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谣传,阎王殿之所以派夜倾池潜伏到大齐皇城,主要是因为一柄旷世难求的绝世宝剑。”
对于宝剑,公孙佩很感兴趣,“什么宝剑?”
“不知道。”眼见公孙佩收回视线,容祁一把抓住他手里的虎翼剑,“我不知道不代表夜倾池不知道啊!本世子有个好主意。”
“先放手。”公孙佩平生两大爱好,一是宝剑,二是收徒,为了宝剑他可以毫不犹豫出卖徒弟,这种事儿他真的是没少干。
容祁没想跟他抢,乖乖松手之后便把自己的好主意告诉给了公孙佩。
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两个联手把夜倾池给绑了,各种酷刑上一遍,不行就厌胜术,巫蛊术加上摄魂术挨个试,总有一款适合他。
公孙佩听完之后,就只连叹了三口气。
容祁就只盯着公孙佩,特别希望他能点头,据说凤天歌这段时间被夜倾池欺负的很惨,“行不行啊!”
“行啊!”
清绝声音从身后响起,容祁瞬息端正坐姿,“公孙总教习以后没事不要叫本世子过来赏剑,你知道,本世子一向不喜欢舞刀弄枪。”
对面,公孙佩一直不舍得从虎翼剑上移开的视线终于无
比认真的转向容祁,脸上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容祁啊,你知道老夫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某人摇头,身姿依旧端正。
“就你这个不要脸的劲儿,老夫举世没找到第二个。”公孙佩也从未这样真心夸赞过一个人。
容祁一脸垮塌,幽幽瞪向公孙佩。
你这样咱们不要当朋友了啊!
公孙佩意会出容祁表情中显露出来的深意,视线直接落回虎翼剑,“夜教习有事?”
容祁不知道夜倾池什么来的,但那声‘行啊’绝逼是从他嘴里说的。
眼见夜倾池坐到自己旁边,容祁起身想走,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很没面子。
“这位仁兄,好眼熟。”
说起来,他与夜倾池虽有几面之缘但都是远远一瞥,像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可恨的是,如此近的距离他竟未从夜倾池脸上寻到半点瑕疵。
所以说长的好看的人内心都不善良,越好看肚子里坏水就越多!
“在下夜倾池,武院教习,容世子叫我夜教习就好。”夜倾池扬起那张妖孽容颜,朝容祁微微一笑。
容祁还之一笑。
公孙佩擦拭虎翼剑的手微顿,抬头看向对面两人,不禁抖了抖
身子。
容祁笑的那副傻样明显输给了夜倾池啊……
之前因为在深巷里救小乞丐的时候受了内伤,凤天歌整个上午都没出去,而是在房间里修习太阴经。
曾经那幅泼墨山水在凤天歌眼里已然跃出另一番景象。
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无数线条相对应的,正是她身体里无数条经络,或粗或细,或长或短。
凤天歌可以借助太阴经,看到自己体内经络的流向跟蕴力。
她慢慢调息,迅速修复残损经络,身体也跟着渐渐轻盈,如荡云端。
外面传来嘈杂声,凤天歌收息将太阴经搁回到暗格里,待她回身,凤炎已经闯进屋内。
凤天歌朝月牙使了眼色,凤炎也是等月牙出去之后才凶相毕露,“凤天歌,你好歹毒!”
“二叔说这话,总该有些根据吧?”凤天歌浅步行至桌边,悠缓落座。
“当初救瑶儿时你让老夫去求冯棋,到底是何用意?”凤炎朝前几步,暴戾低吼。
凤天歌抬头,“让冯棋指认墨画说谎,坐视独孤瑾之罪救雪瑶脱险,怎么了?”
“当日算我思虑不周着了你的道,这会儿你还拿这种话唬弄我?”
凤炎双眼含恨,欲
杀之后快的表情令凤天歌极是无奈,“二叔你真是,前一秒歃血为盟后一秒割袍断义,你这脸变的也够快的,早知我便不给二叔指这条明路,让妹妹冤死狱中,也省得这会儿受这份冷眼。”
“明路?冯棋是皇上那边的人,平日里对太子殿下那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我去求他他答应了,这件事落在太子殿下眼里会怎么想?”
凤炎起初当真没想到这一层,直至今日下朝北冥渊将他叫到御书房,让他把天衣阁的钥匙交出去方才顿悟,自己这分明是有几分被弃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想?”凤天歌开口,悻悻耸肩。
“凤天歌,你为何要害我!”凤炎在朝中旗帜鲜明,如若被弃,他连条后路都没有。
“冯棋与二叔同朝为官,他就那样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太子殿下还不是把诊救皇上甄选名医的重任交给他,二叔与其着急太子怎么想,不如自己多长些本事,别端出去让人觉得连盘菜都算不上。”凤天歌说话毫不留情,目光冷厉如霜。
凤炎再欲斥责,却被凤天歌那双眼睛震慑住,一时说不出话。
“慢走。”凤天歌转身不再
理会凤炎,“不送。”
待凤炎离开,凤天歌视线不禁看向院落。
于二房,她不会赶尽杀绝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有翻身机会……
午时过后,凤天歌用过膳食乘车去了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