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质疑,北冥狄竟然当场翻脸,指责某人没有同情心。
有那么一刻,容祁真想扒开北冥狄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草料!
他没有同情心?
他就是有同情心才觉得那只鹦鹉死了是好事,有个当鹦鹉的爹你是有多自豪?
你就不怕你家祖宗半夜起来把你带走啊!
“你永远都不会懂本王与小白之间的惺惺相惜。”北冥狄这样说。
容祁默认,一般脑袋没让驴踢的人都很难懂。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有时间来看本王?”北冥狄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抬头看向容祁。
容祁想了片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养了一个娃,从小呵护到长大,砸了多少银子花了多少心血,眼见这娃就要有点儿出息了你还没来得及欣慰一下就被别的男人拐走了,怎么办?”
北冥狄朝容祁方向凑了凑,“凤天歌被谁拐跑了?”
容祁,“……”
“古若尘?”
“……”
“苏狐还是君无殇?”
“……”
“不是武院的?”北冥狄皱起眉,“如何都不可能是卫子默吧?他只有一条胳膊而且他才来大齐多久!如果被他拐走容祁你真就太失败了!”
说好
的养个娃,你丫脑洞能不能别开那么大!
容祁暴走……
皇宫,御书房。
裴倾跟屈平能如此迅速治愈药人这件事远在北冥渊意料之外,当初即便是冯棋治愈其中一人也差不多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差距过于悬殊本来是件好事,如此以冯棋之能根本没可能看出裴倾伎俩。
然此刻,北冥渊却在担心屈平。
“没想到屈平医术竟也精湛到这个地步……”
“太子殿下若担心,何不除之后快?”龙案前,古云奕低声开口。
见北冥渊不语,古云奕继续道,“屈平是楚国死囚,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在楚国午门施腰斩极刑而死,现如今此人出现在齐国皇宫,太子于情于理都该支会楚王一声,关乎颜面,楚王必定会派使者来齐详查,届时楚王如何对待屈平与我们无关,皇宫里就只剩下一个裴倾,结果必定如我们所愿。”
北冥渊沉默,他曾听独孤艳说过一句话,朝堂与江湖各有规矩,朝堂讲法理,江湖讲义气。
说白了,朝堂不管多黑暗行事终归有国法教条束缚,江湖没有。
那是一个莫说你惹我,看你不顺眼就能夺命追杀千里之外的神奇地方。
所以独孤艳一直不奉行与江湖人扯上因果,屈平便是江湖人,还是一个很难应付的江湖人。
要么不惹,要么弄死。
北冥渊思忖良久,“照你说的办。”
古云奕暗自舒了口气,转身欲退却被北冥渊唤住,“有没有萧文俊的消息?”
“回太子殿下,没有。”古云奕脸色微窘,他非但没有萧文俊的消息,卫子默和其贴身侍女玉婵的消息也都无。
北冥渊沉默片刻,幽幽开口,“到底是本太子弱还是独孤艳太过逆天?本太子相信如果独孤艳活着,凭她的本事早就把人挖出来了不是吗?”
“太子……”古云奕越发俯身。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手下暗线该适当调整了。”
“是。”
“许云鹤与周氏必有一战,你且先与许云鹤周旋着,该得罪谁不该得罪谁我们还要再等等。”北冥渊垂眸,视线落在奏折上,“退吧。”
殿门闭阖,古云奕已经走出很远。
龙案后面,北冥渊突然发力折断朱笔,奏折上留下一抹重重的猩红痕迹。
意念中,他身后分明站着独孤艳!
她在笑。
她的笑原本如春风化雨绵延入心,可不知从什
么时候开始,北冥渊讨厌甚至憎恶那样的笑。
‘此事渊郎有欠思量……’
‘如此做会失民心……’
‘相比之下,寒门学子更能胜任赈灾之事……’
‘哗啦—’
北冥突然将龙案上所有奏折扫落在地,勃然怒起指着身后方向,恨意鼎沸,“本太子的江山!这是本太子的江山!”
这一夜,北冥渊去了奉天殿。
跟许许多多个夜晚一样,北冥渊在独孤柔的身上感受到了征服的欲望……
武院后山,拥剑小筑。
公孙佩难得找夜倾池谈了话。
“老夫那劣徒虽然失手伤了你的鹦鹉,你也不必把人往死里整吧?”矮几前,公孙佩边说话边擦拭手里的虚翼,一脸慈悲道。
夜倾池呵呵了,“公孙总教习把一箭穿心叫做‘伤’?”
“的确伤的比较严重,但这件事夜左使也不是全无过错。”公孙佩完全没有领会夜倾池‘呵呵’的真正含义,依旧顾我,且说的理直气壮。
夜倾池挑眉,“本使的过错是在你家那只小狐狸把剑射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及时接住?”
公孙佩摇头,“是没有让你家鹦鹉及时躲开。”
夜倾池无语,师徒一对不要脸!
“公孙总教习还有别的事吗?”夜倾池拒绝聊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