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容祁应的这么痛快,凤天歌不免解释,“周氏在南越的影响力跟财力七国皆知,倘若天歌有幸结识,这件事势必会让北冥渊对逍遥王心生芥蒂,天歌担心的是逍遥王会受到牵连。”
容祁当然想到这一层,但他就不会很担心,莫说北冥渊没本事动北冥狄,就算有他也不敢。
你丫还没登基就想着铲除异己,叫朝中那些老不死的肿么想?
大家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吧!
凤天歌虽然也笃定北冥渊不敢有太大动作,但该打的招呼她一定要打,这是原则,也是最基本的尊重。
“逍遥王那边自有温某,凤大姑娘只管去做。”容祁浅声开口,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温暖跟信任总会给凤天歌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好像只要这个男人站在身后,她便可以无所畏惧。
凤天歌走了。
只道句谢,钱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提。
然后某人就变得十分郁卒,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雷伊啊,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本世子之前发的那些牢骚被凤天歌听到了,否则她明明缺钱为什么不管我借呢?”容祁以手搥腮,愁肠百结。
“有可能。”虚空中,雷伊十分中肯开
口。
“不可能!以本世子的武功,根本没感觉到她存在!”容祁腾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雷伊你下来!”
雷伊很听话,倏然落地。
“你说说,怎么可能!”容祁瞅着那张万年冰山脸,厉声质问。
“凤天歌修习的太阴经是一门很深奥的内功心法,这点主人知道的。”雷伊有理有据道。
眼见自家主子重新萎靡坐到桌边搥腮长叹,雷伊好开心……
次日,凤天歌身着白衣,面覆明璃出现在鱼市,黎啸天与之走在一起,二人赶赴赢台的时候,台下已经坐满了人。
按原则,如果不是新入的商铺,赢台不会随随便便让某个人上去响鼓,是以能随随便便走上去的都不是人。
周氏,是财神奶奶。
自青玖门覆灭,南无馆在鱼市的地位无人撼动,是以他们在赢台的位置则最大也最突出。
此刻坐在赢台下面,凤天歌视线不禁扫向百草堂的方向,并无人。
“四姑娘想夺这一万黄金的奖赏?”黎啸天坐在主位,凤天歌次之。
无论何时,凤天歌都不会抢本该属于黎啸天的风头。
前世今生,厚德载物雅量容人一直都是她的作派,亦是她成功的关键所在。
“如果将一万两黄金比作一枚金蛋,你觉得我更想得到什么?”凤天歌低声细语,力求一句道破玄机。
黎啸天了然,自然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此时,满头华发的周氏已然走上赢台,一身打扮精简干练,虽年过花甲却步履生风,行走间身姿挺健,气度从容。
待周氏坐到赢台专门为其准备的檀香椅上,四名长相冷峻的褐装男子倏然跃上赢台,分致左右。
凤天歌一眼认出那四人便是虏走卫子默的高手。
随着赢台官敲响赢鼓,最先上去挑战的是奕月堂的店小二。
一般鱼市这种大场面,奕月堂总会首当其冲,对此凤天歌曾特别请教过赛金花。
赛金花回答的好,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还能干什么!
凤天歌则表示好像那玩意也不用太怎么赶热乎。
好吧她不懂,没吃过……
赢台上,奕月堂的店小二选了十件里看起来最大的翡翠琉璃盆,盆身为琉璃,外面镶满翡翠,百余颗指甲大小的翡翠整整齐齐排列在外面,十分耀目。
“错!”赢台官得其示意,高声喝道。
待店小二垂头丧气走下擂台时,那个翡翠琉璃盆紧接着被人搬下赢台,换了件玉腰带。
如此举动令那些想要投机取巧的‘聪明人’扼腕叹息,如此他们便没了参照,想猜到则难上加难。
紧接着是媚锡坊的巧儿,媚娘不在乎钱,就是想凑凑热闹。
巧儿是女子,自然喜欢姑娘家的东西多一点,便选了一件珠钗。
那珠钗也十分考究,色泽材质跟样式都特别出挑,尤其珠钗上嵌着的那枚南海血珠,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然而结果没有不同,巧儿很遗憾走下赢台,珠钗被换成了一件丝织的锦帕。
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鱼市里大多数商铺都已经猜过,却无一人能把奖赏拿走。
气氛越来越紧张,到最后,凤天歌起身。
让她没想到的是,与她一同起身的还有一人。
凤天歌转身一刻,分明看到本该属于百草堂的位置,站着古云奕。
心底,一瞬间闪过凛冽寒意。
赢台官得周氏示意后,朝着台下高声喝道,“两位一起。”
如此,凤天歌便与古云奕一前一后,走上赢台。
台上,古云奕先朝周氏谦卑施礼,转尔看向凤天歌,“姑娘先请。”
“既是一起上台,想来这位商妇便不希望你我分先分后,可对否?”凤天歌视线扫过古云奕,
转尔看向周氏,恭敬却不卑微。
“一起猜吧。”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