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气色好转,说道:“好吧,只要你不发生危险,我就向你保证。”
金御麒看着她的伤口,无限深情地问:“还疼吗?我情愿受伤的那个人是我,就算我病死,我也不会答应你为我这么做的。”
“不,御麒,你别这么说。你的命比我的重要,我别无选择。”倾城看着他深情地眸子:“你无须自责,我们的命运本就已经紧紧相系,倘若我病重,你也会不顾一切地救我,对不对?”
金御麒将她紧紧搂住:“可是,你这么做无疑是刀口上舔血啊。”
“我不在乎,我说过,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倾城在他怀中抬头,问道:“你现在觉得如何?”
金御麒感受了一下,说道:“头痛倒是轻了,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倾城碰了碰自己的手臂,说道:“我也不怎么疼了。”
“怎么会不疼呢,你还是别骗我了,这种滋味我比你熟悉。”金御麒看着她的伤口:“你的伤口也就是我的伤口,我比你更疼。”
“我说了不疼就不疼。”倾城倔强说。
金御麒对她一笑,说道:“好,你不疼我疼,行了吧?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明早再说吧。”他搂过她:“我也该歇歇了。”
两人抱在一起入眠。这一夜,风轻云淡。
翌日,倾城还在沉睡,金御麒就醒了,穿戴妥当后步出炽焰居,这才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不止不头痛,身体内仿佛有用不尽的内力。他不由暗喜,取了青龙剑在炽焰潭边练起来。越练越兴奋,越练内力越运用自如。看着天边露出的云彩,他笑得比那太阳更加耀目。
他又练了一会儿,正在兴头上,倾城出现在身后:“御麒,你觉得舒服点没有?”
金御麒收了剑
势,放下青龙剑就奔至倾城面前,一把将她搂住:“嫣儿,我的病应该好了,太好了,我再也不受巫蛊的困扰了!”
“真的吗?”倾城有些不敢置信:“莫不是你在安慰我吧?”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金御麒松开她,将手腕伸了过去:“不信你来号脉吧。”
倾城还真是不放心,扶着他的手腕认真号脉,过了一会儿,这才展开眉宇,说道:“看来我这误打误撞的法子灵验了。”她喜极而泣。
“嫣儿,别哭啊,你再哭我的心就疼死了。”金御麒轻轻抹着她的眼泪:“真是没想到,因为我们心意相通骨血相连,还能为彼此治病。不过,这种事我们以后谁都不许再做。”
倾城不点头也不摇头。
金御麒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再强求。倘若换成是他,其实也不会看着她见死不救的。他看着她的伤处:“走,去御医院,我要看着陈向涵为你包扎。”
倾城看着他:“难道你忘了我是不能让男人碰的吗?”
“那好,就让为夫代劳吧。”金御麒拉过她的手,想要抱她出去。
“不用了,我能自己走,现在多了一个在肚子里,我怕你会累着。”倾城无限温柔。
金御麒笑得开心:“无妨,少了巫蛊的困扰,我的力气也大了不少,抱着你们两个,我毫不费劲的。”于是乎,他施展轻功,将倾城轻松抱离炽焰潭,去了御医院。
当陈向涵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佩服娘娘勇气的同时,连连惊叹:“这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他又仔细给皇帝号脉:“真的没事了,皇上的脉象出奇平稳,一定都不紊乱了。这真是天助我金鎏国啊!”
“本宫也是昨天才想到的。之前,皇上的血解了本宫
体内的忘情之毒和失忆症,于是,我就想反其道而为之,结果还真是蒙对了。”倾城再次开心着。
“微臣正要去凤仪宫请平安脉,会将这个好消息禀告太后娘娘的。”陈向涵说道:“微臣在宫中行医多年,还真是闻所未闻啊。不过,仔细想来,却有迹可循。皇上与娘娘心脉相通,心血相溶,娘娘的体香也曾为皇上解过毒,而皇上的鲜血亦能为娘娘驱毒。”
“本宫只怕这余毒尚未全部驱除干净,是否需要再喝上一些?”倾城问陈向涵。
“娘娘,皇上双眼清明,已没了之前的混沌,又手轻脚健,功力恢复,想来应该没有必要了。”陈向涵说道:“不过,为了巩固起见,微臣建议服上几贴解毒草药,必能痊愈。”
“没错,这次就听陈向涵的,你的血珍贵,我不会再喝了。”金御麒看着陈御医:“你速速准备汤药,朕想尽快痊愈,好对付金御轩等恶人。”
“是,皇上。”陈向涵欣然领命。
不出两个时辰,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的怪病好了,而且还是皇后娘娘救了他,且是用自己的鲜血救了皇上,一时间传成了佳话。尤其是纳兰秀慧从陈向涵口中得知始末,更加钦佩倾城的为人,高兴之余恳请皇上对她进行赏赐。
倾城自然没想过接受什么赏赐,只要夫君平安就是最大的福祉。眼看柳如烟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就去了天牢。
柳如烟早已失了太妃所有的气焰,坐在还算干净的草席上,见身上有只虫子,伸手就给打死了,啪的声音清脆响亮。
倾城站在牢门外看着里头的她。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