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雅兰果然有一手,琵琶在她手里弹奏自如,乐曲动人,撩人心扉。一曲终了,钱雅梅拍手称赞:“姐姐,你的琴技果然了得。”
“听到了吧?这才是高手!”钱雅兰自夸。
倾城站起身,说道:“琴是好琴,乐是好乐,只是遇到我这种不懂音律的,再好也是枉然。”
“哦,我明白了。”钱雅兰自以为占了上风:“原来本小姐是在对牛弹琴啊!”
大殿里响起不同的笑声。
倾城置若罔闻,接过钱雅兰手里的琵琶,两个手指一使力,一根琴弦便无声无息地断了,然后她松开了手:“哎呀,钱小姐好劲力,居然连琴弦也断了。”
“胡说!一定是你自己弄断的。”钱雅兰说道:“本小姐弹琵琶,从未拉断过琴弦。”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子,连见到蟑螂也会害怕,又岂能轻而易举扯断琴弦呢?”
“谁知道你有没有藏着掖着其他本事!”钱雅兰说:“上次,我明明看到季敏敏被菊香推倒,你几个旋身就抱住了她,这也太奇怪了!”
“姐姐!”钱雅梅真要无语了,她这个姐姐为何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既然你知道我还有其他本事,那么,今后就离我远一点,还有,离长瑞宫的任何人都远一点。”倾城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钱雅兰似乎被镇住了,呆愣了一会儿,恰好此时龚女官进殿,应选女纷纷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人,臣女的琵琶不小心断了琴弦,想换乐器。”倾城说道。
“好好的琴弦怎么就断了?”龚女官责备道:“慕容倾城,本官原本是不想为难你的,可你实在太不争气,总是惹事,今日课毕,你留下来独自打扫大殿,整理乐器,任何人都不许帮忙,听
到了吗?”
“听到了。”应选女们异口同声。
“是。”倾城只好答应,一抬头,看到钱雅兰幸灾乐祸的脸,还有季敏敏担心的目光。
待所有人离开,已是黄昏十分,季敏敏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之前,对她说:“姐姐,要不要我留下来帮忙?”
倾城当然不答应,摇头说:“不用了,龚女官的命令别违抗,告诉清风明月,让她们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回长瑞宫的。”
季敏敏叹着气走了。
清风明月得知小姐又被罚的消息,也只能干着急,无能为力。
储秀殿虽大,平日却有宫女负责打扫,灰尘并不多,倾城倒也不费什么力气,打扫得干干净净,看到放在各处的乐器,她一时兴起,就将它们统统擦拭一遍,该上弦油的上油,该调音的调音,甚至还忍不住吹了一会儿箫。
因为玩得高兴,倾城竟然忘记了时辰,当记起要回长瑞宫时,夜已经快深了,她加紧步伐赶了回去。
长瑞宫清风明月正如坐针毡,见到小姐回来,差点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我不对,竟然忘记了时辰。”倾城这个当小姐的赶紧道歉。
“小姐,季小姐回来告诉我们说你被罚打扫储秀殿,我吓到手指被绣花针扎出血来。”明月说道:“忙乎到这么完,累了吧?”
“小姐,饿不饿?”清风问。
“不饿,也不累,倒是身子发痒难受呢。”倾城说道。
明月机灵:“我明白了,小姐打扫大殿定会出汗,才会觉得身子不适,我去端水给小姐洗洗。”说罢就离开片刻。
“可惜这里没有木桶,天色又晚,待明日我去问问这里的管事宫女,看哪里有沐浴的好去处,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也只能如此了。”
夜渐渐深了,清风明月服侍小姐睡下后,安心回了厢房睡觉。可倾城没有任何睡意。月亮不知何时从云里探出了头,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她不由得想起睡在这里的头一个晚上,抿嘴而笑。
忽然,倾城听到房门外有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门,声音一阵一阵的,挠得她越发心慌。她索性起床开门看个究竟。
门外无人,她一低头,原来是一只小兔子。她将它抱到光亮处,却愕然发现茸毛雪白的兔腿上带着血迹斑斑,好像是受伤了。
倾城想仔细看个究竟,却不料,兔子受到惊吓,后腿使劲蹬了蹬,窜下桌子就跑,那门本就未关严实,它越过高高的门槛,向无边的黑暗冲去。
炽焰潭倾城立即尾随其后追了上去,兔子慌不择路,跑得很快,无奈腿上带伤,一跳一跳的样子很是可怜。跑了很长时间,或许是受伤的缘故,它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得趴着。
倾城终于追上了它,弯腰将它抱入怀中。趁着月色,她看清是兔子的后腿被什么东西咬到了,血仍在继续流着,得立即为它止血才行。
这是哪儿啊?倾城这才想要看清自己身在何处?这里四周都是树木,地上种着各种花和草,散发着阵阵气味。月亮倒影在一个水潭里,那水潭很深很大。
倾城走到水潭边,用手探了探,水居然是温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屋子,没有透出任何亮光,因此看不真切。
倾城用温热的潭水将兔子带血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取下发带为兔子细心包扎。不多时,兔子像缓和过来一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