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的目光落在萧瑾玥和齐墨岭二人身上,他们并肩而坐,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的暗恨。
要不是她错失了时机,如今坐在齐墨岭身边的,本该是她!这份遗憾和嫉妒如同毒蛇般咬噬着她的心。
眼见萧瑾玥起身离席,沈柔心中的不满如同被点燃的火苗,她忍不住紧跟了上去,脚步匆匆,带着一丝决绝。
萧瑾玥沿着一条曲折的小路,漫步来到了玉湖的边缘。玉湖是端王府中一处别具匠心的景致,湖水引自城外的活水,底部铺满了青白色的玉石,透过清澈的水面,隐约可见,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湖水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宛如一面被打磨过的镜子,映照着月亮的倒影和云朵的洁白。红色和金色的锦鲤在水中自由游弋,它们的身影在石间穿梭,如同绚丽的彩带在水中舞动。
现在还是春天,虽然湖里没有盛开的莲花,但新绿的荷叶已经悄悄探出水面,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盛夏。
萧瑾玥在湖边的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坐下,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湖水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中的烦躁渐渐消散。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沈柔的突然出现打破了。
“萧瑾玥,你别以为现在成了翼王王妃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才是翼王最合适的人选!”沈柔的声音尖锐,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不甘。
萧瑾玥微微一愣,她看着眼前这张略显陌生的面孔,脑海中回溯着记忆,好半天才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太傅之女沈柔,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自幼备受宠爱。在前世,沈柔的心上人是翼王,而她身为安王妃,与沈柔并无太多交集。
只是如今,一切都有了新的变化,沈柔的嫉妒和敌意,让萧瑾玥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不知沈小姐何出此言?”萧瑾玥轻声问道,同时轻轻拦住了身后愤愤不平的侍女绿浓,她决定给沈柔一个解释的机会,语气平静而沉稳。
“那段时间要不是我生病了,哪里轮得到你来做翼王妃?”沈柔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意,她的语气尖酸刻薄,“你难道忘了你之前在外面那副唯唯诺诺的可怜模样了吗?每次宴会,丞相府的代表永远是萧妤笙,大家只知道萧妤笙是丞相府的小姐,而你,明明是个嫡女,却过得连庶女都不如。你这样没用的女人,怎么配待在翼王身边?”
“呵,那沈小姐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更合适了?”萧瑾玥冷笑一声,心中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实在可惜,尽管沈小姐如此认为,但事实是,我现在已经是翼王妃,这是陛下亲自赐予的婚约,你有何意见?”
沈柔站在她身侧,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萧瑾玥的侧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那张清冷白皙的面庞,在时间的精心雕琢下,越发透出润泽的光亮,稚气已褪,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容的仪态和沉静的目光。她身上既没有宫中妃嫔那般雍容华贵的气质,也没有沈柔自己的娇俏可人,却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无法轻易移开视线。
可偏偏,她周身还散发出一种淡然且冷清的美感。
这种美并不璀璨夺目,却无形中牵引着旁人的目光,她的清冷与疏离,宛如冬日里悄然绽放的霜花,又似南山之巅那傲然独立的冰莲。那细密的花瓣,每一丝每一缕都勾人心魄,散发着最冷冽而极致的诱惑。
在这一刻,沈柔心中涌起的嫉妒如同翻腾的波涛,难以平息。
她说不清缘由,但不知为何,在萧瑾玥那清冷的光华面前,她总觉得自惭形秽,仿佛自己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这怎么可能?
先前在聚会上一见到她那畏畏缩缩、毫不起眼的样子,大家都是不屑一顾,不愿与她为伍,她何来的这般气度与姿容?
沈柔尽力压下心底翻涌的不甘与嫉妒,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寒光,那冷意如同利刃,锋芒暗藏。
“哼,萧瑾玥,你别得意太早,翼王迟早会明白,你并不适合他!”沈柔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敌意。
萧瑾玥微微皱起柳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沈柔的不敬之举感到不满。
刚刚没有马上只沈柔的罪,已经是她的仁慈了。
只是她这么不识抬举,可就不能怪她了。
萧瑾玥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清风,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小姐,就身份而言,你似乎并不在我这个王妃之上。你见到本王妃,却不行礼,这是何意?”
观察着沈柔的脸色,她继续说道:“如果你现在向本王妃道歉,本王妃可以不计前嫌,原谅你这次的失礼。”
随后,她又不经意地加了一句威胁:“今日宴会之上,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自己颜面尽失,名声扫地吧?”
“你!”沈柔自然听懂了萧瑾玥话中的威胁,她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愤怒,但确实是她先失礼,只得不情不愿地向萧瑾玥道了歉。
随着她的道歉,系统音在萧瑾玥的脑海中响起:“滴,发疯值增加五点!”
萧瑾玥微微惊讶,没想到在反击之后,她也能获得发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