾皇作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想想昱帝,想想霄王,还有慕容江和昔帝子,他们可受不住这样的变故。
但是转念一想,如今事已成定局,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贪图钱财,欺压百姓的时候他们都有一份,如今想要抽身可没那么容易。
“既然灵都已经有所行动,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不过牢中的舒关史……听说已经下令今日午时就处斩了!”
带头的人无奈摆摆头:“舒关史我们是救不了了,不过他的家眷,我们会做妥善的安排。”
“舒关史未免也太不小心,竟然暴露了那么多的罪证。”
“他哪儿是不小心,是冶伽想杀鸡儆猴!”
“是啊!估计我们做的些什么,她与倾皇心里都有数。所以我们,已经没有退
路了!”
午时已到,舒关史一身囚衣跪在邢台上,模糊的视线中有太阳的光芒,还有围观百姓的身影。
刽子手就站在他的身旁,手拿长刀,威风凛凛的模样。
“还请倾后饶微臣一命,微臣愿意将所有同党统统供出,还请倾后饶过微臣!容微臣将功折罪啊!”没有人会来救他,也没有人能救他。因此舒关史最后大声喊着。
在众目睽睽之下,刽子手挥起长刀,利落干净。咔嚓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舒关史的尸身倒在血泊之中,百姓们都散了,刽子手和监史也都走了。却迟迟没有人为他收尸,他的尸体被暴晒在烈日之下,头颅被挂在城墙之上。
“将军!舒关史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人收拾呢!”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站在书桌前,轻声对眼前的人道。
“他不是该死吗?”
“是啊,他的家人为了不受牵连,也不
替他收尸!”少年叹了口气,好似无比感慨的模样。
华呈抬眼看向他:“可打听到昔帝子和慕容江的下落?”
“慕容江不是在望月城吗?另外昔帝子会变幻术,恐怕不易找到。”
听到少年的话,华呈轻叹:“只有抓到他们,让他们死,才能为云樱报仇!”
“将军……”
“接着派人去找,记得一定要在暗中进行。”
少年点点头:“是!”
待少年退下,华呈放下笔,看着纸上的人。那是他初见云樱时,云樱的模样。
……
舒关史已经被处斩三日了,但是并没有任何关于难民之事稍有缓解的消息传来,也没有牧尚城开城门的消息。
冶伽心里有些不解,他们现如今不是应该着急着将功折罪,接纳难民吗?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啊!”冶伽沉了口气,细眉微蹙,有些焦虑的模样。
安桐正在拨弄自己的草药,听到冶伽的话随即抬起头来:“杀了舒关史,就好像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似得!”
“有影响说明他们还有所忌惮,没有影响就证明他们……”
“难道是他们有所行动,所以不必担心这些?”
冶伽一皱眉,蹭的站起身:“倾皇或许有危险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冶伽拿出符纸,给倾皇传递消息,一边在符纸上写着字,一边低声道:“但愿能来得及,他们应当还没有到望月城!”
“嗯!”
能够压制那些官史的,唯有倾皇。若倾皇无事,去了一趟望月城回来后,他们便都完了。可若是倾皇回不来呢?他们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就算舒关史死了,也难以震慑他们。
而倾皇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墟府城内的事情,他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牧尚城。
得知城门前的是倾皇和他的两名暗卫,牧尚
史立即便让守卫将城门打开了。
“拜见倾皇!”牧尚史单膝跪地。
倾皇俯下眼看着他,脸上满是怒气,想起那些百姓,他就想当场砍了他。
由于倾皇的怒气,以及他内心的想法,玄剑从他的腰间飞出,剑尖指向了牧尚史。牧尚史顿时吓得跌坐在地,脸都吓白了:“倾皇……这是何意啊?”
“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倾皇眉尾轻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还请倾皇听微臣解释!”
“解释?你有何好解释的?这一路上,那些难民都已经将实情禀报倾皇了!”墨尧上前一步,紧盯着牧尚史。
牧尚史立即磕头道:“倾皇,微臣之所以没有开城门接纳难民,实在是微臣上任之时牧尚城就已经十分空虚。城内粮草银两都不多,而且在大军驻扎墟府城外时,供应太多的粮草银两,如今确实没有能力能够接纳难民,安置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