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最近胃口太好了,再加上云九唏架不住温竹青等人的热情,最终还是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肚子就吃得圆鼓鼓的。
【不得不说,将军府的厨娘和玖王府的差远了。】
她不知道的是,宋鹤辞在很早之前,就去挑了几个宫中的御厨,为的就是让云九唏对玖王府的膳食念念不忘。
同一时间,再经过扎针、喝药,再加上用膳,这会儿云知礼的身子明显好了许多。
他坐在椅子上,看向盯着自己的宋鹤辞,“王爷可是有事想问暴民?”
宋鹤辞收回目光,眸子暗了暗,“本王问你,你是不是也能听到小九的心声?”
一个也字,瞬间就让云知礼警铃大作。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宋鹤辞并没有伤害云九唏的意思,“是,草民确实可以听到。”
“你对你自己之前做的事,有什么看法?”宋鹤辞继续问道。
云知礼神色一怔,眉头微蹙。
他心里清楚,自己在恍然大悟的瞬间,正好听到了云九唏的心声。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出来这和云九唏有很大的关系。
若是没有云九唏,他此生定然会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对他而言,云九唏就是他的救赎。
只是看了他一眼,宋鹤辞就明白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小九是本王心仪之人,绝不会做出不利他的事,你直接说便是!”
“草民要是执意不说,王爷打算如何?对草民用刑吗?”云知礼抬起眼帘,目光犀利。
那双狭长的眸子像是要看透宋鹤辞的心思一般。
宋鹤辞轻笑一声,“你可还答应小九三个条件没应允,本王怎会对你动手?”
“就算你不说,本王也能猜到,你如今是不是觉得,在没有听到小九的心声之前,一直都是浑浑噩噩?”
云知礼瞳孔猛缩,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来本王猜对了!”宋鹤辞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爷既已知道,接下来打算如何?”云知礼继续问道。
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已经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将袖子中的匕首取出。
之所以动作缓慢,是担心被宋鹤辞看出来。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宋鹤辞早就知道他的衣袖中藏了匕首的事。
“不打算如何,你好好在王府养伤,顺便好好想想,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话落,宋鹤辞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知礼直勾勾地盯着宋鹤辞的背影,神情复杂。
无论是武功,又或者是权利,他都不是宋鹤辞的对手。
云九唏既然是他的救赎,他自然不愿让云九唏出事,可他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才能变得和宋鹤辞一样强?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宋鹤辞在回主院落时,思索着云知礼的反应。
若他先前的人生都是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这之前,有一条无形的线在带动他,让他按照一开始就规定好的路线进行。
他在云九唏的心声中,曾听到了剧情。
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的人生已经被人安排好了?
云九唏是中间的变数,只有听到了她心声的人,才可以改变自己原本的路。
就在这时,一些模糊的记忆在宋鹤辞的脑海中闪过。
似乎是他与一个孩童儿时一同嬉闹的过往,可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儿时没有玩伴,几乎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书房中度过的。
直到他在八岁那年,遇到了云知砚,这才有了人生中的知己。
莫非他的记忆被抹去了一部分,以至于他忘记了那个儿时的孩童?
各种各样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觉得自己只要待在云九唏身边,那么迟早有一日可以真相大白。
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神色晦暗不明。
将军府,云远山在来到云老夫人的房间外,眉头拧紧,迟迟不愿进去。
“既来了,为何不进来?”透过窗户,云老夫人虽没看到云远山,却看到了轮椅。
云远山臭着脸被小厮推了进去,他并没有进入里屋,冷冷地开口:“母亲若是为了云知礼的事,特意过来训斥我,那便不用说了。”
“毕竟与将军府断绝关系的事,是云知礼他自己提的,这件事与我无关。”
“无关?这话也就只有你这种冷心冷面的人能说出来,要不是你这些年对知礼疏于关心,怎会如此?”云老夫人向来都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卸给别人。
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痛快,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与她毫无关系。
“母亲这喜欢推卸责任的毛病,还真是比年轻时还要厉害,想当初,明明就是因为你自己说饿得不行,走不了路,非要让我去打些野味给你。”
“我当时觉得哪里不安全,让你再忍忍,可你呢?一哭二闹三上吊,若不给你吃的,就是我不孝,为了你的肚子,我只能去林子找野味,你和云远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山贼捉去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