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衣男子的肯定回答,三人十分耐心的又等了等。
依旧无人。
最终,三人目光重新聚焦在锦衣男子身上。
“人呢?”温慈又问。
这一次,锦衣男子的回答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温慈惊悚,猛挥拳头砸过去。
锦衣男子猝不及防,左脸狠狠挨了一下,“温慈你轻点儿!打坏爷的盛世美颜你赔不起!”
来者,正是庄礼。
原则上,庄礼比温慈还要年长三岁。
无论从外貌跟体形上看都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据庄礼自己解释,他分别找了三十位德高望重的医者,在他身上每一处都动了刀子,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算完全恢复过来。
“你真是庄礼?”温慈依旧不信。
“你可以试。”锦衣男子,也就是庄礼信誓旦旦。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宝塔震河妖。”
“蘑菇放辣椒。”
“他是。”温慈扭头看向容祁,点了点头。
既然身份确定,容祁言归正传,“不知庄老……”
“请叫我倾城公子。”庄礼挺直背脊落座,一脸严肃看向容祁。
温慈冷不防搥了他的脑袋
,“好好说话!这位是四海商盟盟主,这位是南无馆的四姑娘。”
庄礼与温慈是旧识,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温慈在四海商盟做事,但他此番来齐都的目的并不是来找温慈,而是来杀萧文俊。
如果不是温慈跑到金翠楼跟他对暗号时他不小心脱口而出,现在他不会现身。
对于庄礼这种说法,在场没人相信。
“你想杀萧文俊那就去杀好了,干嘛包场金翠楼?”温慈瞪眼看向庄礼。
“虚张声势你懂不懂?”庄礼反驳。
温慈摇头,“我不懂!”
“要么说人丑就该多读书,这么简单的道理也要我来解释你惭不惭愧!”
“嗯,你要能解释得通我可以惭愧。”温慈站在桌边,居高临下望向庄礼,等他解释。
庄礼的解释是,萧文俊认识他,所以他若不改头换面,早就成了萧文俊手里的提线木偶,可即便是改头换面,若靠偷袭刺杀的手段,他也不可能伤得了萧文俊。
“原因你们都知道的吧?”庄礼看向温慈,又转向容祁跟凤天歌。
三人没说话。
“抛开他修邪术的事儿不提,单凭武功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我想到的方法就是让他嫉妒!让他嫉妒到发狂主动过来找我
,在他过来手撕我的时候,我就与他同归于尽,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要跟别人说,我在金翠楼一楼高台下面,埋了炸药。”
温慈,“……”
容祁,“……”
凤天歌,“……”
此时此刻,温慈毫不怀疑庄礼的脑子有问题,凤天歌跟容祁则深深怀疑庄礼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想拿什么让萧文俊妒忌?”温慈非常艰难保持住理性,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庄礼的回答只有四个字,“盛世美颜。”
“盟主,老奴给你们沏茶。”温慈听不下去了。
待温慈离开,容祁仍不甘心,“倾城公子只身过来刺杀萧文俊,铁策军岂不是群龙无首?”
消息称,庄礼以解甲归田为由暗中替南越王训练出一队神勇无敌的铁策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起这件事,吾惭愧。”庄礼叹了口气,当年南越王的确有这样的嘱托,为此还给了庄礼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
如今五年过去了,铁策军人影都没见一个,他倒是将当初那笔数目可观的钱财翻了五翻。
是的,他把那笔钱拿到周氏那里,美其名曰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庄礼说他当时有过一番挣扎,但这些年读过的书告诉他。
钱,是最重要的。
容祁的心,裂了一道缝儿,你不该惭愧,你该死啊。
“传国玉玺呢?”容祁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凤天歌提到了另一个关键所在。
“没有传国玉玺,那应该是吾皇自己造的谣,目的就是想让萧文俊以为玉玺在我这里,而我改头换面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即便我死了,萧文俊也以为我还活着,这样他至少能有所顾忌。”
容祁跟凤天歌的想法是,你活着,我们也想当你死了……
在所有希望化作灰飞的时候,他们只能靠自己。
首先一点,庄礼不可能再回金翠楼,这件事自有温慈去办。
二楼雅间,容祁明白凤天歌此时的绝望心情,跟他应该是一样的。
“温某,听屈平说过有关情蛊之事。”谁曾想到,庄礼的出现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希望,反尔使情蛊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至少容祁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对付萧文俊,他根本就不能想这个名字。
沉默半晌的凤天歌,微微点头,“天歌也听过。”
“温某,听屈平说好像萧文俊,有喜欢的人……”面具后面,容祁也是疯狂