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也会高得多。” 此人两面三刀,当时太子提出“且战且和”时,他转头立马奉承,高声附议。 眼下得知太子战败,如此一言,却又似在质疑太子策略之误,着实有些立场不坚。 他的话刚说完,却见萧天云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怒道:“求和?突厥进犯我朝,其心可诛。我天朝上邦,何时受此屈辱过?颜烈,你若再敢在本王面前说出求和二字,本王立马砍了你。” 颜烈愕然,脸色微变,但嘴上亦是倔强道:“不求和?那摄政王说说,该如何破除眼前困局?燕云十三镇近三十万兵马溃败,连张风晓的关中军亦败退,不求和还能怎么办?” “哼!燕云虽败,关中军失利,但我大燕仍有两把尖刀。启用西域虎贲军由西北直入草原,朔方四镇的兵马同时由东北突进。突厥进攻我中部燕云之地,已出十之八九的兵马。东西两部大军必然势如破竹,突厥两部受袭,必会退兵回防,则中部危机可解除。” “不可!东西两部大军是我朝最后的精锐,身负拒攘外邦三国的重任,怎可轻易调动?若再战败,便会危及国祚。即便战胜也会有所损失,令三国有机可乘。” “迂腐,怯懦!若事事都讲究保存实力,一再退让,这与不战而败,丧权辱国有何区别?况且,朝廷只需一力剿灭突厥,便可震慑其余三国,何来令他们有机可乘?” “那摄政王,可否保证此战一定能胜?” “古往今来,沙场之事,皆多变数,何人能一力保证必胜?但一战仍有胜算,不战则必败!” “摄政王如此说,那就代表起用东西两部大军也有战败的可能。那若是战败,谁能担此责任?陛下醒来,如何交代?还不如求和,待陛下醒来亲自做决断。” “...” 本该是各抒己见的内阁会议,却因为颜烈与萧天云意见的逆反,陷入了他们二人的争执声中。 按理说,萧天云身为摄政王,地位远高于颜烈这个尚书。 颜烈若圆滑,不该与萧天云强行对碰才对。 但不知为何,颜烈竟丝毫不让,有恃无恐的样子,也不怕萧天云日后报复。 两人吵了一会儿。 一直沉默的吴道庭出声道:“两位静一静,可否听老夫一言?” 听此,萧天云看过去一眼,哼道:“吴相有何高见?” 吴道庭老奸巨猾,故作深沉道:“不敢自诩高见,但摄政王与颜尚书如此争论也无济于事。臣以为,不论是再战还是转为议和,都有待从长计议。不如,先等太子回到京中,再做决断如何?毕竟陛下的旨意是太子监国,离王摄政,依律也该问问太子此时的意见。摄政王以为如何?” 萧天云沉了沉声,目光微妙道:“内阁决断自然要听太子意见,这不无不可。但本王现在想知道吴相的意见,眼下的局势,你是战是和?” 吴道庭捋了捋胡须,状若泰然道:“内阁以摄政王和太子,马首是瞻。最终定论还是得由两位决出,臣等之意只是参考。但若摄政王一定要问臣下意见,那臣下也不妨直言。臣...主和!” 主和? 话说得好听,内阁以萧天云和太子为首。 但暗地里谁都知道,吴道庭统管六部多年,早已在内阁官员中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 几乎不用想象,他这位内阁首辅说主和,其他人转眼便会顺从附和。 换言之,他此时表态主和,便相当于内阁主和已成定局。 在某种层面,即便是萧天云和太子反对,也是无用。 他俩极力主战,倒也不是不可。 但最终若战败,罪责便会落到二人身上。 故此,吴道庭此时扬言主和,已然将内阁的路线锁死,将责任抛出。 “混账!孬种!” 萧天云听到“主和”二字,怒不可遏,甚至直斥当朝首辅。 而后,起身一脚踢翻了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吴道庭却丝毫不介意,等萧天云走后,他若有深意地看向颜烈,道:“颜尚书说主和,那不知可有细则?该以何代价去让突厥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