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试着动一动,还疼吗?”慕容尚安看着她因生气而生动的脸庞:“公主莫怪,在下只是想让公主分散注意力。”
流飞语果然动了动脚:“咦,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她睨了他一眼,故意说道:“你竟敢欺骗本公主,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她作势打他,自然不是真打。
慕容尚安本能一躲,见她有向前倾倒的架势,立即主动扶上前去:“公主小心,莫要再受伤了。”
流飞语扶住了他结实的臂膀,一颗心突突跳着,细看他的眉宇,是何等的出色,而慕容尚安也忍不住盯着她瞧,越看越暗暗欢喜。
正在四目相对之际,絮儿急急而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流川国带来的侍卫。一对璧人赶紧分开了彼此。
“公主,在下告辞了。”慕容尚安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那个、你,我。”流飞语炙热的目光停驻在他身上,想问他的名讳,又怕太突兀,只好忍住了。
“快扶公主回去。”絮儿命令两个侍卫。
流飞语想再说什么,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言语,只能深深看了一眼他,对絮儿说道:“我的脚已无大碍,自己能走。”
“不行,还是让他们扶吧。”絮儿坚持。
“你们退下,絮儿,你扶着我回去即可。”流飞语命令。
絮儿见公主行动自如,只好点头:“好,请公主慢点儿。”
慕容尚安眼看着四人离开御花园,这才想起自己来后宫的目的,于是快步而走,向着她们的反方向离开。
瑞王流放离宫,明王仍关押在牢房,宫里虽谣言纷纷,至于谁对谁错,都是皇帝说了算,说大了关乎国运,说小了是皇家的私事,旁人再多嘴也是枉然,尤其是那些朝官,墙头草者居多,现如今太子又重新
得势,瑞王的势力大大减弱。至于明王,虽身在牢中,却依然淡定在胸,他料定自己不会出什么大事,何况太子又没有真死,顶多背负个杀兄未遂的恶名,等他出来一定要向太子讨个公道。太子的命迟早都会是他的!
而明王入狱,最不开心的就是钱雅梅。因孩子意外流产,她都不敢随意在宫中走动,怕一个不小心露出破绽。她一直都担心复活后的太子会与自己当面对质,可却迟迟没有迎来这一天。
渐渐得,钱雅梅甚至侥幸得以为太子已经不追究此事了,可心里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们之间的过往只有他们两人最清楚。为了避免麻烦,只能忐忑得待在祥瑞宫内,她每天不住得祈祷,希望明王可以尽快恢复自由身,让她有个依靠,也好商量对策。
她想偷偷去牢里看明王,以宽慰内心的不安,无奈打牢守卫森严,她又找不到任何探监的借口,只好作罢。度日如年。
慕容倾城在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之后终于邀请了流川国公主再次在添福殿内饮宴,不过此次她还一同邀请了六公主金御婷,与即将成为平王王妃的纳兰丽嘉。
添福殿内主子谈笑连连,丫环进进出出,一派生机盎然。瑞王的流放并未给倾城带来任何影响,饭照常吃觉照常睡,今日多了几位妹妹到来,更是欣喜不少。
“皇嫂,我都好久没在这儿用膳了。”金御婷说道:“上次真是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别与妹妹计较,可好?”
倾城笑得明媚:“若我与你计较,今日就不会邀请你来饮宴了。你们兄妹情深,我深感肺腑。只是当日情况特殊,你也被我们蒙在骨里了。”想到当时的种种,她心中难免怅然。这真是不
得已而为之的。
“就是,还有母后,你是没看到,当母后得知皇兄死而复生之时,又惊又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呢。”金御婷想想就觉得惊奇:“皇嫂,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个引蛇出洞的法子。”
“为了让明王自动现身,我们只能如此了。如今他下在狱中,算是先给他点教训吧。”倾城说道:“今日之所以请你们过来作陪,其一呢,是给御婷赔个不是;其二是庆贺丽嘉与平王即将大婚,希望你们恩爱如宾,白首偕老。”
“谢谢表嫂。”纳兰丽嘉谢过。
倾城继续说道:“其三,流川国公主远道而来,有你们陪着,她也自在些。”
金御婷看着倾城的反应,忍不住问道:“皇嫂,你不讨厌她吗?”
倾城尚未回答,纳兰丽嘉附和道:“没错。表嫂,她马上就要成为表哥的平妻了,将会与你平起平坐,难道你就不伤心难过吗?”
纳兰丽嘉如今整颗心都在平王身上,对于太子表哥,她早已学会放下,也渐渐明白原来自己对表哥只是一味的仰慕而已。
可是,如今又来一个与表嫂抢表哥的女人,她也不禁为表嫂喊冤:“表嫂,你们夫妻情深,我是有目共睹。若她成了平妻,你与表哥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烦恼事端啊!”
金御婷与纳兰丽嘉不约而同地开始同情眼前这位才貌出众的太子妃,他们有多恩爱,她们都深有体会,若有人从中作梗,怕是又有一番波折了。
“太子只有一个,可女人却有很多个啊。”倾城吐露真心:“多谢两位妹妹的关心,平妻也好,妻妾也罢,我对你们兄长的心意永远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