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进了屋子,打开帘子,顿时觉得有点子呛。
“这……这屋里怎么烧的只是普通的木炭啊!”
江燕燕皱起眉,小鸯顿时又开始替自家姑娘打抱不平。
实际上,屋子里虽然烧的字数普通的木炭,却也是顶好的炭火,并没有什么烟,他们之所以觉得有些字呛,纯粹是因为刚刚进屋,一下子不太适应罢了。
那丫鬟看着这主仆,都有些心累了。
“表姑娘,我们府中除了老国公和国公夫人,用的都是这种木炭,自然,咱们奴婢用的更差一些;奴婢实在不懂为何您的丫头总要在这里嫌东嫌西,不知道的人若是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大姑娘亏待你们了呢!”
小鸯听了很不服气:“那为何大姑娘屋子里的炭却不一样?明明刚刚在大姑娘屋里并不会如此,且还有些许清香。”
丫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们大姑娘用的那些炭火都是宫中贵人所用,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陛下所赐;哦对,还有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也送了不少过来。”
“那些炭火,若非大姑娘允许,即便是另外几位姑娘和公子们,也是没有资格取用的。”当然,大姑娘自己平日便会同大家伙分用,也无需允许不允许。
几句话,顿时将对方怼的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她们还要说自己比府里的夫人公子小姐都来的重要?
人已经带到,丫鬟福了福身便转身退了下去,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禀报给了夏晚棠。
夏晚棠闻言倒是并未觉得有何奇怪的,毕竟在江燕燕心中,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本该属于她的。
嗤笑一声,夏晚棠懒得再理会,只是吩咐她们。
“一会儿我阿娘回府记得来同我说一声。”有些话,虽残忍,但还是需要同阿娘说清楚。
之前江燕燕并未来上京,她自然未曾提过什么,如今她提前入京,总该注意一些。
“还有,平日里让手底下的人多看着些,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就别让她进去了,特别是府中各个书房卧房。”
“是。”底下人应声,随即继续各自忙碌。
对于夏晚棠的吩咐自是想着如何尽心尽力,毕竟若是事情干的好了,那他们也定能网上爬一爬。
即便爬不上去,大姑娘大方,赏赐总是免不了的。
……
客院内。
此时的江燕燕还不知道,镇国公府底下的人这会儿一个个的正盯着她想利用她‘升官发财’呢。
此时的小鸯还在抱怨。
“姑娘,这府里连下人都敢给咱们脸色,那夏晚棠根本就没把你当自家人!”
“虚,小心隔墙有耳,若被人听到禀报了我那表姐,以她的性子,定饶不了你。”
江燕燕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还有,你要记住,这里是镇国公府,如今我们主仆二人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你该唤我表姐一声大姑娘。”
“她毕竟是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至于这住的用的,我并不在意。”
但总有一日,她会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包括在这镇国公府的地位,和太子殿下。
夏拓,江令仪:……你没事吧!
夏晚棠:?
……
一个时辰后,午饭时间,夏晚棠着人将午膳送到客院,便去后院陪老夫人用膳,在那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三刻,也就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左右。
刚出院子,便有人来禀报。
“大姑娘,夫人回来了,不过那位表姑娘这会儿估计已经先您一步寻了过去。”
“哦?”夏晚棠略挑了挑眉眼,“她不会是在前院一直盯着吧。”
“是,表姑娘去了客院之后便想去寻夫人,知道夫人不在之后便一直让底下那丫鬟盯着,夫人刚进门她便跑回去禀报了。”
下人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都开了眼界。
不过夏晚棠倒是有些好奇,“她是如何知道我阿娘的模样的?”
这江燕燕手底下这丫头瞧着眼生,几年前他们来边关见阿娘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她,应当是这两年才带在身边的。
下人:“应当是听到侍卫喊了大夫人吧。”
“原是如此。”她倒是给忘了。
夏晚棠勾着唇角,大步朝着自己母亲的院子走去。
才刚进院,便听到里面正哭哭啼啼的哭诉声,还有她阿娘略显疑惑的声音。
“姨母,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求求您了!”
“这……应当不可能吧,若不我写封信去问问妹妹,若是真的,一幕定给你做主。”
江燕燕怎么可能真让她写信,当即摇头阻止,“姨母不要,您别让阿娘知道我来了京城,她若知道定会来抓我回去成婚的,如此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她说着便想去撞前面的椅子,江令仪连忙拉住她,让她坐下。
“好好好,姨母不写,不写啊。”
她心中叹气,实在有些不懂应付江燕燕这类姑娘。
这夏家的姑娘也没有这样的啊!
忽然觉得自家闺女实在懂事。
江令仪忍不住抹了下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