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只需要血和灵魂。
三长老本以为,挖心只是个噱头,用来掩盖炼器这个真正目的。
但不是。
因为他在密道里,找到了用来储藏心脏的木盒。
木盒里有晶石,可以保鲜。
所以,心脏不是被丢掉,也不是噱头,而是被人带走了。
“说,你们挖出心脏,究竟是想做什么?”三长老拷问黄袍男人。
黄袍男人却什么都不说。
怎么拷问折磨都不说。
等次日再拷问时,却发现黄袍男人已经丧命。
不只是他,连着密道里抓住的其他两个魔修,也都丧了命。
无一例外,心脏都被挖走了。
“难不成是有魔修混进了别院?”
“若是魔修,不可能闯进来挖心而不惊动任何人,难不成是千面鬼动的手?”
“他究竟想做什么!”
“挖心案怕是远远没有结束……”
一时间,外门弟子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
暗处,殷千君抹掉指尖的血:
“把这些心脏交给你们主人。”
“是。”
“顺便告诉他,我的耐心有限,若十天之内,再不找出纯净之体的话……”殷千君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那下一次,我挖的就会是他的心脏了。”
黑袍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低头快步离开了。
“路小堇呢?还在大牢里蹲着?”
“回主子的话,天云宗的弟子都被放出来了,路姑娘也是。”下属说道,“路姑娘现在正在赌场……”
“在赌场做什么?她染上赌瘾了?准备一掷千金?”
“不,她在赌场,收夜香。”
殷千君:“?”
不是,她有病吧!
就离不了脏东西一点?
误会!
都是误会!
路小堇去赌场,真的是去豪赌的。
只是事情出了点小纰漏。
事情是这样的,扶桑在看了大贵的恶心嘴脸后,就闹着要去赌场,体会一场纸醉金迷。
路小堇听得心动。
想着案子都破了,是得出去长长见识。
于是揣着兜里的两枚铜板就跟去了。
“坏了,我忘了我身上没银子,你借我点。”扶桑把兜都掏空了,也摸不出一枚铜板,按照她的意思就是,“你见谁家公主身上还揣钱的?不都是贴身婢女带着?”
三人中,就岁锦一个人有钱。
——灵丹换的。
偏偏扶桑怕她,不敢朝她伸手只能眼巴巴看着路小堇。。
路小堇能是那小气的人?
当场就豪气且愉快地将家产平分。
——她一枚,扶桑一枚。
两人勾肩搭背就进了赌场。
岁锦不进,说里面乌烟瘴气,就在赌场外等,路小堇和扶桑则各自捏着一块铜板,进赌场豪赌。
上去就梭哈,把那一枚铜拍在了赌局上:
“我压大!”
扶桑跟着压了大。
路小堇让她压小,这样不论谁输,都能保住一枚铜板。
扶桑不听,非得压大。
结果一上来就全输光了。
赌场老板是个好人,对她们的遭遇感到万分同情:
“要不这样,我借你们银子,你们继续赌,赢了再还给我,如何?”
扶桑高兴了:“老板,你人还怪好!”
“你们借多少?”
“两枚铜板!”
她要再豪赌一次!
就不是那差事儿的人!
赌场老板:“……”
赌场老板就劝啊,说借得多就赢得多。
扶桑一脸懵逼:“可我又不缺钱,赢不赢的无所谓,我就只是喜欢豪赌的感觉。”
豪赌?
两枚铜板的豪赌?
真有病!
赌场老板气得要死,但最后还是赊了两枚铜板。
等一下,她旁边不是还有个傻叉吗?
老板立马冲着路小堇笑:“你呢?你要借多少?”
“这……”
路小堇沉思,看上去是像借大钱的。
然后,在老板期待的目光下,她很是犹豫地看了扶桑一眼:
“两枚太多了,要不就借一枚吧,咱们刚出狱,不好这样一掷千金的。”
扶桑犹豫了:“也是……”
赌场老板微笑。
一掷千金你大爷!
“两枚,爱赊赊,不赊滚!”
最后,两人还是一人捏着一枚铜板,继续了豪赌。
手气很好。
一上赌桌就全输光了。
两人无奈,两人丧气,两人准备离开。
可老板不让。
“要不我再赊你们两枚,下一局,你们铁定能赢!”
换作其他赌徒,庄家是铁定要先让她们赢,把人勾住了再说。
偏偏路小堇和扶桑总共只有两枚铜板,庄家压根没注意到她们。
“不了,不了,我们今儿就不赌了。”
老板本就对这俩穷比有气,当场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