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了。
又比如他天天盼着把哥哥惹毛了治他一顿狠的,却受不了像小时候那样打手心。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算不清楚7+8=多少的笨孩子。
靳寒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毛病又犯了。
“不然呢,难道我要在办公室脱了你的裤子按在蹆上抽吗?半小时后我穿着被弄脏的裤子去开会,别人问我我要怎么解释?说我的孩子不听话管不住自己?”
“我……”裴溪洄被说得哑口无言,光是想象哥哥描述的种种场景就觉得头晕目眩。
他迟迟不肯伸手,还要磨人:“那能不能……等到晚上?”
靳寒冷哼,抬起那只干惯了体力活的大手掐住他的脸。
掌背大而宽厚,青筋性感浮凸,一层粗茧似有若无地碾磨过他光洁的脸蛋,“现在来就是十下,等到晚上我不保证会翻多少倍。”
裴溪洄非常不服:“可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都是情有可原!”
“是不是情有可原是我说了算的。”
“你好不讲道理!”
靳寒气笑了,拿毛笔挑起他的下巴。
“加十下。”
“什么?怎么说加就加!”
“二十下。”
“我操!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五十下。”
“不不不!别加了别加了,求求你不要再加了,我知道错啦。”
他撒泼一样坐在地毯上,抱住哥哥一条小腿赖赖叽叽地蹭,真心觉得自己真是好不容易。
靳寒耐心告罄。
“伸手,别等我再说第三遍。”
“知道了……”
他抿着嘴唇,畏畏缩缩地伸出半截指尖,还撩着眼皮偷瞄哥哥有没有生气。
“举起来,举高,两只手。”
那样的姿势更像算不出数来被打手心的小孩子了,裴溪洄臊得脑袋快低到肚子上,用发顶在他膝盖上转圈蹭着,软声商量:“可是哥哥,那样我真的会很不好意思……”
上一秒还梗梗着脖子像只斗鸡一样,现在又变得软趴趴了。
靳寒失笑,自上而下看着他头顶圆溜溜的发旋,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嗯”。
“那哥轻轻地打,就五下,好吗?”
没见过谁家当爸的当哥的打孩子之前还商量一下打多少的,他纯是惯得没样儿了。
裴溪洄心窝里冒出一层甜滋滋的泡泡,哼哼唧唧地伸出两只手,并在一起举高给哥哥。
靳寒摸摸他的发顶,夸了声乖。
裴溪洄受用得不行,瘫在地上的两条腿晃了晃,仰头孺慕地望着哥哥,看他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露出被纯黑衬衫包裹着的精壮身体。
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两条手臂精悍有力,鼓囊囊的肌肉将衬衫撑得绷起,右臂上束着一条皮质袖带。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火热的温度,明晃晃打在裴溪洄脸上。
实在是性感得太过,完全招架不住。
靳寒坐下来,攥着毛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裴溪洄吞下口水:“真的要轻点——唔!”
话没说完,一道凛冽的“嗖啪”狠狠划破空气,是汉白玉蹂躏过手心的声音。
“啊!”
裴溪洄没有防备,只感觉掌心挨打的一小条瞬间暄红起来,伴随着密密麻麻的胀痛,他疼得肩膀一缩,条件反射想要收回手。
“别动。”靳寒的声音冷得刺骨。
“吃到花椒不和我说,自己在饭店卫生间里吐,要是吐到虚脱晕倒了怎么办?”
“可是我没有虚脱,你这是杞人忧——唔!”
第二下紧跟着落在掌心,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道。
裴溪洄的眼泪猛地滚出眼眶,可怜兮兮地举着两只小手望着哥哥,泪水很快爬满脸。
“离婚半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倒是学会顶嘴了?”
“没有顶嘴,我只是阐述事——唔!”
第三下狠狠落下。
“还说?”
“不、不说了……”
他不敢再说话,紧咬着嘴唇,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
靳寒握住他的手腕,以防他乱动打偏到骨头,接下来的两下倒是没再发难,按部就班完事后将汉白玉毛笔随便往地毯上一扔。
这是惩罚结束的信号。
只见裴溪洄“嗖”一下蹿起来,就像被獠牙叼住脖颈的小动物终于得救一般,爬起来扑进救世主的怀抱,使出全身力气把自己挤进他的胸膛里,仿佛这样就能被保护起来。
是救世主同样也是加害者的哥哥,拍着怀里哭到发抖的孩子,无奈地侧过头用下巴上柔软的一小层胡茬贴贴他脸颊:“一共就五下,你至于哭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人怎么了。
“五下怎么啦!敢情挨打的不是你!”
惩罚刚结束他就故态复萌,狗横狗横地把鼻涕往哥哥贵得要死的衬衫上抹。
“本来就想打两下的,谁让你这么墨迹。”
“打都打完了,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啧。”
他一个声吓得裴溪洄瞬间闭嘴,浑身紧绷起来,“是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