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麒下朝,陪着西门完烈畅谈国事,然后由兵部接手,领他去参观校场,而他则去了御书房。
玉明为皇上研磨,没有说话。
金御麒边批阅奏折,边问:“傲梅院那边如何?”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是,恕奴婢斗胆直言。”玉明跪下说话。
“起来说话。”金御麒放下手中的奏折。
玉明原原本本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叩头说道:“奴婢该死,在西秦国公主面前诋毁了皇后娘娘的清誉。”
“算了,若我是你,也会如此这般的。”金御麒看着她:“果然是朕身边的人,这说话办事也越来越圆滑了。无妨,就让那刁蛮公主再得意一阵子吧。”
“皇上,奴婢以为她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若只是单纯的客人,不会如此介意本国皇后。”
“朕明白,朕自会处理。”
玉明继续研磨:“皇上,近日你胃口不好,难道是御膳房不够仔细?若皇上病了,可是国中大事。”
“朕得了什么病你该清楚。”金御麒继续看奏折:“想要朕死的人大有人在,可朕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他忽然觉得头疼,摸了一下额头。
“皇上您怎么了?许是太累了,歇会儿吧。”玉明赶紧说道,想去扶他起身。
金御麒坐着没动:“无妨,只是头有些隐隐发胀。”
玉明看着皇上:“皇上,奴婢给您宽衣,到后殿歇息会儿吧,午膳之时奴婢再唤醒您。”
金御麒想了一下,还是起身了:“也好,晚上还要饮宴,就小憩片刻吧。”他伸展双臂。
玉明走过去为其宽衣,不料,倏然大惊:“皇上您瞧,你身上的灵石发黑了。”
“什么?”金御麒低头,灵石果然已经变黑:“难怪朕会觉得头疼,原来是有人
在下毒。”
“会是谁呢?”玉明使劲想着:“皇上,这可如何是好。毒会下在哪儿?按理,您的吃食都是有人尝过的。”
金御麒摸了一下脖颈,说道:“玉明,你快看看这身龙袍。”
玉明脱下了新龙袍,仔仔细细看着:“皇上,奴婢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金御麒不信,接过龙袍,这里闻闻那里摸摸,最后,他将视线停留在衣领上:“今日朕尚未出汗,领子上何来一股子酸臭味。”
玉明又接过龙袍,闻了闻:“的确如此,还是皇上心细如发。可就算衣服上下毒,又如何知道是谁下的毒?经手这身龙袍的不下五人,要不要都抓来盘问。”
金御麒命玉明准备了少许热水,然后将龙袍衣领处浸泡在水中约莫半个时辰,然后将这些水倒在了花园内,因已是夏天,地上虫蚁甚多,不一会儿,就有一小片虫蚁死亡。
“玉明,你都看见了,事实俱在,这宫里真是越来越不消停了。就算是宫女下毒害朕,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金御麒说道。
“皇上,奴婢该死,若知道有人在龙袍上动手脚,奴婢一定不会让皇上穿的,就算要下毒,也该是奴婢中毒。”玉明表明心迹。
“你死了谁来服侍朕。”金御麒倒是轻松:“好了,朕想歇着了,你先下去,记住,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奴婢死不足惜,只是皇上万金之躯,可别受损才好。”玉明担心说道:“皇上,恕奴婢多嘴,您还是快让皇后娘娘回宫吧,娘娘足智多谋,若有她在身边,您会事半功倍的。也好有个知心知意的人伺候您。”
“朕怎么会不想呢。只是。”金御麒停下话头:“你且下去,朕要好好想想对策。”
“是,皇上。”玉明遵
从命令,轻声退出了御书房。
金御麒毫无睡意,却觉得当这皇帝越来越没有意思,旁人想要他的性命不说,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顺心顺意留在身边,这种皇帝有何当得?倘若倾城就在身边,一定会与她同仇敌忾的,倾城啊倾城,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么?
金御麒对着空气述说着自己心中的思念。
阿嚏!慕容倾城忽然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激灵。现在是夏天,她却觉得周身一冷,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睡梦中的人忽然惊醒一般,她看着身边的李唯一,自诩得一笑。她这是怎么了,如此多思多想。
“老师,您看我的字写得如何?”李唯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将写好的字递给倾城看。
因李家尚未请私塾先生,倾城就顺理成章当上了李唯一的老师。与收李荃这个徒弟不同,这李唯一学的只是粗浅的学识,并不需要高深学问与女红手艺。
倾城看了他的字,说道:“嗯,比之前好多了,唯一,你需记住,这写字如做人,做人要端正光明,这字也要写得得体端正,所谓人如其名,懂了吗?”
李唯一小小脑瓜子活络,说道:“老师,我懂了。不过,我不懂,为何老师脸上好端端得多出一道疤痕来,老师什么时候受伤了?”
倾城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这道伤疤从鼻梁处一直到右脸颊,不粗但有些恐怖,令她的模样大大受损。
这也是倾城想要的结果。美貌不全是好事,给她带来的则是更多的是非头痛,因此,她以这种方式来避讳一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