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溪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抱着许轻哭个不停,许轻的T恤都要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或许是因为厉鬼受伤的原因,走廊外的灯晃了晃,恢复了亮度。 夏如溪的哭声太大了,南宫真看到一个个房间门缝里亮起了灯。 显然,大家都因为夏如溪的动静醒来了。 不过因为之前南宫真的嘱咐,都没有敢从房间里出来。 就在南宫真刚要将门都震开的时候,走廊尽头的房间打开了门,贺余风套了件睡袍就走了出来。 他先看到了重新明亮起来的走廊,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四人,夏如溪抱着许轻,鼻涕一把泪一把,明显被吓到的样子。 贺余风轻皱了下眉,朝着四人走了过去。 “怎么了?” 南宫真知道许轻不会这么晚找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她的真丝眼罩还挂在头顶上,是刚才她听到夏如溪开门时,匆忙阻止,还没来得及摘下。 南宫真一把扯掉了眼罩,然后从许轻的怀里扯出了夏如溪,朝着走来的贺余风丢了过去。 “你和他多呆一会儿,直到身体不冷了再过来。” 南宫真没责怪夏如溪擅自开门。 厉鬼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夏如溪又正在害怕,极容易受到影响。 这是非常正常的。 夏如溪是被南宫真“丢”出来的,她的脚步踉跄了下,差点就要因为南宫真的手劲倒在一旁的时候,就被贺余风扶住了肩膀。 在贺余风碰到她肩膀的瞬间,夏如溪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他手掌的方向传来,驱散了她身体里的寒意。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遭受到攻击的她,受到了厉鬼阴邪气的入侵,贺余风的天阳之体,正巧能帮她驱散一些。 不过之前也说了,贺余风的天阳之体是一种特殊的命格,对旁人的帮助不大。 所以夏如溪只能呆在他身边特别近的距离才有用,甚至彻底驱散阴邪之气,也要好几天才有用。 夏如溪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很诚实地伸出手,极其主动地握住了贺余风的另一只手。 甚至,十指交缠。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贺余风已经垂下了眸子,深棕色的眼睛看着她,唇角微掀了下,却什么也没说。 夏如溪咽了下口水,理智回笼,正要放开他的手的时候,却被他又重新握紧。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贺余风的语气淡淡的,好像他握她的手这个动作极其单纯,单纯的就是在测她的体温。 夏如溪顿了下,蜷缩了下手指。 她一定是想多了,贺余风应该是不觉得握手这件事有什么暧昧的吧,男人都比较粗线条。 夏如溪有些可耻,又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见到鬼了,全身都是凉的。” 说着,就打了个哆嗦。 夏如溪一时间有些社死,觉得自己像演的一样,可她真的不是演的,科学也解释不了为什么黑烟就是那么触及了一下她,她直到现在身子还没暖和过来的。 就在夏如溪心中os不断的时候,从身后忽然笼罩来一件柔软厚实的衣服。 带着他的温度,以及男人古木焚香般的温暖气息。 “别冷到。” 夏如溪捏了下搭在身上的睡袍边缘,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抬起头,只觉得耳边像是有火在烧。 是南宫真她们打破了这边的宁静,南宫真疾步朝着剩余的房间走了过去,不客气地直接打开了门。 “啊!” 是姑姑下意识的尖叫,南宫真的表情又臭又冷,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姑姑就闭上了嘴。 “厉鬼暂时不会出来了,你们几个都出来一下!” 夏如溪裹着贺余风的睡袍,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真。 她明明不矮,170的身高,罩着他的睡袍却垂到了脚面,像是裹着温暖的毯子。 刚才许轻和南宫真说了什么? 她完全沉浸在了和贺余风的聊天中,没听到。 “刚才许轻给南宫真看了张照片,好像是说厉鬼不是突然出现在夏家的,而是有人召唤出来的,之类的。” 贺余风的声音在她身旁低声响起。 夏如溪有些崇拜地看向他,他怎么这么厉害,即使没听,都知道许轻她们在说什么。 姑姑一家从房间里出来了,在南宫真将人喊出来的时候,许轻还进了每间房看了一圈,简单地翻了翻想要找到些证据。 什么证据都没找到,只看到了仍然在昏迷的夏老夫人。 许轻从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只剩下了闻程昱在等她。 “走吧,南宫已经往楼下去了。” 许轻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 她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率先往楼下走去。 闻程昱温润的眼神追着她的背影,蓦地又收回,他下楼的时候,用手轻转着小指上的尾戒。 等到踩上一楼的地面的时候,又重新恢复了那副温和的做派,手也从尾戒上缩了回来。 南宫真看许轻下来,走了过来,拿着许轻的手机摔在了众人面前的茶几上。 那上面是狗血画的守护符被人刻意破坏的照片,许轻照得很好,能看到血液的末端,有指纹的延伸。 不过因为那人破坏的时候不是按在上面,而是用手抹,指纹都变形了,看不清具体的形状细节,只能看到些模糊的边缘。 “这是什么意思?” 姑姑紧皱着眉。 现在是凌晨二点,如果南宫真不是大师的话,一向养尊处优的姑姑都要生气了。 忽然被她这么喊起来,又不由分说地将人都聚集在楼下。 南宫真说,“意思就是,你们三个人中间,有人召唤厉鬼出来。” 听到这话,姑姑一家均是一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姑姑的态度十分差,毕竟南宫真说出这句话,就是在质疑她的家人。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