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瞅了瞅毛六儿似笑非笑的脸,十分嫌弃。
【最讨厌长得丑,还想长得美的人,想把偶弄走,你还没那个本事。豆花还可以,鸡蛋糕太干巴,不好吃,差评。】
老太太吃了一口咸咸的豆花,转头瞧着小孙女,嘴角挂着笑。
她不知道什么是差评,按照意思来看,就是很差吧!
豆花确实还行,北国人最喜欢种豆子,也会用豆子磨豆腐,豆花做得好不奇怪。
三人吃完,放下银钱,慢悠悠地走了。
毛六儿一直殷勤地送出门外,看着他们走远,脸上那谄媚的笑容才收住。
东盛国师,他势在必得。
北国要是得到国师,肯定也会让其余三国刮目相看。
就是不知道大汗会不会相信国师的话,如今的大汗越老越刚愎自用,几个儿子内斗得厉害,他非但不阻止,还做壁上光。
无形之中助长了王子们之间的争斗,听说大王子已经身受重伤,若是找不到好的大夫,这辈子怕是都站不起来了,要躺在床榻上度过。
楚之南特意去找了一趟王明奎,把事情一说,他顿时愣住。
“城西的豆花铺居然是北国人开的?这可是大事,多谢秦王世子特地相告,放心!我会派人盯死他们。只要他们敢伸手,就必定会被抓住。
乖乖!百花楼的老鸨子居然也是北国人,咱们这京城还真是藏着不少蛇虫鼠蚁。城西那一块的确够乱的,也容易躲藏。”
“府尹大人有成算就好,事关国家社稷,百姓安康,还是要谨慎小心些。”
楚之南客气地跟王明奎拱手,被他一把拉下:“跟我客气什么?是我该多谢你直言相告。
国师的事可不是小事,万一被那些小人得逞,麻烦就大了。走走走,带我去见见国师,有件事要请教她。”
楚之南看了看王明奎,十分无语。这人数狗皮膏药的,只要一有机会就粘糊上来,扯都扯不掉。
“你要请教什么?我家孩子才两岁,你的公务不该总去麻烦她。”
“不是公务,是私事。”
王明奎拉着楚之南上了自己的马车,楚之南的那辆让车夫赶着跟在后边一起走。
坐上车,楚之南没好气地问:“私事?你能有什么私事?你除了公事就没旁地。上次帮你的忙,给大文豪李靖盛李老爷找回亲生女儿还不够?又想来问什么?
孩子还小,总拿你手上的官司来烦她,不觉得理亏?你才是京兆府尹,她不是,她没拿你的俸禄。没吃你家一粒米,没义务帮你办案。”
王明奎跟楚之南混熟了,一点不怕他,嬉皮笑脸地说道:“她是国师,她是没有义务帮我办案,但她有能耐,我可以请教。”
“请教?”楚之南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明奎,似笑非笑,“你糊涂了吧?你一个京兆府尹,居然要请教一个孩子?”
“这有什么?”王明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言不惭的样子,“我这个京兆府尹在某些方面就是不如国师,必须请教她。
你别拦着我,今天非见到国师不可,我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楚之南不信,伸出手指头隔空点了点王明奎:“你这人,为了能见到我家女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谁敢把你折磨疯?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你是京兆府尹,管理这整个京城,还有皇上给你撑腰,谁那么大脸招惹你?”
王明奎欲言又止,随后叹气,压低声音:“这事我说了你未必会信,不是人为难我,而是那种东西,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
五年前,京城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城南贺家,一家十六口,一夜之间全都被人毒死,只留下了出门经商,早亡正妻生的大儿子贺云。
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抓到他时,他一直喊冤枉。那会儿正值年岁,又人证物证齐全,随即判了斩立决。
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十天前,我居然在梦里梦到了他。一身血乎刺啦,追着我喊冤枉,要让我给他伸冤,否则就将我一家老小全都弄死。”
楚之南大惊失色:“有这事?”难怪要找他女儿。
“骗你做什么。”王明奎不满楚之南脸上的惊讶神色,“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他。
当时他被判斩立决,完全合理合法,半点没有徇私舞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我当时真的判错了?
他并不是杀人的凶手?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贺家十六口人,大大大小小全都死光了。
就留了个在外经商的贺云没被波及。根据他隔壁邻居王老七的证词,贺明一直对家里继母怀恨在心,心存不满。”
“王老七跟贺家什么关系?”楚之南随口问了一句。
“就一般的邻居关系。”王明奎苦笑,“知道你想说王老七有问题,已经派人仔细调查过了,王老七跟贺家做邻居几十年,两家非常和睦,根本没任何恩怨。
他说贺云这个人很老实,三岁母亲去世,是继母一手养大的。继母苛待他,不让他读书,让他管理家里的庶务。
自己生的儿子却考上了秀才,继母给他娶了个五大三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