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蜷缩一角的山贼。 如此形势,优劣明显。 徐阳守军人数众多,一旦下令出手,伏龙山贼必亡。 远在几百米外的许君卿也并不好过,此时正遭遇着官军的轮番攻击,塔楼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首的正是徐阳县的县令,身边还跟着一名银甲“将军”,恐怕便是这徐阳三千守军的主将。 一身七品蓝衣官袍的徐阳县令排众而出,显得洋洋得意,此时指着一众被围的山贼说道:“尔等逆贼,还不就缚?” 伏龙山贼颇具血性,明知不敌,但没有许君卿的命令倒也不愿就此屈服。 其中,也不知谁人怒哼了一声:“哼!狗官,要战便来,谈何就缚?” 说话之间,一道冷箭猛然射出,直直击向县令的眉心处。 徐阳县令顿时一惊,稍稍缩了缩脑袋,赶紧躲到身旁的一名士兵身后,头上的官帽却被箭矢击飞,使之冷汗不已。 稍稍缓和之后,县令大怒道:“大胆...来人啊,给本官杀了这些逆贼...” 他喊得声嘶力竭,全场士兵却无一人动手。 显然这名县令的话,并不足以使动官军。 徐阳县是一座军城,县令身为父母官没错,但只是主政,无用兵之权。 也就是说,下令还得是掌军主将说了算。 徐阳县令面色铁青,见自己一声令下,兵卒不为所动,难免尴尬。 转而望向身侧的“将军”,说道:“将军还不下令诛贼?” 那将军闻言,蓦然一笑,抽出腰间长刀,本以为是要听从县令的意思。 没想到,却是一刀刺进了县令的胸膛。 县令圆目暴突,难以置信的倒了下去,口中溢血不止,怕是活不成了。 与此同时,从官军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兵,来到倒地的县令身前,颇有鄙夷的意味,道:“这些人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狗官。这些年你执掌徐阳政务,没少中饱私囊,搜刮民膏吧?许你速死,已是宽待。” 说完,竟一脚踩断了县令的喉骨。 而后回身,往远处看去一眼,赫然是元博三人藏身的方向。 元博不免骇然,这名小兵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下一刻,徐阳守军的主将,对之弯下腰,喊了一声“大人”。 而那位小兵模样的“大人”闻若不知,并未回应,反倒是轻身一跃。 几个起落后,犹如鬼魅般来到元博三人藏身的房顶。 元博自知暴露,便索性直接站起了身子。 一旁的红衣人笑道:“你可知他是谁?” 元博狐疑万分,深沉地望着眼前此人,脑中并无半点印象。 仍是崔三在见到“小兵”拇指上的玉扳指后,大惊道:“廷尉府不良帅...” 三法司的暗卫,竟同时出现在这小小的徐阳县城。 而且,还来了两司的暗卫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