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电话这边的靳深,听到手机里唐筠冷硬的语气,他眸光轻闪了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通话界面。 这是怎么了? 前段时间不还是好好的?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靳深轻挑了下眉,拿着手里的菜单。 本来他来到了唐筠最喜欢的几家餐厅,想起前段时间她总吵着要来,正好他一会儿回律所的时候可以给唐筠顺路送个“外卖”,没想到一接通,唐筠竟然是这样的语气。 靳深也没了送外卖的心思,语气也相应变得冰冷起来。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唐筠正烦着,纠结要不要给傅予执挂电话的关键时候,靳深就打来了电话。 虽然说这段时间和靳深的关系缓和了些,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唐筠直接迁怒靳深,连半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啪地挂断了电话。 靳深眉毛轻挑了下,盯着手中电话的眸色有些沉。 他薄唇轻抿,正要给唐筠再打回去电话,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唐筠竟然直接打了回来。 再次接起,靳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边唐筠的语速和机关枪一样。 “我再也不要接傅三给我送过来的客人了......不,我宣布我要和傅三绝交!” 靳深:“???” 这忽然间唱什么大戏呢?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唐筠就第二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向来口才卓越的靳律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唐筠直接挂电话,在法庭上都能冷静如山的他,这一次却被直接气笑了。 他眸色阴沉不定地盯着被挂断的界面,指尖蜷缩了下,正想着要不要重新给她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笑道。 “什么人,竟然能把靳律师气这样?” 显然,在任何熟悉靳深的人的眼中,向来冷静自持的靳深有任何情感波动,都是件极为神奇的事情。 “是唐筠。” 坐在靳深对面的男人,是靳深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他不是法律系的,这次来找靳深,也是想要咨询一些法律相关的事项。 那人听到唐筠这个名字,感慨道:“原来你们还在一起,当年我们很多人都是回国就分手,你们倒是难得。” 当年在国外,靳深和唐筠就总是形影不离,所以这人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两个还在一起。 “什么时候结婚?” 那人看了一眼靳深的左手,发现上面没有戒指,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靳深和唐筠正在准备结婚。 靳深唇边微笑僵硬了瞬间,垂眸低声道:“我们也分手了。” 朋友愣了下,说了句抱歉,靳深反而笑了。 “你说抱歉有什么用,我们两个分手又不是你的错。” 朋友看他神色如常,便也笑了起来,缓缓将这篇章翻过。 “国外的时候我便总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外国人听了什么,类似亲人亡故,情侣分手,总要说声sorry,你现在这句话,才让我真正明白这话听上去为什么这么别扭。” 靳深微笑,正好服务员将点好的菜端了上来,看到靳深手里的菜单,想起刚才靳深主动提及要留下菜单。 “先生,还要点点什么吗?” 服务生这样问道。 靳深看了一眼手里的菜单,这才想起一开始留下菜单,本来是为了给唐筠点的。 “没什么了。” 他将手中的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仿佛这件事就这样轻松过去了,然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注意到,靳深在接下来和朋友讨论法律事务的时候,无论是笑还是不笑,眉宇间总是压着一层厚重的气压。 他还在想唐筠。 即使聪明如靳深,也没意识到。 许轻从唐筠那边离开后,直接打车来到了傅氏集团的楼下。 她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口后又折了回来,站在傅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门口目光微沉地看着顶楼的玻璃窗。 从这个角度,她看不到玻璃里,只能看到玻璃光洁的平面在阳光下泛着流转的光,盯久了让人有些头晕。 上楼的话,她该问什么? 许轻忍不住有些头疼,她从没想过最信任的傅予执,竟然一直在和她说谎。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当年的事情,却从来没想过和她说过。 母亲...... 一想到幻境里,少年傅予执向她亲口承认了母亲是他杀死的,许轻连指尖都忍不住发麻。 她恨不得马上去找傅予执对峙,问个清楚。 可现在找傅予执对峙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不信他说的所有的话,包括解释。 许轻看着远处飘散的白云,感觉有种陷入了死角的无力感。 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手机上在搜索着离婚相关的消息了。 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入她的眸底,站在咖啡厅前阴影里的许轻,显得格外的寂寥。 “是在等谁吗?可以进来坐......” 咖啡厅的服务生从玻璃门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和许轻搭话。 如果是旁人的话,多半会让对方走开,毕竟是挡住了咖啡厅的正门。 可这个女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好看的就像是电视里的明星,看过来的清澈眸子里还有着一抹难以忽视的脆弱和纠结。 虽然服务生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看着这样的她,服务生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肯定不是美女的错。 “没事,谢谢你。” 许轻忍不住攥了下手机,冲着来关心她的店员轻笑了下。 就在她准备离开咖啡厅前面的时候,手机里忽然来了条信息。 许轻低头去看,在看到信息内容的瞬间,脸色就是一变。 她没再和咖啡厅店员说话,抱着手臂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店员看了她的背影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