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是谁啊,是天不怕地不怕又多才多艺的水儿姐姐呀。”石逸湘忽然身子一动:“呀,姐姐会不会弹琴?那些名门闺秀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上手的。”
“你还想考我呀?”倾城更加失笑:“你不会以为我真是天女下凡,什么都难不倒吧。”
“嘻嘻,那可难说哦。”石逸湘调皮:“我若是银宁国皇帝,听到你的名声,见到你本尊,我一定娶你为妻,让你做正宫娘娘。”
“大胆石逸湘,大言不惭!来人啊,听本宫之令,将她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倾城有模有样学了几句,边笑边问:“如何?有没有皇后娘娘的气势?”
“奴婢好怕呀!”石逸湘跟着玩闹,心情大好。
“怕?那还乱说,下次再犯,本宫绝不轻饶,罢了,平身吧,这次就饶恕你了。”倾城继续演着。
“谢娘娘不杀之恩!”
马车内顿时响起她们银铃般的笑声,连外头的衙差都受到感染,不约而同得笑了起来。
走到半道,突然走来一个人,石震风等人停了下来。
倾城察觉,掀开马车帘子,问道:“二叔,怎么不走了?”
“水儿,这位是县衙内最出色的捕头,他匆匆前来定有情况。”石震风面向来人:“赵铺头,有何发现?”
赵展说道:“师爷,昨日深夜,我与兄弟们蹲守在顺意村附近,见一男子鬼鬼祟祟,神色有异,便合力将此人抓住,发现其身上藏有数包药粉,细问之下却什么都不招供,只能将他绑了再说。”
“此人现在何处?”石震风问道。
“正被关在村中的破屋内,有两个兄弟看守着,在村内歇了一宿之后,我就想着尽快回衙门报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们。”赵展说
。
“那药粉呢?”倾城问。
赵展从怀中取出一包:“就是这个。”
石震风伸手接过,将药粉包递给了倾城。
倾城收下药粉包,坐回马车内。
“好,你且回去通报王县令,我等前去盘问。”石震风说完,对众人说:“大伙儿都听见了,加快步伐,尽快赶至顺意村。”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他觉得舒坦多了。
“是,师爷。”赵展离去。
倾城打开药粉包,先闻了闻,有一股刺鼻的气味,颜色是灰色的,颗粒很细,她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气。
“姐姐,这是什么?”
“应该是泻药。”倾城猜测:“等到了村里再说。”
众人很快赶到了顺意村,这是一个有着近三百户村民的淳朴村庄,见有衙门中人到来,村名纷纷前来驻足观看,早就听说村屋内关了一个疑犯,大家正想瞧个热闹。
守在屋外的两个衙差王虎与孙龙见师爷与水儿姑娘到来,王虎先说道:“师爷,昨夜被我们抓住的人就绑在里面。”
“他脾气硬得很,乱硬不吃,我们昨夜轮流守候,才不至于让他逃走,他差点就割断绳索逃跑。”孙龙说道。
石震风与倾城一道进入这间有些残破的石屋,石逸湘留在了屋外。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四旬左右,五短身材,模样有些丑陋。他头长癞痢,脸生横肉,长长的络腮胡。见有人靠近,面露凶光。
当他看清来人中有女人时,不由说道:“哈哈哈,官府是不是怕了老子?居然找个贱人来审我。老子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会说的。”
“住口!你嘴巴放干净点。”石震风这个师爷虽不会武功,但一旦发起火来,威仪还是有的。
“你是谁?”倾城也不恼,上前盘问。
男
子一愣,没想到女人态度如此温和,就说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郑顶天是也!”
“你不是什么都不会说吗?”倾城语气依然很温柔:“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
“你!”郑顶天被噎得直瞪眼。
“顶天,顶天立地之意?”倾城又说。
对方哼了一声,将目光投向别处。
倾城说道:“既然你的父母希望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却为何要犯下不明不白的过错?”她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脸庞:“难道看着有人死在你面前,你会觉得开心吗?”
郑顶天态度强横,继续不予理会。
“你既已被抓住就休想逃出生天。”石震风吓唬他,试图令他害怕。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抓人?”郑顶天终于又开口了,却显得理直气壮。
“是么?”倾城看着他心虚的眼睛:“若不是说谎,你为何频频眨眼?捕快都从你身上搜到了证据,你还是别狡辩,速速招供吧。”
“呸!”郑顶天不屑的口吻:“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要听你的,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
倾城掏出那包药粉:“你可以不说,不过,这包药粉就是从你身上搜到的,你既然认为自己是清白的,那就先将它吃了吧。”
“什么?吃、吃了它?”郑顶天脸色微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石震风暗暗赞叹,这个水儿果然不简单,这种办法都让她想到了,若这药粉是可吃的东西,他还会犹豫么?若是毒药之类,除非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