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居内,倾城将头枕在御麒的胳膊上,两人以最自然而舒适的身姿躺着。一时的温馨,仿佛来之不易。
“嫣儿,我好像在做梦。”金御麒忽然说。
倾城握着他的手,拧了一下:“疼吗?不是做梦哦。”
金御麒轻笑,说道:“呵呵,但愿一直可以这样与你依靠下去,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哪怕是发呆也是好的。”
“可我一想到昨夜的那些尸体,就觉得心中憋得慌,梦萦是不会罢手的,有了第一次应该还会有第二次。”倾城说:“这几天我们都别想安生了。”
“我只要你安安分分待在炽焰居里,其他事一切由我。”金御麒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孩子会动了吗?”
“嗯,将来也是个练武好手呢。”倾城笑言。
“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梦萦不是一般人,她的巫蛊连我都中招,我不希望下一个会是你。况且,她也应该知道我的弱点,会对你大大不利的。”金御麒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我才不怕她呢,你别忘了,她的巫蛊还是我给破解的。依我看,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金御麒搂着她:“你可是我的宝贝,我怎能让宝贝被别人觊觎伤害呢。”
倾城失笑,说道:“难道我就不用走动了吗?单是宫里就危机重重,更别说与你沾边的人了。”
金御麒说道:“以前我不知道疼惜一个人会有多痛,可现在知道了心疼随时都在,我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不能随时陪在你的身边。”
“所以我才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比你强大,那样我就可以保护你周全了。”倾城动容:“我们都希望给彼此最好的,生怕连累到对方,越在乎才会越害怕失去。”
金御
麒深有感触,更加搂紧了对方,又怕弄疼她,只好柔和下来:“嫣儿,只有你最懂我。”
两人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为对方而跳动的心跳。
夜晚,总是来得那么仓促,还带走了月亮的光滑。黑暗可以掩盖很多事物,却掩盖不去层层的阴谋。
天师殿内,国师合眼躺着,呼吸很是均匀,仿佛睡着一般,白色的长胡子耷拉着,安逸而祥和。
两个黑影鬼祟而来,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之后轻手轻脚开了殿门,一齐入内。他们未发出一丝声响,待适应了殿中的黑暗,两人均向着榻上之人而去。
“你们来得好快啊。”国师混入睁开了眼睛,身体如风般飘向一旁,让两把长剑扑了个空。
长剑的主人似乎没有听到国师的话语,依然不停进攻,对着国师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招式。国师以一敌二,四两拨千斤,面对强劲的敌人,丝毫不改面色,身形飘忽,好似虚幻。
黑衣人没有得手,显得急躁起来,合力攻击国师的面门。国师沉重冷静,招式奇特,将他们手里的剑打落,然后点住了他们的穴道,侧耳细听之下,说道:“外头的也别闲着,进来吧。”
果然,又冲进来四人。
国师看着他们黑沉沉的眼睛,说道:“你们想走还来得及,别怪老朽出手太快了。”
四个黑衣人互望了一眼,手拿武器一齐冲向了国师。
国师手里的剑变化多端,手法凌厉且快捷,不一会儿就将这四人拿下了:“老朽说了,可怨不得我了。”
看着这六人齐刷刷站着,国师气定神闲,收了长剑,说道:“你们也别看热闹了,进来吧。”
殿外赫然站着金御麒和倾城,还有宫里的侍卫,慕容尚安也在,以防万一。
“呦,这阵仗倒不
小。皇上,请下令给撤了吧,大晚上的也该让他们回去歇着了。”国师一派平和。
金御麒下了令,慕容尚安就率领众人走了,殿外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黑魆魆的夜空。
金御麒和倾城入内,看着这六个黑衣人。黑衣人眨巴着眼睛,无法开口说话的。
“看来又是梦萦和金御轩的人。”倾城说。
金御麒一一揭开他们脸上的黑布,露出清一色的男人脸孔:“看样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看他们目光直挺,又说:“国师,可有解决之策?”
国师早有准备,从身后的柜子内取出一个瓦罐,瓦罐一打开,倾城就闻到了一股子清香:“是南天竹混合了梅花的气味。”
金御麒说道:“我怎么闻不出来。”
国师呵呵一笑,说道:“娘娘冰雪过人,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不然,花奴那老头也不会收了当徒弟啊。”
“国师过奖了。”倾城说:“难道这就是解药?”
“嗯。”国师点头说道:“对手如此步步惊心,那我们就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说完,他走到六人之中,一一在他们鼻下塞上一小撮:“得过上半柱香的时辰。”
金御麒说道:“国师的这招真能灵验吗?”
倾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谁都能怀疑,就是不能怀疑国师的能力啊。”
“呵呵,老朽已经习惯了,皇上不总是这样嘛。”国师看着皇上:“以前的皇上还是太子之时更加桀骜不驯,自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