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玥儿一副“无辜”乖巧,又不耻认错的样子,元博心中极为欣喜。 但不露声色,道:“那好吧!博哥哥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但玥儿以后可不能如此莽撞。” 萧玥儿再次点头,见元博有所缓和,立马就抱了过去。 “博哥哥,你生气的时候,好有男子气概...本宫好喜欢...” “嗯?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以后多生气一点?” “那倒不是。” “...” 元博如释重负,总归是有惊无险地化解了一场闹剧。 得以瞒住上官玉清的身份,又能侧面敲打了一下这位小公主的顽劣脾性。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元博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对萧玥儿说道:“玥儿,时候不早了。你是私自出宫,若是被陛下得知,即便不罚你,你身边的人恐怕也会遭到重责。赶紧回去吧!明日,我要入宫面圣,到时候再去看你。” 听此,萧玥儿犹有不舍,但此时也知轻重,便默然点了点头。 走出前厅,院中的桂芝赶紧迎了上来,焦急道:“公主,你没事吧...你为何与那元大人独处了那么久?” 萧玥儿闻言,盯了她一眼,正色道:“本宫何时与什么元大人独处?你什么也没见到,知道吗?” 桂芝一皱眉,转瞬也已经明白萧玥儿的意思,便应了一声是。 “走吧!回宫!” 萧玥儿随后喊了一声,便当先走去。 但没几步,忽而面色一沉,又止住脚步,寻思道:“本宫若就这么走,那丑女难免会以为本宫怕了她。哼,而且她还日日留在博哥哥身边...不行,桂芝,你不必随我回宫了,以后就留在此处。” 桂芝闻言,瞪大了眼睛,还以为公主不要她了,赶紧跪地:“啊?殿下,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如果错了,请殿下责罚,别不要奴婢啊...” 萧玥儿却是瞥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本宫的意思是你留在此处,替本宫盯着那丑女。若她有所僭越,敢勾引元大人。你便暗中给本宫送信,知道吗?” 桂芝闻言,这才稍有缓和,却道:“可是...可是奴婢跟在公主身边习惯了,怎能贸然离开?宫里的总管太监也会起疑。,再说了,元大人能同意吗?” 萧玥儿浅笑道:“这事你不必理会,本宫自会处理宫中之事。至于元大人,你就是说是本宫的意思,他不会赶你走的。” 说完,便快步离去,叫上守在门口的两名禁卫,朝宫中而去。 “殿下,那奴婢送送你吧!” 桂芝想了想,自知无法拒绝,倒也是跟着向前,要送送萧玥儿。 萧玥儿并未拒绝。 几人刚走。 就见崔三带着一个包裹走进府中,直入大厅,将包裹往桌上一放,便道:“头儿,东西都弄好了。咱什么时候动手?” 元博看了那包裹一眼,自然是知道里面装着酷似上官锦的人皮面具。 皇后要他救下上官锦,唯一的办法便是找替死鬼,而伪装自然也是必须的。 “不急!明日进宫向皇帝结案之后,还不知他决定何时处斩上官锦。到行刑前一刻,再说。死囚找到了吗?”元博深沉道。 崔三点了点头。 “那好!先跟我去一趟城外神农居,张余还在诏狱,先设法救出她。司空淼之死,我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些原因。但仍需去一趟神农居,确认一下。” “司空淼?头儿你知道他怎么死的?” 元博笑了笑,并未细说,淡然一句:“走吧,边走边说。” 前往神农居。 一路上,元博将自己的猜测跟崔三一一说明。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元博知道崔三此人可信,倒也没有隐瞒。 崔三得知后,惊讶道:“头儿,你是说司空淼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给陛下看过病。而有人想得知陛下的病情,故而逼迫、杀人?” 元博不无肯定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根本不在意陛下的病情。直接杀死司空淼,让他无法再为陛下诊治,便也算要了陛下的命。” 崔三震惊:“那可是赤裸裸的谋逆啊...” 元博一笑:“所以,我们必须去一趟。” 说话之间,两人很快到了神农居。 却在表明身份后,被神农居之人告知,管事之人此时不在府中。 元博皱了皱眉,随后问道:“不在?那司空先生过世后,神农居由何人管事?” 神农居的侍者说道:“由老先生的小弟子暂管。” “暂管?也就是说还不确定,那不知以后会交予谁人?” “大人,这...恐怕是我们神农居的私事...” 元博闻言,颇为尴尬,倒也不好追问,转而道:“好吧!可知那位小弟子去了哪里?” 侍者回道:“宫中!” “宫中?所为何事?” “大人,老先生乃京城名医,悬壶济世已久,颇有威望。受朝廷敬重,如今他被害而亡,陛下有所问询,将小公子叫了去。” 元博点了点:“行,那我们改日再来。” 随后,便与崔三离开了神农居。 折返城中的路上,两人策马而行。 崔三犹有疑问道:“头儿,我在京中多年,倒是没听过司空淼有这么一个小徒弟。” 元博笑道:“奇怪吗?神农居怎么说也是个颇有威望的江湖门派,且悬壶济世,广为结交。有些事情比较隐晦,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那咱们不找这位小徒弟了?” “找,而且要快!回去以后,你派人去皇宫门口等待。见到有人上了神农居的马车,就把他请来府中。” “是!” 回到城中,崔三安排人去“截住”那位神农居的小弟子后,跟着元博回到府中。 元博刚进门,便见到了桂芝,顿时诧异道:“你...你没有跟萧公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