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张冷俊容颜,容祁愈发感慨。
自打雷伊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了,他就只在雷伊脸上看到过一种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你说凤天歌为什么不要文府考题?她不想考进文府,那她又为什么报名?”容祁蹙着眉,倾华潋滟的容颜纠成一团,百思不解。
“属下觉得她能考上。”雷伊难得发表意见。
容祁挑眉,便见雷伊继续道,“她拿走玉露丸,就说明她答应主人入‘棋室’的条件,如果考不上她岂不食言。”
雷伊的解释好友爱,容祁以手抚额,挥手示意他退下。
镇南侯府,锦苑。
晚膳过后,月牙把熬好的汤药端进内室,顺便将打听到的消息据实禀报。
晌午时凤雪瑶进了老夫人院子,不肖半个时辰老夫人便将侯爷从军营唤回府里,一通大吵大闹,最后不欢而散。
“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凤天歌喝下汤药,抹过唇角。
“翠儿没听太清,大抵是因为小姐在太学院时说二房不是镇南侯府的人,还说侯府的报考名额不该给二小姐,老夫人生气找侯爷理论,还让大小姐过去给二小姐道歉,侯爷给拦下了。”
翠儿是钟绮院的粗等丫鬟,与锦苑从无来往,
月牙找到她,是因为听说她家里有母重病,故而以钱财诱之。
侯府的事凤天歌不愿多用心思,便希望月牙可以分担一二,事实证明月牙做的很不错。
“凤雪瑶……她也只能做到如此。”想到白天里刺杀她的那些江湖人,凤天歌樱唇浅抿。
自她重生以来,得罪的人就那么几个,能与江湖人勾结上的也就只有谢如萱,以谢如萱的性子,未必会想到利用鱼市里的帮派对付她,除非有人提点。
这个人,必是凤雪瑶。
她觊觎亦是整个二房觊觎的,不过是镇南侯的爵位。
可惜,他们永远得不到……
“小姐?”月牙见主子失神,当即劝慰,“小姐别生气,侯爷不是给拦下了,这说明侯爷觉得小姐是对的!”
凤天歌浅笑,“我没生气,时候不早,你先下去休息吧。”
月牙再欲开口却见主子朝她示意,这方转身。
待其离开,凤天歌重新拿出太阴经仔细端详,不知为何,今日所见这幅泼墨山水似乎格外不同,格外生动。
以往她看山是山,并无松涛阵阵,看水是水,并无清泉击石,然而此刻除了隐约听到一些莫名的声音,凤天歌眼底竟然浮出一些朦胧的画面。
确切说
,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线条!
凤天歌感觉到体内真气躁动不安,好似有一股蛮横真气强压过来,令她连呼吸都觉艰难。
不待多想,凤天歌气沉丹田,拼尽全力压制体内真气,却在这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暖流冲入丹田。
那股真气不属于她,倒与太阴经外泄出来的真气极为相似!
倏然,音静物止,一切归于平静。
视线之内,那幅泼墨山水依旧如故,河流山川浓淡相宜,波澜不惊。
原来如此!
凤天歌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震惊,原来太阴经内所蕴含的武功秘籍是一套十分诡异的内功心法。
这套内功心法会随着修炼者内力增进而与之呼应!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因服用玉露丸,丹田内力渐趋纯厚,所以才会与太阴经有所感应。
她这算是,入门了……
奉天殿,乃是齐皇亲笔提字,亲赐于北冥渊与独孤艳大婚的宫殿。
大齐自开国以来,还没有一位皇子在册封之后可以留在皇宫,北冥渊之所以可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齐皇对凤天歌的欣赏跟喜爱。
不想物是人非,而今入主奉天殿的,却是独孤柔。
厅内,墨画将御医院刚熬好的汤药端上来,一股浓郁的药味儿瞬间
弥漫在空气里,令人不适。
“妹妹病了?”候在旁边的独孤瑾殷勤凑过去,担心开口。
“太子妃病好一阵子了。”见主子喝净汤药,墨画接过瓷碗,颇有些不满瞥了眼独孤瑾。
独孤瑾下意识噎喉,“妹妹可要保重身体,眼见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你可是大齐未来的皇后……”
“皇后?”独孤柔抬眸,极为讽刺看向自家兄长,“本宫现在连太子妃都不是,何谈皇后!”
独孤瑾愣了半晌,“整个大齐都知道妹妹是准太子妃,太子殿下连奉天殿都让你住了,这事儿还能黄?”
“怎么不能黄?独孤艳还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呢!”独孤柔眸色阴戾,冷嗤道。
“妹妹怎么能跟那个贱妇比!”独孤瑾不以为然,提及独孤艳时满脸鄙夷跟嫌弃。
独孤柔似笑非笑看向自家兄长,“本宫的确不能跟她比,她好歹得朝中数十位朝臣拥护,本宫却只有一个武安侯。”
此话一出,独孤瑾顿时明白自己被召进宫里的目的。
见独孤瑾揣着明白装糊涂,独孤柔抬手,由墨画扶着起身走过去,“凤雪瑶有什么好,她不过是寄居镇南侯府的二房嫡女,父亲凤炎又只是太子手底下的小吏,风
光怎敌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