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流惊天问道:“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倾城微微一笑,说:“国主请宽心,公主只是受了风寒,暂时晕厥而已。”
“风寒?”流惊天表情疑惑:“来时尚好,怎么说风寒就风寒了?”
“流川国四面绕水,气候温热潮湿,金鎏国正是严冬,娇弱女子犯病也是常有的,不足为惧。”倾城有意说道。
“陈御医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倾城回到自己的座位,在夫君耳边耳语了几句,金御麒就匆匆离开。
陈御医满头是汗,他是急急赶过来的,气息未定之时赶紧行礼:“见过皇上,恕微臣来迟了!”
“陈御医,快给流川国的三公主把脉,不得有误!”金天翔说。
陈御医领命,望闻问切之后,犯难了。其实公主是中毒了,可这种场合,若冒然道出真相,势必会引来一连串的麻烦,可若不说,也是说不过去的。他心中纠结,到底该不该说呢?
倾城早就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陈御医,方才我为公主把脉,发现她只是受了风寒晕厥。”她有意加重“风寒”两字的语气。
“风寒?”陈御医心中一动,听出了端倪,犹豫了些许,说道:“呃,没错,没错,太子妃娘娘说得极是,公主的确是因风寒而晕厥。”
流惊天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快点想办法让她清醒吧。”
“呃,好,好。”陈御医满口应允。
倾城主动说道:“陈御医,我来帮你,我与公主都是女子,方便些。”
陈御医满怀感激:“那就多谢太子妃娘娘了。”
“她是太子妃娘娘!”流惊天诧异。
倾城当没听到,然后俯身为昏厥中的公主进行按摩,她在等,等夫君从添福殿折返。
金御麒果然够神速,一去一来花了不到半柱香的功
夫,将一个锦盒放到了倾城的手中,然后悄然退出大殿。
“娘娘,这是?”陈御医问。
众人也好奇着。
倾城对众人说道:“此药丸可提神醒脑,相信公主很快就可以苏醒。”她自然绝口不提里面放的是她亲手制作的解毒药丸,可解不明毒性的药物。
“那快给公主服用。”金天翔说道。
倾城将解毒丸在手中用力捏碎,然后放入公主口中,有宫女奉上温茶,却被倾城拒绝:“不可,要用烈酒。”
“烈酒?这是为何?”流惊天不解。
“国主看了自然会明白。”倾城回道。心中笃定,公主是在喝汤羹后才中的毒,想来毒一定放在了汤羹里,幸好她吃的不多,才未酿成致命后果。
“娘娘,烈酒来了。”宫女双手捧着一杯烈酒。
倾城为三公主灌下两口烈酒,然后命宫女取来锦缎,将公主围挡起来,她则解开公主的领口、袖口,用陈御医带来的银针扎针放血,助于排出。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流飞语终于醒了过来,宫女撤了围挡,倾城也暗暗松了口气,说道:“公主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最好静养几日为宜。”
“好,做得好!”金天翔夸了一句。
“谢皇上。”倾城谢恩。
“既然公主无碍,本国主也就宽心了。金国主,适才冒昧,多有得罪!”流惊天行礼致歉。
“既是虚惊一场,休要见外,你我已订下国亲,理应和美,不妨在宫中多住些时而吧。”
“国主盛情,惊天谢过。”流惊天抱拳。
“来人,安排流川国国主与公主等人入住宜宾馆,一切用度当以上宾款待。”皇后纳兰秀慧说道。
金御轩见公主转醒,心中安定,陪着公主等人去往宜宾馆歇息。宜宾馆房间众多,摆设高雅,是群客入住的
良所。
而其他众人则因这一突变扫了兴致,在金天翔的命令下,散了宴席,各回各宫了。那陈御医与倾城走在了最后。
“多谢娘娘提点。”陈御医真心致谢。
“陈御医,事关重大,关于公主中毒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切不可到处宣扬,若张扬开去,对金鎏国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是,娘娘,这道理我懂,微臣多谢娘娘救治之恩,您虽救的是流川国公主,可真正救的却是微臣与金鎏国啊。”
倾城微笑,说:“大人言过其实了,请大人先走一步。”
“娘娘,微臣告辞!”陈御医走了。
倾城折返殿中,众宫女尚在收拾残局。她取下脖颈间的灵石,在三公主吃剩的汤羹碗里一试,灵石发黑,果然有毒。然后又在自己那碗汤羹里用发间的银钗试了试,是无毒的,她依次在所有汤羹里都试了一会,结果,只有三公主的才有毒。
倾城心中疑惑,三公主初来咋到,到底是谁会毒害她?还是凶手的目标另有其人?三公主会不会只是误食而已?她悄悄带走了有毒的汤碗,回了添福殿。
在一个僻静处,两个宫女正在悄声说话。
“真是没想到,让她逃过一劫,明明可以成功的,可恶!”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人声音更小:“算她命大,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都是太子不明就里坏了我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