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看就是情况不太好的样子。宋微溪心里咯噔一声,皱眉,“出什么问题了?”
方有有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还是直接带你去看看吧。”
穿过白色合金金属板组成的廊道,宋微溪跟着方有有到了她以前在研究院住的那个房间。
门外就地坐着个人,身边摆满了一圈器械,房间的自动门开着,但激活了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屏障,透过屏障偶尔可以看到燕谨一闪而过的身影。
宋微溪对这个场景简直不要太熟。休学呆在研究院的那两年, 每次从暴走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景象。
她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信息素净化装置被开到最大,四周空空荡荡, 只有一圈亮到晃眼,不分白天黑夜的光。
为了能监控她的状态,所以房门不能关。但她在暴走,房间内又不能进去。所以只能这样设置一层屏障,她出不去,但屏障外的人可以观察她的状况。
那时候所有负责她的研究员都穿着白大褂隔着屏障坐在地上浑身紧绷地盯着她,周围是摆了一地的各种监测仪器。
直到她终于清醒过来之后,那些研究人员才会稍微松口气,然后盯着各种数据,带着满脸的警惕隔着屏障一遍又一遍重复问她:你清醒了吗?你是真的有意识的清醒了吗?你能有条理的和我们沟通吗?
虽不至于成为噩梦,但终归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记忆。
坐在地上的研究员听见脚步声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轻车熟路地和方有有打了个招呼。
“来啦?虽然没有像宋微溪当年那样疯,但燕谨的状态还是不容乐观啊。”
方有有朝宋微溪摊了下手,“这下你明白了吧?”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宋微溪点头。
想必好不容易才醒来的燕谨和当年的她一样陷入暴走状态了。
“通知你来其实是想让你帮帮忙。”方有有隔着屏障伸手一指,宋微溪看到了双眼赤红,正在拼命嘶吼,用拳头砸墙的燕谨,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宋微溪不知道当年暴走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通过旁人的叙述也可以想象的到,应该比现在的燕谨还要更疯狂些。
那种浑身上下满溢而又无法发泄的暴躁感觉她知道得很清楚。就像一瓶拧紧了瓶盖却被疯狂摇晃的碳酸饮料,整个人身体中都是那种想冲出束缚,却又被死死闷在瓶子里的气泡,好像快要爆炸。
宋微溪看着燕谨,满眼担忧,“我该怎么帮?”
“Omega的发情期和alpha的易感期完全不一样。燕谨现在的数据十分混乱,我们不确定他是否能像以前的你一样通过暴力发泄慢慢恢复平稳,我们害怕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率先崩溃。”
方有有蹲在地上和另外一名研究员一起看各种仪器上的数据,“经过讨论,我们决定让燕谨强制退出发情期状态,以保障他的精神力不再继续爆发。”
“强制退出发情期状态?”宋微溪皱眉,“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当然做得到。”方有有无奈,“虽然这里是研究院,通常都用药物和科学解决问题,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最原始的方法?不然菲斯特帝国这么多omega ,难道各个都要在发情期里发疯?”
宋微溪反应过来了,“该不会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方有有站起身,“我们想让你终身标记燕谨,强制让他退出发情期。”
……
终身标记。
宋微溪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对于omega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代表他从今往后未来的每一天都会和标记他的alpha绑定,甚至改变他未来的人生轨迹。
方有有看着犹豫的宋微溪,干咳了一下,“当然了,这种事情我们肯定是会撤掉所有监控仪器的。我们会提前告诉你需要注意的情况,然后给你和燕谨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
宋微溪脑子嗡嗡作响。
某些源自于alpha的原始本能在她体内蠢蠢欲动。
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可以用理智压制本能。不然的话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宋微溪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打断依旧在滔滔不绝的方有有,“我不会终身标记燕谨的。”
方有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啊?”
“可……你和燕谨不是……”
“是。但我不会终身标记他。”宋微溪看向房间内依旧在疯狂暴走的燕谨,“至少不是在他完全失去理智,没办法自己做决定的现在。”
“这样对他不公平。”
方有有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几秒,她叹了口气,“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你要是真的答应了,就不是宋微溪了。”
“可我没有夸大其词,燕谨目前面临的危险也都是真的。 Omega和alpha的生理构造不同,即便是同样等级的精神力暴走会产生的问题也不同。要是再继续让燕谨这样暴走下去,他的精神力和身体都会受到不可挽回的损伤。”
“燕谨对抑制剂过敏,用你的信息素做出来的药也没办法应对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