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咳咳……”
听着声音,在门外的芝桦推开门,坐到床边,陈久安全身都裹着布。
“师……姐……”
在纱布里的陈久安,感觉全身都无力,透着白布里的两个小孔,望向凑上来的芝桦。
“爷爷说了,你这要排毒,透过纱布,将毒素排出来。”芝桦轻轻说道。
“醒了。”
药圣从门外进来,走到芝桦身后,负手而立,陈久安抬头仰望:“师傅……我什么情况?”
“你这情况,让芝桦跟你说吧。”药圣叹了口气,便走出去了,将房门合上,站在门口旁叹着气。
“师姐,你说吧,我能接受……”
“久安,你这次毒,伤到根骨了!”芝桦的声音有点小,带着啜泣。
“根骨彻底废了吗?”陈久安双目无神得望着。
“爷爷也没见过这种毒法,因为你本身的修为太低,被这毒法伤到,能救回来已经万幸了。”
“爷爷他说只能救你命,但根他也治不了,日后或许能治。”
“嗯……咳咳咳……”
陈久安剧烈得一阵咳嗽,嘴角的纱布染上了一丝鲜红。
“久安,别急,我和师傅都在,日后不会再有人让你再陷此危难了!”芝桦双手抓着陈久安的胳膊,泪珠滴落在那纱布之上,陈久安转头,那梨花带雨,他好想抬手将泪水拂去。
“我没事的,师姐,本来就没法修行!”
在门外听着的药圣不禁动容,眼眶逐渐湿润,泛起了泪花,抬起衣袖擦了擦泪水
“这孩子过得太苦了啊……”
过了些日子,陈久安的纱布已经取了,身上的绿斑都已经消散,而身子都瘦了两圈。
“久月……”
陈久安撑着拐杖,站在门口,向药田里蹲着的小孩喊道。
“久安哥哥!”
那小孩听着声音,腾空一跃,脚踏凌空,眨眼功夫就到了陈久安面前,笑着抱着其腿。
“小久月七品了啊!”
陈久安宠溺着抚了抚久月,自己在这里养病的一段时间,久月就过来了,药圣顺带着指导了些久月的练习。
同时制药,也拿了陈久月试药,在诸多药品的滋养下,陈久月的修炼也算是突飞猛进。
“芝桦姐姐呢?”
陈久安醒来时没见着芝桦,四顾看了看,也没发现人,不会是嫌药谷无聊,又跑了吧。
“你小子,又说我啥呢!”
一个榔头就捶了后脑,陈久安哀嚎一声,抱住了头:“师姐……”
“我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你还打我!”
陈久安一脸无辜,又是一阵咳嗽,芝桦见着他这样,立马扶住,带着歉意:“刚刚明明没用力啊……”
“骗你的,师姐!”
听着他这话,芝桦俏脸浮现红晕,娇嗔得拍了拍陈久安,力度稍小了些。
“公子,外面有人求见!”月六上前说道。
“谁啊?”陈久安一愣,还有谁在这时候见。
“忘原城主!”
“让他走!”
众人望向声音的来处,正是屋内捣药的药圣,大声呵斥道。
“那……”陈久安刚想喊月六请忘原城主回,但又想到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扶着拐杖,走了出去。
芝桦久月跟着陈久安出了药谷,忘原城主似乎早知道自己是进不去的,提前就在峡谷外搭了个棚子。
悠然得喝着茶,此时他的模样是中年男子模样,没有刻意装扮成老人模样,见着陈久安拄着拐杖,立马起身迎接。
“久安兄弟,来来。”
“多谢城主。”
忘原城主扶住陈久安的手,扶着其坐了下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城主来是何事?”
陈久安试探着问了问,忘原城主连忙递过一份纸上,打开看是忘原城主手谕。
“此事现已查明,确实是千城县的手笔,他们探查到我两县意欲合作,增强双方的实力,这对千城县来说,是个威胁!”城主缓缓说道。
“没想到千城县的毒宗,居然对你下死手,实属可恶!”
“或许他们知道我是主导的吧,咳咳……”陈久安脸色苍白,掩面咳了咳。
“那我两县开辟交往,他们或许已经找上了忘忧县,你再去就意味着危险呐!”城主不放心得看着陈久安,对于此事之后想必陈久安不敢再去冒险了吧。
“不行,不能半途而废!”
陈久安擦了擦嘴角,眼神坚定得看向城主,在旁听着的芝桦都忍不住开口:“你还去?真不要命了?”
“毕竟山海关的生意,不能放弃啊,忘川忘原都同意了,这局忘忧不进,就没意义了。”
陈久安沉着脸,紧盯着桌上的茶杯,冒着热气,缓缓升空。
“我们也不好派人去,那久安兄弟小心了。”城主站起身,抱拳点了点头,又看向芝桦,“替我跟你老头说声,日后有缘见。”
“哦。”
芝桦撇撇嘴,不情愿得回道,城主无奈得摇了摇头,招呼众人撤下棚子便离去了。
“陈久安,你不要命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