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爆雨如注。
书房内,林云沐浴过后,换了1身轻便宽松的衣衫,斜靠在藤椅上,翻看着朝庭的邸报。
在他身后,温柔乖巧的香菱正在为他疏理着头发。
林云正瞧得入神,忽见窗户外人影1闪,旋即,平儿端着个托盘从门外走进来。
香菱连忙站起身,冲平儿施礼道:“平儿姐姐好!”
平儿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案几上。冲香菱笑道:“香菱妹妹,我有点事想和3爷说说。”
“那我去找鹦哥姐姐玩会儿。”
香菱说完,将手里的梳子递给平儿,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出门的时候,还将房门给关上。
林云从托盘里端起茶杯,1边喝茶,1边冲平儿问道:“究竟是何事?还不能让香菱知晓。”
平儿走到林云身后,1边替他梳头,1边小声地道:“那天咱家姑娘过生日,2奶奶见你制作的生日蛋糕很漂亮,便想要找你合伙开家店铺。前几日你在准备殿试,奴婢就没说,今儿向您讨个主意。”
林云嘲讽地道:“凤嫂子到是会使唤人,你都离开这么久了,她还把你当丫鬟使唤呢。”
平儿忙道:“2奶奶说了,这事不管成不成,她都不会怪我的。”
林云无语地道:“她这不是废话吗,你既然开了口,我又岂会驳你的面子。”
平儿满脸愧疚地道:“3爷,奴婢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林云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将平儿拽进怀里,搂住她的小蛮腰,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美眸笑道:“为难到不至于。不过,我很好奇,凤嫂子那样待你,你为何还要感激她?”
平儿轻声地道:“奴婢自懂事起就跟着奶奶,她待我如同姐妹,如果没有奶奶,就没有现在的我。”
林云好奇地问:“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让琏2哥纳你做妾呢?”
平儿羞赧地道:“依奴婢猜想,奶奶可能是担心让2爷纳奴婢为妾,她就没法再信任我了。”
林云闻言点点头,从姐妹变成妻妾,确实难以再相处融恰。
他忽然心里1动,瞅着平儿的美眸笑道:“平儿姐姐,你说凤嫂子是不是喜欢你,才不舍得让你~”
平儿俏脸飞红地道:“3爷在胡说什么呢?”
“我可不是胡说,当初我向凤嫂子讨你的时候,她就跟我推3阻4的,若不是老太太发了话,你只怕现在还留在荣国府呢。”
平儿急道:“3爷別胡说了,2奶奶只当我是妹妹,绝没有你说的那种心思。”
林云瞅着怀里既羞又急的平儿,忍不住就想要欺负她。他低下头,在平儿雪腻的脖颈处,1边亲吻,1边轻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做过那事?”
平儿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事?”
“就像这样~”
…
风越刮越大,雨点敲打在芭蕉叶上,哗哗地作响。
似是嫌弃这声音吵人,窗扇啪哒1声被关了起来。
1阵风儿吹过,似是想要钻进窗内,瞧瞧里面旎旖的风光。
…
次日上午,林云在内宅陪秦可卿聊天,守门的婆子过来向他禀报,说赵霖几人过来拜访。
话说士子在考中进士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结党,像赵霖、上官杰、杜绍轩同为南直隶考生,就会有意无意地同林云走近。
几人都有个共同愿望,就是将来在官场上互相提携,抱团取暖,争取有个好前程。
林云自然也不会清高地将这几人推开,在官场上混,没有几个帮手,下场1定会很惨。
即便是林如海,也有几个翰林院的好友,这次林云能取得会试头名,除了萧敬安的力挺,也和翰林侍讲彭漾的支持分不开。
…
林云走进前院的客厅,看到屋里除了赵霖、上官杰、杜绍轩3人外,还坐着1人,正是温应星。
几人看到林云进来,纷纷起身同林云见礼。
寒喧过后,众人刚落坐,上官杰便冲林云问道:“若愚,听说你在殿试中向朝庭建议解除海禁,恢复市舶司,可有此事?”
林云吃惊地道:“上官兄,殿试还未放榜,你是如何知晓的?”
上官杰:“这事已经在士子中间传开了,”
赵霖急切地道:“若愚,难道真有此事?”
林云点头道:“是的。”
杜绍轩急道:“若愚,你好糊涂,殿试这么要紧的关头,你怎能写出这种有争议的策论呢。”
上官杰:“我到觉得若愚是好样的,朝庭禁海就是恶政,若能解禁,将会造福多少百姓。”
赵霖:“话虽如此,可我觉得,等殿试过后。朝庭授了官职,再上书朝庭也不迟。”
林云故作大义凛然地道:“只有在殿试的时候提即此事,才能引起天子和朝中大臣的注意。若是等会试结束后上书,只怕连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石沉大海了。”
温应星:“若愚说的对,这事也只有在殿试的时候提出来,才会引起朝臣的讨论。”
杜绍轩:“可如此1来,若愚的状元只怕就要丢了。”
林云笑道:“状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能说服朝庭开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