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进来!” 元博稳了稳心绪后,开口让慕容覃东进门,同时示意崔三先行离开。 慕容覃东进门,微微躬了躬身。 元博问道:“这几日,正月组织那边有什么情况?” 慕容覃东回道:“暂时无重大的举动!我们监察到他们在城中有八处疑似据点,正月初三暗中回城后,蛰伏了几日。昨日出城,消失于城外至今未再出现。” “出城?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哪里消失的?可有带什么随从?” “正月之人的警惕性奇高,我们的人不敢过于靠近,以免暴露,打草惊蛇。只知道他孤身一人趁夜出城,消失在城外行宫附近。” 听此,元博若有所思,沉吟稍许后,才道:“城外行宫?按理说,正月知道上官锦身在离王手中,必会暗中探查他的具体下落,为何一连几日都毫无动作?而正月初三只身消失于行宫附近,会不会是潜入了行宫?但他潜入行宫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覃东亦是犹有思虑,道:“大人是怀疑正月已暗中查到什么,离王有可能将上官伯父藏在行宫?正月初三此去,便是要探知行宫的虚实?” “不无这个可能性!最近这些时日,离王可有去过行宫?” “去过一两次,但好像都是去见了朱王妃。” “不对!时局微妙,太子战败,燕云之地沦陷,内阁正苦于对策。离王身为摄政王,不该此时分心其他。他百忙之中前往行宫,恐怕不单只是探望朱王妃这个婶婶而已。或许...他真的有可能将上官锦软禁在行宫之中。” “听大人这么一说,覃东倒是想起了一些事。离王抵京之时,陛下便是安排他住在城外的行宫中。离王从元博手中抢走上官伯父后,还真有可能将他隐藏于此间。毕竟离王闲散多年,在京城已无什么固定的栖身之所。” “嗯!” 元博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本座将寺卿腰牌交予你手,你借以追查陛下昏迷与朱王死尸行刺之名,入行宫查案。暗中探知这处行宫的虚实,看看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密室之类。但记住,不可贸然行动。” 慕容覃东回道:“是!” “还有,想必你已经知道。本座不日便会出使突厥,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大理寺便由你主事。你的首要任务有两个,除了要查出上官锦的下落之外,还要监视住京中的东瀛人。尤其是那个叫苍井麻衣的女子,她若要离开京城,你便要全力将之拿下。” “是!” “行事要极为小心!东瀛忍者善于潜行暗杀之术,且幻术奇高。想要制住他们,先要有手段抵御他们的幻术。这点,你可以去找神农居的司空小小想想办法。” 东瀛人的幻术,说白了,就是使用药物使人产生幻觉,相当于下毒。 司空小小外号小医仙,善医善毒,应该会有办法克制他们的迷幻粉。 说完,元博便将万宗德的寺卿腰牌交给了慕容覃东。 慕容覃东恭敬接过,再次应了一声“是”。 “备马!寺卿是在他府中见我吗?” “是的,首座稍待,我去备马!” 慕容覃东随即退出了书房。 万府门外。 经过通传之后,元博顺利来到了万宗德的书房。 原以为万宗德会单独接见他,元博走进门时却看见司空小小也在,此时二人似乎正在商谈着什么。 见到元博走进来后,司空小小瞬间闭上了嘴,而后脸上一阵异色,走到元博身边,斜眼道:“你还真的命硬!早在陛下的寝宫那时,我便已察觉到你身中剧毒,之后我又暗中给你下了另一种毒。而这几日,你居然不来找我!看来你是另寻名医去了?” 元博确实身中剧毒,城外山中围捕正月十三时,对方暗算了他,乃是毒一。 后,他寝宫中三问皇帝未果,司空小小又在他身上下了毒,乃为毒二。 如果算上醉香居中,东瀛人洒下的迷幻粉,元博已然身中三种不同的毒药。 但时至此刻,他却未见有任何不适出现,不免让司空小小纳闷。 而这背后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许君卿在他身上种下阴阳蛊的作用。 这个诡异的阴阳蛊,似乎隐隐间让元博拥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司空小小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药瓶,递了过来,“这是解药!本姑娘下的毒,可不是随便一个医者就能解的。你若不想死,出使突厥之前,便再找机会来见我。” 说完,便缓步离开。 元博接过药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万宗德从主位上走了过来,目光深沉道:“听司空小医仙说,你曾怀疑陛下是假晕,并与为师合谋,制造了死尸行刺之事?” 元博并未否认:“是的!先生武艺卓绝,心思缜密,万难有人能在你眼皮底下行刺陛下。而且,凶手行凶布下了精密的机关,必然要有人在现场监视发动。先生怎会丝毫没有察觉?” 万宗德笑了笑,回道:“你说得没错,为师亦不想对你隐瞒。我与陛下、离王三人进入灵堂后室时,为师已然有所察觉,也洞悉到了朱王的棺材上有布置机关的痕迹。但凶手显然事先准备了制住我的手段,我还未及对陛下提醒,便已中毒晕倒。” 他说着话,挽起自己的左手长袖,手腕处显现出一道黑气,乃是中毒未解的迹象。 这才接道:“此毒甚巨,就连司空小医仙一时也难以解除。为师今日将她叫来,便是要为我续命。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陛下不是假晕,也并未与为师合谋布置下什么计策。你不了解陛下,他任何时候都不会冒险。更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也没有什么替身。” 元博讶然道:“那司空小小可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