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有打倒我们,你问这个干什么?”祁月娥问道。
“今天孩子们游木兰山的时候,遇到了他们。”曾继贤小声说道。
“啊!没对伢们做什么吧?”祁月娥惊道。
“没有。我叮嘱广源,这事不能对村里的人说。”曾继贤说道,“虽然他们当初没把我们咋样,但是说来我们是地主啊,红军还在这里。广华说过的话你没忘吧,他在新学里学到的,说我们是剥削阶级,打倒是迟早的。我觉得你娘家表妹去天津没找到广盛,估计十有八九到海外了,他们都是读的新学,脑子灵呢。以前还劝过我,让我也把这里的田地都卖了,干脆到美国或者英国去。但是,我这故土难离的怎么走呀?我现在想,他们不联系也好,对孩子们好。”
祁月娥叹口气说道:“那也是。唉,这兵荒马乱的还不知道以后怎样,什么时候才太平下来。”
曾继贤说道:“这几年来,我翻过了孩子们的书,现在的世道与大清朝不一样了,民国革命也十七八年了,这蒋总统不怎么得人心,倒是红军是为穷人撑腰的,天底下还是穷人多哟,他们手里有了枪,得人心,我看天下迟早要成了他们的。历朝历代穷人多,谁都知道的。虽然农民起义能当皇帝的也就那么有数的几个人,更何况,”他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这红军硬是邪呀,一招呼就把所有的穷人全部都聚在一起了,保不准未来的天下该他们坐了。几个孩子,你给她们的妈都说说,管好自己的孩子,特别是今天遇到的事,万万不能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