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城随即说道:“娘娘,您可都听见了,这可不是奴才冤枉您吧?”然后她又对这个小厮说道:“兄弟,不知那几根白发现在何处?”
“喏,被我扔在那犄角旮旯里了。”小厮嘿嘿一笑,走过去指了指地方,那里的确有几根长头发,全是白色的。
柳如烟见了这些白发,说道:“这有什么,本宫不会笨到以为这几根白发就是这屋里的,未免小题大做了吧。况且,就凭区区几根头发就要断定这里住过人,本宫怎么都不相信。”
倾城仔细看着这几根白发,白发很长,似乎散发着异味,她捏在手心里说道:“娘娘您请看,这头发虽为白色,却有光泽韧性又好,想来是年轻女子的头发,可若真是年轻女子留下的,年纪轻轻为何会有这么多白发呢?”
“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吗?本宫哪里会知道。”柳如烟急于撇清自己:“还有,谁能证明这几根头发就是出自喜福宫的,倘若有意栽赃岂不笑掉人大牙?还有这位御药房的奴才,本宫觉得就很有问题。”
小厮叫屈:“娘娘,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御药房小小的杂役,哪里会有心思害娘娘您呢,就算小的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啊。”
“娘娘言之有理,九真,这几根头发当不得真的,就算娘娘这里住着宫女,那也是娘娘麾下的宫女,合情合理,没什么好疑问的啊。”龚玉贞说道。
“还是龚女官清明,头脑一想就明白。”柳如烟鄙夷地看着倾城:“你这个奴才真不知好歹,胆敢用这种莫须有的事实随意推卸在本宫身上,本宫告诉你,想要让本宫惹上是非,你还不是这块料!”
太妃的百般狡辩更加让倾城对她的动机充满了怀疑,
可手头没有更确切的证据表明这间屋子曾经住过人,而且是可疑之人。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吗?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可都要白费了。她暗自想着对策。
“时辰也不早了,依本宫看来,这里的闹剧也该收场了吧。”柳如烟似乎有恃无恐:“告诉你们,今日就算是皇上亲临,也不能随意冤枉本宫,况且本宫根本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倾城忽然嚷道:“张耿何在?”
张耿先是一愣,继而走出队伍:“我在这里。”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说道:“九真,本宫怎么觉着你今日前来动机不纯呢,是不是存心想找本宫的麻烦?”她唬下脸来:“你们都听着,这儿是喜福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准说话!”
众宫女内侍静默,以点头作为答复。
龚女官问道:“九真,你唤这内侍是何道理?难道他知道这白发的来历?”
“或许吧。”倾城走至张耿面前,说道:“你在今日可曾出宫?”
“我?”张耿指指自己,又看看太妃方向,结巴道:“那个,嗯,好像没有吧。”他挠着自己的头皮。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来的好像,难道你连自己是否出宫都记不清吗?”倾城连声质问:“你快说,到底有没有出宫?和谁一起离开?要说实话!”
三位女官都好奇地看着张耿。柳如烟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就说:“够了,真的够了!他一个内侍倘若要出宫办事也是稀松平常之事,就算有本宫的令牌出宫又如何?本宫向来喜欢民间的胭脂水粉,经常派遣内侍出宫搜罗,这有什么不对?”
“可有人看到张耿带着一位宫女模样的人出宫,不知娘娘可否知晓?”倾
城说道:“若要人证,奴才即刻就可以去找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为人坦荡,难道还会做这种暗渡陈仓的事么?”柳如烟彻底来了脾气,对三位女官说道:“你们看明白了没有?今日这哪里是为宫殿清理,分明就是来盘查的。好了,喜福宫不欢迎你们,你们都可以走了。”
此时,清理已经完成,御药房的人开始撤退。陈女官说道:“也是,九真,我们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这种没有根据没有踪影的事还是别再纠缠了吧。”
柳如烟不由得意:“九真,也不想想你的身份,若不是念在皇帝的份上,本宫早就命人将你大卸八块了,还杵在这儿做甚?统统都散了吧!”
那些宫女内侍开始解散,如释重负地走了。倾城心中的疑团依旧没有解开,她不想放弃,可思来想去又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隐忍下来,等待下一次机会。
一连五天,皇宫内的每个宫室都进行了彻底的清理,往日不太注重的角角落落也得到了有效的防护,该撒药的地方就撒药,该用清水洗的地方就洒水,该清楚菇的地方就一个不留。虽说工序反复,可一番整治下来,却也给皇宫带来了一番新气象。
正在倾城冥思苦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即刻开始进行选妃事宜,另外,该打仗的地方还是开始打仗,绝不手软。
而皇上自己还是过着昏沉、半昏庸的日子,这是倾城能想到的最头痛的事儿。喜福宫的事她一直有在暗中进行彻查,可是进展甚微,一边是自己的夫君要招纳妾侍,一边是国家的命运危在旦夕,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黑手,无不牵动着倾城有些疲惫的心。
金御麒刚放下
手中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