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鬼了?”
他重重跌在地上,两边脸被打的红肿,可是怎么都看不到哪里有人!
“啊!”一声娇呼,凤明弦手持一盏油灯,从暗处走了出来,满脸惊慌失色,“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
肥头大耳的男人软着手脚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昏暗的光鲜,她看到了凤明弦。
好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啊!
难怪靖王爱不释手。
“嘿嘿,小美人儿,别反抗了,你舅舅舅妈将你送给我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是舅舅舅妈让你进来的?”凤明弦小脸雪白,一步步朝后退着。
男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凤明弦,他垂涎凤家那貌美的嫡长女很久了,姓刘的没说错,这真是一个世间罕有的尤物!
“小美人,别害怕,爷今晚让你好好舒服舒服!伺候好了爷,爷保你一家子荣华富贵!”色欲熏心的男人朝着凤明弦扑了上去。
他连凤明弦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脚下被什么绊了一跤,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凤明弦顺手提起了一旁滚烫的热茶,朝着男人的脸上狠狠泼了上去。
“啊!贱婢你居然敢泼大爷!贱人!住手!住手!……啊啊啊!”
门外的刘怀德夫妻听着响动不对,慌忙冲了进来。
“呜呜呜!救命啊!舅舅、舅妈!家里进贼了!”凤明弦大声呼喊着,惊动了家中的婢仆。
本身院子就不大,闹起来了动静,周围的街坊邻居也纷纷骚动了起来。
凤明弦从王府里带来的马夫婆子也匆匆抄起了家伙,跟着众人冲进了刘家。
穿着华服玉带的男人被泼了满脸滚烫的茶水,捂着烧的发红蜕皮的脸坐在地上嗷嗷大叫着。
刘怀德和江氏看着惨叫连连的男人,愣住了,旋即在明白发生了什么后气得七窍生烟。
这可是他们苦苦巴结的户部尚书范明坡啊!只要他点头和太子美言几句,他的官职能保住不说,兴许还能飞黄腾达!
可是他苦心安排的一切,都被这个贱婢毁了!
“好你个刘怀德!你们居然敢设局陷害我!”范明坡气得满脸横肉乱甩,“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
眼看着抄家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怀德被骂的下不来台。
“这……”刘怀德急的眼珠子乱转,气得咬牙也要给个体面的交待,“刘大人是进错屋子了吧?明弦,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们府里的贵客!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
江氏也回过神来,现在最要紧的是千万不能再让刘大人骂下去了。
“快,快叫大夫来啊!范大人的这张脸如果毁容了可如何是好!赶紧叫大夫来!”
范明坡听到要毁容吓得心肝胆颤,也来不及计较什么了,被婢仆搀扶着往内间走去。
凤明弦嗓子都快哭哑了,“我……我刚叫了热水在净房沐浴回来,就看到这个男人朝我扑过来,我吓坏了,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就拿刚烧好的茶水泼了他!”
“你是傻的吗?”刘怀德气得肺都快炸了,“范大人这样龙章凤姿的人物,怎么会是歹徒?”
凤明弦抽噎着委屈道,“哪里有正人君子,夜半闯人闺房的?我难道还要给他磕个头不成?”
她瑟瑟发抖看向院子里站着的街坊邻居,咬着唇,柔柔弱弱的道,“难道我做错了吗?如果遇到歹人我遇害了可怎么办?我是王爷的人,若是王爷怪罪咱们家可怎么办?”
她小脸惨白,像是吓坏了。
“罢了罢了,”刘德怀本意也是想着就算凤明弦今晚吃了亏,也不敢声张,更不敢告到王爷那里去惹王爷厌弃,没想到闹这么一出反而不好收场了,“今日的事儿不怪你,是家里下人没安排清楚。你先睡去吧。”
没想到凤明弦摇摇头,修长的睫毛挡住了眸底的情绪,“我要回王府,才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我是睡不下了。”
“弦儿……”一直在角落里没出声的母亲上前拉住了凤明弦,“你难不成为了这事儿疑心你舅舅舅妈故意害你?”
“自是不会。只是女儿实在害怕。”凤明弦看了眼屋子,当着众人的面,意有所指的说,“我不该住在表姐的屋子的,谁知道表姐的屋子竟是个男人都能进得的?范大人一口一个小美人,莫不是和表姐相熟看错了人?”
一番话,所有人都思索了起来,讥笑声,嘲讽声响起。
“胡说八道!你表姐还没许人家的,可别污你表姐清白。”江氏忙道。
清白?
上辈子她反复被卖的时候是脏的,用身子换舅舅家里荣华富贵的时候是脏的,表姐却干干净净的,用了她们凤家的家产做陪嫁嫁给了京城附近最大的地主的长子。
表姐将弟弟母亲作为陪嫁长工婆子带去乡下的时候,更是毫不手软!
弟弟若不是被她看轻欺负,又怎么会在乡下做了农夫粗汉,被人打傻?
“是了,表姐金尊玉贵的,是我不该趁着表姐不在住她的房子,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要抱着亲香!”
凤明弦咬定了是表姐私德不好,私会野男人。
纵然刘家被贬已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