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出宫等着吧。”
沈青眠连忙压低声音：“父亲放心，我不会让沈家就此衰败下去，更不会让父亲自此受了皇上厌弃。父亲，皇上只是把您当成了一柄好用的刀，可刀随时都能会被舍弃，父亲既然有鸿鹄之志，就不该把目光局限于一个大雍朝
。”
沈志安心头一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先出宫！”
“好。”
父女两人互相搀扶着，狼狈的朝宫外走去，而此时的德妃一路回到了揽月居，沉默的坐在了殿内，嬷嬷连忙小心翼翼地送上茶水。
“娘娘，沈青眠的话……”
“她虽存了利用本宫的心思，可说的话也有几分在理。”
“那娘娘可要往将军府那边插手试探一二？”
“插手？呵，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别说试探了，但凡本宫敢把手伸过去，龙九渊就敢拎着刀，把本宫的整个臂膀剁下来！本宫不想找死。”
若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也不可能在后宫之中宠冠不衰。
“娘娘，那就这样看着？”
“给天器宗的眼线回话，就说本宫答应可以让他们派人研究仙品玄器，至于玲珑血莲，别管是不是还存在，都先不必管了。”
借刀杀人，可不止沈青眠会，她也可以。
“是，娘娘，那三皇子殿下那边……”
德妃死死地皱起了眉心，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涂着精美蔻丹的指甲断裂，指尖渗出点点血丝，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中用的东西！本宫为他苦苦谋划，他却……暂且让人精心照顾着吧，他是仙品玄器的主人，天器宗想要研究玄器，总得付出点别的代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