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在心里自查,看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人甚至把昨晚在小妾房里玩得太花都算上了。
还有人把自己偷偷在斋戒日碰过荤腥也算上。
“国师?”
月家家主畏惧地看着南宫锦源身边坐着的小女娃,脸色惨白,跌倒在地。
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是他让狼王去抓东盛国师,抓是抓了,没想到献祭了他女儿的命,都没能留住狼王的命。
狼王被东盛国师的人打死,本体都显现了出来,实在是不堪一击。
早知道东盛国师如此厉害,他真不该无缘无故去招惹。这下好了,不但没有得到狼王的助力,自己的老底还被国师给掀了出来。
月家怕是要完蛋了。
王上其实巴不能够弄死他们这些世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够错过?
南云朝堂一下子少了两大世家,王上的座位会越来越稳固。他供奉的魔也不顶用,派出去石沉大海,看样子月家会跟着明家一起被除掉。
不,他不能死,他还有一线生机。
“君家家主!救命啊!只要今天救下月家,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月家什么都不祈求,只求留得一命。”
君家家主微微眯眼,在心里盘算月家家主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别人或许会怕东盛国师,他不怕。
他一直供奉着一头龙,只是龙很少来他家里,哪怕供奉了十几年,也只来过两次。每年只要将供奉放在水边就行,他们并不能见到那只龙。
除非有非常重要的大事,他才会现身。
上一次现身是龙受了伤,寻了个安全的水域疗养,这一次是龙说要会会东盛国师身边的黑小子。
曾经,他也求过龙,将大祭司斩杀,他说:“时机未到,操之过急,你坐上那位置也不会安稳。”
昨晚他来了,告诉自己:“明天看情况召唤我出现,我要跟那黑小子打一架。打赢了,你就是南云国的王。输了,算你倒霉,咱们俩的关系从此断绝。”
当时心里激动不已,听说东盛国师从不出手,打败大祭司的人就是她身边的黑小子。
如果龙将那黑小子打败了,东盛国师不足为惧。一个两三岁的奶娃娃,能有什么本事?
再厉害,也而不可能越过他供奉的龙。
那可是祥瑞,是神仙,凡间的肉体凡胎,不可能斗得过。
南宫锦源冷然地看着月家家主向君家求助,他想开口训斥,却被国师递拉住。
奶娃娃扯着他的袖子,微微摇头,小小声告诉他:“他们斗,你看。”
心领神会的他立即就懂了,君家家主估计也按捺不住,要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也好,一天之内,将南云世家清洗一遍,该抓抓,该杀杀,绝不姑息。
个个都想反了南宫家族,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无用,不如都肃清,免得以后带来什么祸患。
他们南宫家族才是南云的王,他南宫锦源必须守护住。为了南宫家族的尊严,牺牲了太多人,他不能妥协,更不能后退。
“月家家主!我要你月家手里的所有资源,资产,你也给?”君家家主豪气冲云天,仿佛南云国的朝堂已经是他做主。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开始跟月家家主讨价还价,搞得他好像能十拿九稳将王座上的南宫锦源赶下来似的。
夜家老爷子瞧不下去了,出言相劝:“君家家主请三思,月家犯的是死罪,所有的资产资源理应回归国库。
这是月家动用国库后应有的赔偿,君家家主如果要了,算是叛逆,难道你真的要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老国公微微颔首,觉得这夜家人还算是比较拎得清,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闹这一出君不君来臣不臣的戏码,实在丢人现眼。
南云国王上活得如此憋屈,根本不像是个做大事的。
过后一想,不对,南云国被大祭司控制了这么多年,猛然间失去束缚,世家的野心膨胀也情有可原。
大祭司凭借法力控制南云王,他们供奉妖魔为助力,岂不是也能控制南云。
要是没有孙女在,南云王不一定弄得过世家。
今日孙女在此,南云国的世家要倒霉了。他孙女可不是吃素的,出手就是连根拔除。
君家家主根本没意识到这点,确切地说是他意识到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给!只要君家家主肯救月家一命,所有的资源都会无条件送到家主手上。”月家家主态度卑微,语气诚恳,仿佛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君家家主心底很受用,这就是权利登天的感觉,能随时随地掌控人的性命,索取他们的所有财产。
这种感觉太让人兴奋了,他发誓,今天要将所有反对他的人都踩在脚底下。不管是谁,只要敢阻止他,就狠狠踩进尘埃。
“哈哈哈!好!你们月家的所有资源财产归君家,君家保你们性命无忧。”
【哼!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不就仗着自己那只魔吗?放出来试试,看他有没有能力保住君家人不死。】
黑炭头瞧不惯君家家主的狂妄,欠欠儿地跟着笑,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