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福殿一连五日,倾城都显得心不在焉,御麒未在宫里,她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头。
“小姐,这页书你都看了一个时辰了。”清风看出破绽:“殿下出宫很久了,你也该回神啦。”
“被你看出来了?”倾城摸着自己的脸颊,显得不好意思。这两日,不知怎的,一易容就不适,她只好改戴面纱。
“小姐,你的心事已经写在脸上了。”清风说道:“怡青她们不清楚情有可原,若我再不清楚,就罪该万死了。”
“清风,原来想念一个人可以令人食不知味,寝食难安。”倾城说道:“之前,我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小姐,你与殿下夫妻情深,想念他很正常啊,我不会笑话的。”清风说道:“倒是皇后娘娘那里,你该去请安了。”
“嗯。”倾城放下手中的医书:“他不在,我倒有更多时间看书呢。回春堂的医书实在太多。”
“看不完就慢慢看啊。”清风给娘娘倒水喝。
倾城喝了一口,说道:“清风,与我去向皇后请安吧,回头再去回春堂,拿几本医书回来细读。”
“是,小姐。”
两人出了大殿,走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御花园的时候,一只小鸟飞过,不偏不倚将鸟粪落在了倾城面纱上。
“娘娘,您的面纱弄脏了。”清风见状上前,取下倾城的面纱,用自己的绢帕擦拭,还不时注意周围。
恰巧,一个宫女经过,惊讶得看见太子妃绝世的容颜,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悄悄退开去,转眼消失在御花园尽头。
倾城捂着脸:“清风,好了吗?”
“娘娘,只能先将就一会儿了,等回了添福殿再换。”清风的气还未全消:“都是那该死的鸟儿!真该拔光它的毛。”
倾城戴回面纱,说道:“鸟是畜生,何错
之有,走吧。”
凤仪宫“倾城给母后请安,母后一切安好。”倾城行礼问候。
“母后正忧心景阳州瘟疫之事呢,还有那蝗虫,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纳兰秀慧说道:“母后多希望黎民安康,天下太平啊!”
“母后的心愿定能达成,太子不是已经去景阳州了嘛。”倾城说。
“嗯,想来麒儿应该已经到了景阳州境内,唉,也不知情况如何,又没有探子来报,真是急死人了。”纳兰秀慧说道。
“母后,有一句话是说:没有好消息便是好消息,儿媳认为有太子在,一切均会化险为夷的。”
“你倒是对太子有信心。”纳兰秀慧正视她:“倾城,你的脸怎么还没好?”
“母后,其实我?”倾城有种想招认的冲动。
“娘娘,欢言来报,说六公主腹痛难忍,却又不愿意让御医把脉施诊。”兰心进来,急急禀报皇后。
“婷儿病了?”纳兰秀慧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倾城跟着一起去鎏秀殿。
鎏秀殿……
“哎呦,哎呦。”金御婷躺在床上呻吟,秀脸皱成一团。
“婷儿,你这是怎么了?”纳兰秀慧坐到床沿,抚摸着她的额头:“昨日还好好的呀,欢言,快传御医!”
“母后,孩儿不要传御医!”金御婷苦着脸说道:“不要!”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要嘴硬?欢言,快去!”皇后催促。
“欢言,别去。”金御婷说道:“若你敢去,本公主从此不再理你!”
“娘娘,这?”欢言一时没了主意,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
倾城说道:“母后,既然御婷不愿请御医,就让儿媳试试吧。”
“皇嫂会看病?”金御婷问。
纳兰秀慧说道:“还愣着作甚,快点动手。”
这次,御婷倒很乖,将手伸了出来。
倾城平心静气搭脉,不一会儿就心中有数了:“御婷,你昨日是不是吃过冰凉之物?”
“嗯,一时贪口,多吃了些凉果。”御婷说道。
倾城笑了,说道:“母后,多给御婷吃些热食,最好是红糖水,过两日就没事了。”她又按压御婷小指关节处,然后又按压她的腹部某个穴位。
“皇嫂,你的法子好灵验,我好像舒服多了。”御婷说道。
“你呀,记住,下次来月信之时可不能贪吃阴凉之物,还有,多按按这两次穴位对身体有益处。”倾城边说边示范。
纳兰秀慧神色缓和了:“唉,原来是月信作怪,你呀,就是不知忌口,现在尝到苦头了吧?幸亏你皇嫂聪明,好了,好好在床上歇着,哪儿都准去!”
“是,母后。”御婷说道:“还要多谢谢姐姐呢!”
“倾城,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居然还能把脉治病。”纳兰皇后由衷夸赞。
“母后!”金御婷嗔怪:“你不能如此说皇嫂。”
“哦,母后不是那个意思。”纳兰皇后说道:“倾城虽然其貌不扬,可心地善良,母后知道,有时候是委屈太子妃了。”
“多谢母后体恤。”倾城说道。
“好了,你们聊吧,母后被婷儿这么一吓,走得太急,有些疲累,先回宫歇着了。”
“儿媳恭送母后!”
“女儿恭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