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和她并不亲,见到她也只是说一些秦戈提前教好的话,一点也不真心。
可秦戈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在他仅剩的最后一套别墅中,他也难得享受着妻子儿女都在身边的温馨。
白天,他会忍不住地想出去碰运气,但看到她们,他都会顿住脚步。
夜幕降临,看着林清漪娴熟地将两个孩子哄睡。
秦戈靠在门边,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她出来的瞬间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宝宝,不要回z国了,好吗?我以后不赌了,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生活。”
林清漪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细长的手指将秦戈环绕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挣脱开他的怀抱。
转身面对着他,冷声嘲讽,
“秦戈,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冒那么大险绑架傅远远,是我很闲吗?”
秦戈垂眸掩去眼中神色,“你非进傅家不可?”
“当然,否则谁来替你还债呢?谁来负担两个孩子的费用?”
秦戈许久都没有接话。
林清漪转身自嘲一笑,“不靠傅以年,我得陪多少男人才能得到现在的资源?怎么收拾你留给我的烂摊子呢?”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前走去。
秦戈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默默点燃了一个香烟。
若非粘上赌,秦父秦母留给他的资产足以在国上市两家一般点公司。
香烟燃尽,电话铃声响起。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他迟疑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再碰碰运气,最后一次。
……
z国,九月中旬。
傅远远身体转好,开始正常去上学。
他偶尔也会来温棠这里找言言,可眼里却总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半个月了,林清漪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傅氏,温氏还有警方齐齐搜索,都没有半点消息。
自她坠海后,傅以年便不再像从前一般,时常出现在温棠面前。
相反,从傅远远出院后,她一次也没见过傅以年。
每次傅远远来去温家,都是司机接送。
温棠生日前夕,周秘书进来禀报,“温总,谢氏副总裁来访,等会没有安排,要见她吗?”
正在翻阅文件的温棠,素手一滞,“谢氏?”
温氏业务与谢氏毫无关联,她们来做什么?
温棠微蹙眉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见一见。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道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温棠。”
温棠看向声音的来源,迟疑了一秒,才喊出她的名字,“谢茵?”
“是我。”
谢茵起身,干脆利落的笑笑,伸出手来,“好久不见。”
她穿着一件米色系的垂感衬衣,商务黑色五分裙。
及肩的中长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低马尾。
一身商务的打扮,与读书时候那个总是穿着最新款漂亮裙子,长发飘飘的谢茵截然相反。
“嗯?”
见温棠迟迟不伸出手交握,谢茵撇撇嘴,轻轻晃动了下在半空中停滞的右手。
温棠连忙握上,这一场交谈,一直到晚上8点。
温棠本想赶忙回去陪温言,不想谢茵却执着的要拉着她去吃夜宵。
几杯酒下肚,不善酒力的谢茵有些醉了,一会哭一会笑的。
温棠无奈,拿过酒道:“你醉了,等会我抬不动你,回吧!”
谢茵抬起头,眼神迷离,“温棠,你还记得秦家吗?”
“秦戈那个浑蛋,都跟我订婚了,还养着一只金丝雀,听说是大学同学,甚至为了她,公然给我难堪,给谢家难堪。”
她自嘲一笑,“更可笑的是,秦戈保护她保护太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那只金丝雀的真面目,让我输都不知道输哪了。”
温棠愕然失色,呆立不动,嘴中重复,“秦戈?”
“是啊,就是那个浑蛋,秦氏倒台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到这,她语气中有些伤感。
温棠却再没有心思去照顾她的情绪,只觉得浑身冰冷,心跳几乎要停止。
是了,秦戈,那双眼睛的主人。
当初京都的顶级门阀就那么四家。
难怪温棠明明什么也没想起,却那么肯定傅以年也会认识他。
傅秦温谢四家人丁并没那么兴旺。
秦家亦是只有秦戈一个孩子,是绝对的秦氏继承人,温棠对他印象颇深。
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绑架傅远远?
温棠再也没心思在这坐下去,强制将谢茵送上她的车后,立即折返公司。
整整一夜未曾合眼,终于让温棠查到,秦戈、傅以年和林清漪是一个大学的,巧合的是林清漪居然和秦戈是一届的。
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温棠直觉却告诉她这件事和林清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