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夜里的苏城,不管是何种身份,进了明月来,吟诗作词,把酒三欢,好不自在,齐明心忙的满头是汗。
客来居倒闭,这门槛被踏破的独一份荣幸,让明月来在苏城独占鳌头,完全抢了其他酒楼的风采。
鸿运来和天香珍馐阁瞧着哪能不眼热,只是明月来的菜品和手段在那摆着,就算是再嫉妒,也没了竞争的心。
“说起来,倒是好久没见赵长贵了,他做的那……生意怎么样了?”
“谈不成,早就破产了,夫人孩子都跑了,他啊,完了。”
黑漆漆看不到里的巷尾,身材魁梧的壮汉提着一桶残羹剩饭,放在了饭馆后门口。
店老板扯着嗓子吼,“看着点儿?等下养驴的王老头要过来收,丢了要赔银钱的!”
“行!”汉子应了声,蹲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等着王老头来。
巷子的角落中,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盯着那热腾腾的桶,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壮汉知道这是乞丐,他警告道。
“喂,赶紧滚,这可不是给你吃的。”
那人没有说话,壮汉无聊,瞧着角落又瞥了好几眼,忍不住嘲讽道,“有手有脚的人,寻个活儿干不
就可以混个热饭。”
角落依旧没有传来声音,倒是巷子远处传来铃铛声。
壮汉一听,立刻数了一下桶子的数目,准备妥当,那养驴的王老头已经来了。
驴蹄清脆,王老头是个闷葫芦,他听着壮汉报了数目,随后点点头,一声不吭的丢过去一个钱袋子。
“难怪不让别人碰……”壮汉掂量了下重量,随即对着王老头搓了搓手,“老头儿,给几个同伴,我帮你抬车上去。”
王老头没理他,自顾自的走到桶边搬运,壮汉没拿到好处,骂了一声狠狠的关上门。
巷子又黑了,老头儿揉揉眼睛,好半天才总算是将桶子搬到了他推车上。
路过角落,老头儿顿了顿,从桶子里找出吃剩下的半个馒头,扔给了那人,牵着驴离开了。
那人狼吞虎咽,仿佛那脏兮兮的馒头是什么人间珍馐,他刚刚咽下去,忽地一锦衣华袍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韩昀身后的人掌着灯,凑近那人,“韩公子,应该就是赵长贵,没有错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脏污的男人抬起头,韩昀连忙退后几步,抬袖掩住鼻。
“你可是赵长贵?”
那人顿了半天,
才轻轻应了,“是……”
韩昀蹙着眉,“你有福气了,我姑姑需借你一用,你跟着我走罢。”
慕夫人来苏城的时候就买下了最好的地段,她坐在正厅等候,旁边的珠儿手撑着头,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儿。
手边是苏城的特品白瓷,慕夫人捏在手中把玩,出神地盯着门口。
“夫人!韩公子回来了!”
珠儿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擦下嘴角,“回来了?”
慕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意,“快随我去看看。”
院内,慕夫人让下人点了灯,韩昀难以忍受赵长贵身上的臭味,他三两步走到慕夫人面前道。
“夫人,人我给你找来了。”
慕夫人坐到下人搬来的椅子,她仔细地瞧着赵长贵,左看右看,都觉得和印象中与她交接酒楼的人不像。
“你真的是赵长贵?”
“是。”
慕夫人拧眉,“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记得赵长贵买了酒楼,拿了不少的银两,还去做了生意,不管如何经营,都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落魄成这般样子。
赵长贵将他的遭遇讲了,慕夫人点着头思考,“孔家村……这倒的确像是那些泼皮村民能做出来
的事。”
说到这个,赵长贵就又气又恨,就是因为这一村子人,他不仅破产,媳妇也跑了,现在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怕死,早就想一了百了了。
“肯定都是那明月来的齐明心捣的鬼!”
“哦?”慕夫人挑眉,“何出此言?”
赵长贵将他和齐明心之间的矛盾全数说了一遍。
慕夫人倒是觉得有可能,只是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就算现在要去那孔家村查,估计那边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慕夫人,您一定要帮我讨个公道啊!”
慕夫人才懒得管赵长贵的事,她话音婉转。
“既然齐明心是你我厌恶之人,不如我们两个合作,将他整的不能再进苏城,你看怎么样?”
“怎么个合作法?”
“我来苏城的时日短,苏城的很多事情我不知道,齐明心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慕夫人对着珠儿使了个颜色,珠儿立刻懂了,从钱囊里拿出碎银扔到赵长贵面前。
“你若是有什么好玩的消息告诉我,好处少不了你。”
赵长贵连忙拾起眼前的碎银,“这我清楚!那齐明心和他一块儿的公子哥是兔儿爷,慕夫人只要靠着这个,那齐明心必
然在人前抬不起头。”
“这能算是消息?”珠儿鄙夷赵长贵,“你怕不是在骗我们罢?谁不知道那就是个坊间的笑话罢了,而且齐明心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