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情的担心,金御麒却想得很开,以他现在的武功,很少有人可以杀得了他。他自幼拜师学艺,师傅是位世外高人,因缘际会之下才传授他一身本领,而他也靠着自己的努力与修为,为金鎏国屡立战功,功名,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反正他迟早会是金鎏国的一国之主,这是命运,是他逃不开的责任。
皇宫里除了侍卫在四处搜寻外,没有其他人出来走动,天色已深,正是酣睡之时。走到回春堂附近,金御麒忽然觉得不对劲,以往这个时辰这里早已关门落锁,为何今日会殿门微敞?似乎有亮光从里面透露出来。他放缓脚步,无声无息得走了进去。
慕容倾城正在看书,她手中的这本医术详细记载了几例疑难杂症与医治偏方,看得正起劲,身后忽有微风吹来,她心中一惊,头一个反应就是吹熄了蜡烛。
“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在此看书?”金御麒想要看清楚她,无奈眼前一片黑暗。
是他,当今太子殿下!倾城听出了他的声音。怎么办?记得旁边有盖着医书的白布,倾城一把扯过来,立即蒙在了脸上。
金御麒暗觉不妥,将青龙剑提了上来:“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刺客?她手无寸铁,怎么就成了刺客?倾城想起上次两人有说过话,为了不被太子辨识出来,她故意压低声音,用低沉的口吻说道:“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奴婢只是奉命在此找书。”
果然是个女人,声音如此难听,好似有意为之。金御麒依然持剑在手,不敢有丝毫松懈:“奉命?奉了谁的命令?敢说假话,本太子手中的青龙剑不是吃素的!”
“这。”倾城迟疑了。为了圆一个谎言就需要编织另外一个谎言,她只好说道:“太子殿下贵人事忙,
奴婢这等小事还是不劳殿下费心。夜色已晚,奴婢也该回去交差了,殿下请回!”
“难道你不怕本太子的青龙剑?”金御麒很佩服她的定力,若换成一般人,早就吓得浑身哆嗦了。
“奴婢区区一条性命不足为奇,倒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想来不会为难一个婢女吧?若传扬出去说太子滥杀无辜,也不是什么好事。”
金御麒反倒笑了:“杀一个人对本太子来说何足挂齿,你一个婢女懂的倒不少,不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说时迟那时快,金御麒的青龙剑寒光一闪,向着倾城的胸口而去。倾城感觉到了杀气,身子立即向后仰,于此同时,手上抓到了医书,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太子方向狠狠扔了出去。
“果然是练过的,有两下子!”金御麒的斗志燃起,却不急于将对手制服:“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倾城不敢硬拼,这对自己没有一丝好处,她躲避着他的剑势,向门的方向而去。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金御麒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剑飞出,刺穿了倾城的衣袖,剑锋抹过她的右臂。
倾城顿时觉得生疼,右臂流血了,她紧咬牙关,生生点住了几个穴道,拉开门逃出回春堂。
“无情,拦住她!”金御麒看到无情就在外面。
“刺客,哪里走!”无情大呵一声,追赶倾城。
虽然手上疼得厉害,可倾城哪里敢停下来,还好,脸上的布尚在,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倾城施展出踏雪无痕的轻功,那无情的轻功也不弱,眼看就要追上了,他一伸手,拽住了倾城的手掌,倾城向后一踢,无情本能得后仰。
结果,倾城顺利逃离无情的手掌,趁着夜黑风高,仗着高超的轻功,逃跑
了。为了怕他们追上来,她有意绕了些路程,等到回了长春宫,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倾城扯掉脸上的白布,清风和明月正在厢房酣睡,她没有打扰她们,找出药膏为自己抹上,幸好,伤口不是很深。被碰到过的手面开始又红又痒。唉,她的奇症还是没有好。怎么办?倾城躺到床榻上,一遍遍想着对策。
这一晚,倾城几乎未曾合眼,直到天色泛白,她才打定了主意。
鎏秀殿一早,清风明月尚未起床,慕容倾城就匆匆赶往六公主的寝宫,她料定昨夜之事太子必定会追查,只好想办法让自己躲过一劫。
金御婷刚醒,丫环碧儿正在侍候她更衣,欢言进来禀告:“公主,殿外慕容小姐求见。”
“倾城姐姐?好,快请她进来。”金御婷对身后的碧儿说:“快点,我要去见姐姐。”
倾城等了片刻,公主就出来了:“公主,打扰你休息了。”
“姐姐休要见外,我也刚起呐。”金御婷拉过她的手:“姐姐,你的手好凉啊,咦,怎么还红红的?”
“多谢公主关心。”倾城抽回自己的手,直接说明来意:“因一个时辰后应选女要集合,故此时前来鎏秀殿。原因有三。其一,我绣了香囊,想亲自送于公主,看喜不喜欢。其二,归还公主的腰牌。其三嘛,有些挂念雪儿,送吃的给它。”
金御麒接过香囊:“呀,绣得极好,姐姐的绣技真是了得。”她爱不释手着,又闻了闻:“嗯,好香,真是令人神清气爽啊!”
“我用了与以往不同的绣法,又加了精制的花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