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某为何要对你隐瞒?” 元博却冷哼道:“有没有隐瞒,你自己清楚。到幽州之前,你若还不说出,本官便将你送入军器监,今生就只能做个工匠。” “你...” 华平安瞬间色变。 ... 徐阳县,红柳大街的一处民房外。 大门口处,一个花白头发却身穿校尉甲胄的老军卒,正在与一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相拥而泣,脸上皆是难舍之情,令人见之垂泪。 老军卒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年纪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兵,此时一脸懵懂、纳闷的神态。 似乎并看不懂眼前这一幕离别。 “雪娘,想不到为夫从前线归来,与你相聚短短半日,尚未温存许久,便已有军令传来。当真是...唉...为夫对不住你啊...” 老军卒声泪俱下道。 被称作“雪娘”的妇人亦是愁苦,抹着泪道:“夫君不必自责,你为国守边,功在社稷。又不嫌雪娘低贱的身份,愿意与我结为连理。雪娘又怎会怪你?再过两年,等你功成退役,我们再日夜相守...” 老军卒含着泪,点头,“好!为夫定不负你,为夫...去也!” 说完,他状若极为难舍般,扭头就走。 空余那位“雪娘”望眼欲穿。 而老军卒带着身后小兵离开红柳大街后,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 却没有想象中,出城前往边疆戍卫的那种凌云壮志。 反倒是躲入一条小巷中,巷中早有一辆马车在等待。 二人迅速登上马车,换过一身衣裳后,再次出现之时,却已经是另一副面貌。 如今二人,不再是英勇的戍边将士,而更像远行经商归来的体面员外。 车上的小童驶动了马车,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了南城的另一处院子前。 一下车,“老员外”便迫不及待地推开大门,高声喊道:“紫娘吾妻,为夫远行归来,你在何处?夫甚念啊...” 跨过了前院,大厅中走出一名身材丰满的贵妇,扭动着大屁股走来,狠狠地和“老员外”抱在一起,如隔三秋的相思模样。 “吾夫归矣...想死紫娘了...” “吾妻独守空房委屈了,让为夫好好看看...” 说着,“老员外”废话也不多,便抱起紫娘进了房间。 没多久,守在门外的小童便听见了接连不断的喘息声。 但二人也没在此处停留多久,一个时辰过后,“老员外”收紧裤腰带,便找了个借口,继续出门经商,演绎了一场“离别之情”后,离开了这处院子。 同样返回马车上,两人又换了套衣服。 这回的身份,变成了走天下的“老镖师”。 小童这一回并没有急着赶往下一家,而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师祖,我们这样真的好吗?算上这一家已经九个了,里面的女人都叫你夫君...” “老镖师”笑吟吟道:“你还小,不懂这些,只管跟着。” “可是,我听师兄弟们说,这些女人之前都是勾栏里面的风尘女...” “那不就对了?老夫劝她们从良,是在做好事啊。现在她们各个都已经自食其力,不再任人践踏了。” “但你也欺骗了她们的感情,你不断变换各种身份,游弋在他们之间,岂非是在霸占他们的身体?劝人从良,只是在满足你的私欲...” “你...胡说!你这小徒孙,怎敢如此对师祖说话?该打!” 说着,“老镖师”佯装恼怒,在小童头上敲了一记。 小童额头生疼,赶紧闭上了嘴巴。 停留了片刻,两人再次前往下家。 路过大街上时,“老镖师”突然被一个小乞丐纠缠住,央求着要打赏。 “这位大爷,行行好吧,我已经几天不吃饭了...” 乞丐哀求道,却又在隐秘间轻声私语:“禀师祖,城外三十里出现三匹快马,弟子来报,掌门可能在其中。” “老镖师”难得严肃的面容,微微点头,“好!设法通知他,在城中的有茗茶馆相见。说起来,老夫与他已经多年未见,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那乞丐应是离去。 当然,临走之时,那小童象征性的给了对方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